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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觉得这真不能怪自己想歪。
大肃朝百姓信奉的神明也太多了。
大家都力求实用,什么灵,信什么,各行各业都有专司,譬如之前孔雀提过的,客栈之神,韩仲。
神明力量大小不一,以雷神最为出名,也最为残酷无情。
那些个凡人功德证道成仙的,多半在飞升后,仍敬业地守在人间,保护信奉自己的百姓。
有些职能神,职位甚至是冲突的。
譬如山神,他只是五云岭的山神,管不住其他山脉;又比如锦南府城隍,也只是锦南府的城隍,插手不了京师的闲事。
这些神里面,厕神从来都是默默无闻的。
她的名声雅不起来,也不怎么臭名远扬,只是一普普通通的凡人,死后凭借功德成仙的神灵罢了。
要是刘韬还没死,江岸十分怀疑山神是在暗示自己贿赂厕神,让她发功,令刘韬上茅厕时,掉下去摔死!
可现在刘韬已经没了,地府又不需要茅厕,找厕神干什么?
明照帮他理了一番,“刘韬虽死,辱己求荣的刘知县却还在。”
江岸懵懵道:“那是求厕神,让刘知县掉茅坑里摔死吗?不行啊,刘知县年轻得很,掉下去,能爬上来的……”
明照:“山神既然暗示你,必有他道理。”
江岸想想,是这样,便随手拉住明照一袖子,往外走,“那我们先找到厕神,再说。”
“……去哪儿找?”
“我记得山神庙旁边有个石头垒的野茅厕……”
*
萧河县知县刘鹏飞近来春风满面,喜气洋洋,连往日不耐烦的坐堂办公,也操持得乐呵极了。
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他家中床底下藏着的一小箱黄金,以及已经被烧成灰烬的一封书信。
刘鹏飞中举前,家境可谓是贫寒至极,靠两亩薄田,勉强度日。
他没有兄弟,只与四姊妹互相扶持,感情甚好。等他中进士,当上探花,一家人也算苦尽甘来。
然而没靠山,光凭自己在官场上飘,哪能不挨刀?
先是在隔壁县做县丞时,与长官不睦,受气受累整整四年,后是被四个姊妹四大家子百般拖累,而立之年,不得娶妻。
刘鹏飞原本忠于圣贤的心,便是这时候慢慢瓦解了。
压垮他心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与同窗饮酒后,听到的一桩传闻。
同窗抱着酒瓶子,一脸酡红,“刘三啊刘三,你可知,当初广宁郡王头一回,相中的是谁?”
刘鹏飞也有些喝醉了,问道:“难道不是姓李的?”
当年他们同科进士,他为探花,李书生为榜眼,下榜后,被广宁郡王府榜下捉婿,从此娇妻在侧,平步青云,传为美谈……
同窗醉醺醺道:“哪里是姓李的,就他那寒颤人的模样。刘三啊,当初是你这个探花郎,先被瞧上,随后郡主府差人上驿站打探,正遇见你四妹夫。他那个人惯会得罪人,探子受了气,回去跟郡王这么一说,你好好的亲事,就落到了姓李的头上……”
这内幕,刘鹏飞第一次听说,旁人亦不曾提起,然而那晚正直落花时节,酒入愁肠,尽是失意无情泪,他深信不疑,听罢趴桌上嚎哭不止。
“是在下辜负了郡主啊啊啊!”
打那夜起,刘鹏飞对四个姐妹,便不如从前热络亲密了,遇事只想自己,亦开始染指公家的银子。
他贪,与旁人不大一样,有本贪经。
伤天害理的,不贪;
量数过大的,不贪;
涉及鬼神的,不贪;
自家家乡的,不贪;
……
图的便是取些银两,置于私囊,填补这些年养家的亏空。
可想而知,那封来自京师的书信,到他手里时,他得乐成啥样。
拆一座客栈便能和郡王府搭上线?还得百两黄金?完全稳赚不赔啊!
刘鹏飞没多想,直接下令衙门里的捕快,连夜去把事给办了,自己则全然忽视主簿极其委婉的劝诫。
在这位年轻的刘知县心里,闹鬼黑店?那得走进去,才能闹到他头上来。
拆了不就一了百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几天后的某夜里,他终于忍不住拿出黄金,请交好的朋友来吃酒。
宴席进行到一半,肚子胀起来的他起身,穿过抄手游廊,独自前去花园里的茅厕。
洒完水,正提裤子呢,身旁忽然出现一紫色的影子。
刘鹏飞怔然转过头,便见到茅厕半空中飘着一紫衣女子,冲他鬼魅地笑了一声,接着,脑壳剧痛,一根白花花的大棒,猛地砸向他头颅!
“亲娘嘞!来人呐!有鬼啊!”
刘鹏飞屁滚尿流地跑出茅厕,叫来壮硕的家丁,进去抓鬼。
家丁欲哭无泪,“老爷,弟兄们谁懂抓鬼啊?您得请个高僧。”
刘鹏飞惊魂未定,不假思索道:“不能抓,就拆!拆了重建!”
这招他还是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本家,刘韬老太爷,学的。
家丁应下,按他吩咐,连夜将那间茅厕给拆了。
然而刘鹏飞因为上次的事,有了阴影,只肯在卧室内摆□□壶,必须去蹲坑时,便找俩大汉守在门口,一旦出事,立马进来救他。
数日后的夜里,刘知县半夜起来解手时,门口侍奉小丫头不小心睡着了,他睡眼惺忪,走路拖拖踏踏,竟然毫无防备,撞上那个硕大的尿壶,脚被跘了下,整个人飞出去,栽到地上,昏迷不醒。
朦朦胧胧的,他站起来,环顾四周,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离开了县衙,来到一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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