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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花兀自鼓气鼓了好一阵:没鬼!没妖怪!都是骗人的,小女娃一定是……对,掉附近哪个雪窟窿里了。然后又花了好一阵才能鼓起勇气到附近去找。
犯花才刚走进树林,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惊得犯花愣在当场半天一动没敢动,直到有人在后面拍她。
犯花没看人先是一声尖叫。被人狠敲一下呵斥:“大白天的瞎叫什么,没事儿都被你吓死了。”一看竟然是冻得哆哆嗦嗦的道士。
犯花也是一通埋怨,责怪他背后拍人吓唬人。
道士默念了几声:“好男不跟女斗。”一副人善被人欺的摸样往小木屋走,一眼就看见门边上那个无比醒目的大雪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跟他回来的犯花,感慨:“真厉害,这么大个雪人。”
犯花忙靠到他身边去,有些害怕道:“我跟你说啊,刚刚……”开始将刚才的事情。
道士两眼只盯着雪娃娃的大脑袋,“咦”了一声,去扣充当雪娃娃眼睛的黑球,细细的看了好一阵,对犯花的话只当耳边风吹过,突然对犯花道:“徒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钱,早知道我还死乞白赖的给人保什么媒,赚什么谢媒钱。”
“谢媒钱……你给谁保媒了?”犯花愣愣道。
“不就是上次在大牢屋顶挖出来的那盒子情书的那俩人吗。”道士一面道一面把雪娃娃另一个充当眼睛的黑球也扣了下来,见犯花一脸迷茫,又道,“就是唱戏那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寡妇。”继而又感慨,“不过他俩还挺大方,一人给我一份谢媒钱,要不还真买不起……”话到此戛然而止。
“买不起什么?”犯花追问起来。
道士尴尬的把两颗黑珠子揣进怀里,又把充当雪娃娃嘴的那个东西也抠了下来,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没什么、没什么……”
犯花彪悍的快跑两步,往门口一堵:“你不说就别想进去。”
道士只得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咳了一声,推到犯花手里:“我……买了个新的赔给你。”
犯花脸一红,位置方便的闪进屋里独自害羞去了。
道士踟蹰两下,就这么扔着那个只剩胡萝卜鼻子的可怜雪娃娃跟了进去,站在炉子边暖和,不时的瞟两眼坐在榻上的犯花,没话找话道:“那个……命犯桃花,你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没有。”
岂料犯花白他一眼:“无利不起早。”
原本还以为他多了好色的毛病,结果还是奔着钱去的。
“无利还起早不是傻瓜吗。”道士干笑两声,把刚到手的三样东西摆在榻上,直勾勾的看了好半天,感慨一声,“说真的,徒弟,你太有钱了,这东西你都哪淘来的?”
犯花手里摆弄着道士新买来的胭脂盒子:“你走之后来了个小女娃和我堆雪人,那些东西都是她的。”说罢,从袖子里拿出那两个白珠子,伸手给道士看,“喏,这也是那个女娃的。”
道士过去看了一眼,登时激动的眼珠没掉犯花手上,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捧在手心,看样子恨不得给含嘴里,又惹得犯花一阵不满:“你看你那样子,丢死人了。”
道士像捧祖宗牌位一样精心,珍重的拿过去和刚才那三件宝贝放一起:“你说我这么好眼力,你怎么就一点学不来,白瞎了我的教诲?这可都是宝贝啊,命犯桃花,你简直就是招财童子。”说着,一脸财迷心窍的表情扭过头来深情款款的望着犯花,“徒弟,好徒弟,你受受累再出去站会儿,看还能招来什么宝贝不。”
犯花对道士的那点好感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一个枕头丢过去砸在道士头上:“贪财的假道士!”
道士把五个宝贝单独打了个包,掖在褥子下面藏着,尽量铺平整之后感天动地的冲着苍天作了两个揖,小声念叨着什么感谢苍天送来散财童子、总算活下来了、不用饿死这么憋屈了之类的。
念的犯花烦躁的喝道:“你再念叨你就把你的宝贝全磨碎了塞你嘴里。”
道士看她两眼,淡定道:“徒弟啊,你什么都好,要是能再温柔点就更好了。”
结果一晚上没吃到一口饭,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
道士直到晚上还在垂泪,蹲在墙角哀怨的数落犯花忒没人性,居然虐待师父不给饭吃。犯花没稀罕搭理他,随他念叨去了。道士见犯花不理他,念叨来念叨去自己也没意思,就不念叨了,跑去睡觉,可饿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闹腾的犯花心烦:“你到底会不会挺尸,不会出去冻死了再回来!”
道士哀怨的就差咬着被角装弃妇了:“咋有人这么虐待师父啊,没天理了。”
折腾半天,最后犯花睡的时候尽管屋里很温暖,却不困了。犯花又是隔着帘子埋汰道士,道士其实已经饿过劲儿不饿了,正眼皮打架的直犯困,闻言强打精神:“呃……那我接着给你讲故事?”
犯花窸窸窣窣的翻了个身:“你讲的故事太诡异了,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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