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修真剑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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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了?
这绝对是上瘾了吧!
魏楚心中暗骂京墨不要脸,就想占自己的便宜,但还是乖乖地跌坐在软垫上,舒了口气。
他闭上眼,感受到京墨的真气围绕着自己转了一圈。
汗液的黏糊,额发的湿意被清除,脏乱一扫而光。
清洁术真是方便,可惜不能清洗伤口,也无法恢复魏楚体内被掏空的灵力。
放松地俯趴在京墨的膝上,魏楚将剑气划破的伤痕露了出来。
“掌门可要将药摸均匀些。”
“万一落了疤,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嗅到雪莲的药香,固体凝脂被轻柔地揉化,药性的微凉渗入伤口。
魏楚忍不住睁开了眼,“您可太过暴遣天物。”
“这生肌化淤膏足以令白骨重生新肉,断肢愈合,我这不过是个小伤口。”
“那又如何?”
京墨对战过后畅快的好心情突然消了,他沉了脸,抬起魏楚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又挑了点药膏揉开,这才缓了神色,满意地收回了手。
几乎是瞬间,伤口便结痂愈合了。
“掌门若是宝贝多,不如分点给我。”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伤药。”
明明是他打架的时候一个劲冲着脸来。
现在又一副这个模样!
魏楚不客气地冲京墨伸出了手。
“怎么不找你师父要?”
京墨掀了掀眼皮,将药膏塞到魏楚的手里。
“师父不是不在嘛。”
魏楚避开了这个比较,毫不客气地将珍贵的伤药收入戒指。
京墨冷哼一声,他伸手拔了魏楚的发簪,拨了拨如瀑布般散落的乌发,发簪在他的手中转了一圈,断为两截。
“你喜欢这般廉价的东西?”
“还有这衣裳?”
“真是没用过好东西!”
“怪不得现在还没结丹。”
魏楚被这阴阳怪气的嘲讽烦到了,本想暗自忍耐,可想了又想,这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转圈,实在忍不住了。
魏楚扬起了脑袋,直直地对上京墨的视线,有些愤怒地开了口。
“掌门把我的簪子弄坏了,得陪个新的给我!”
“您这般阔气,总不会赔我个廉价货吧?”
被气的脸颊通红,眼眸氤氲出水色。
魏楚眉目微挑,生动极了。
京墨莫名觉得口唇干涩,他舔了舔唇角,喉结上下滑动。
小崽子这幅模样,倒是比之前笑着还好看。
栩汀真是好运气,收了个这么有趣的徒弟。
揉了揉魏楚的脑袋,京墨哑着声回他。
“我会亏了你?”
“你只管开口,我倒要看看,什么是我没有的!”
魏楚想到了那一只拙劣丑陋的千纸鹤,他突然弯了弯眼睛,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
“既然如此,掌门送我根桃木簪吧?就要您亲手雕的。”
“就按这棵树上的花雕,好看一点。”指了指头顶盛开的桃树,魏楚望着京墨,满眼期待。
京墨突然停住了,难得眼神闪躲,暗中深深吸了口气。
“掌门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
魏楚明知故问,拉着京墨的手挨着脸颊,一脸渴求。
这……
京墨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过两颊的软嘟嘟。
“好。”
一副英勇就义的悲壮。
“算了。”魏楚就想看他这个表情而已,“我不想要了。”
就凭京墨那烂手艺,他真敢雕,魏楚还没脸带呢。
“掌门的簪子随便给我一个算了。”
“我还急着回去呢,总不能这幅模样走吧?”
随口一说,魏楚叹了口气。
不是说好了拿酒换洗髓丹吗?这酒也送了,人也给他摸了,还赔上一根簪子。
洗髓丹呢?连个影子都没有。
京墨听了魏楚的话,冷了脸。
他紧抿着嘴唇,插入魏楚的发间按摩穴位。
魏楚吸了口凉气。
这力道又爽又痛,他连忙抓住京墨的小腿分散注意力。
“急什么?”
京墨丝毫不介意魏楚的动作,甚至摸出了一颗归元丹,递到魏楚的唇边。
魏楚把丹药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呼痛。
京墨腾出了一只手,搭在喉结处,直到确认魏楚把丹药嚼碎咽了下去,才满意地笑了笑。
丹田处枯涸的真气迅速充沛,重新在他的四肢流淌循环。
魏楚双眼一亮,他摸索着去抓京墨的手。
“想要?”
意料之中,京墨搭上了魏楚的指腹,漫不经心地敲击。
魏楚觉得这态度应该是有戏。
“想要。”
他诚实地点了点头。
做掌门可真好!
哪一样拿出手都不是凡品!
“归元丹和洗髓丹想要哪个?”
京墨低笑,逗魏楚,非让他做个选择。
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嘛!
魏楚有些不乐意,都是掌门了,居然这么小气,还计较这些?
“都不要了。”
他说完,抽回了手,使了巧劲站了起来,“掌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京墨见魏楚铁了心要离开,不是开玩笑的样子,语调软了下来,“回来!”
魏楚全当没听见,硬气地不回声,散着头发就想走。
“都给你!”
京墨皱着眉,妥协了:“回来!”
转了个弯,魏楚麻利地回来了,盘着腿一坐。
他不打算按以前那样挨靠着京墨,任他摆弄了。
眼瞅着京墨巴巴地沉着脸,使劲地拍腿,无论对方如何暗示,魏楚就是梗着脖子,当自己眼瞎,不为所动。
这么用力,都快拍肿了吧?
没想到的吧?
他便不从京墨的意!
不一会儿,沉默中。
魏楚接到了两瓶突然飞来的瓷瓶。
“谢谢掌门!”
他笑嘻嘻地蹦了起来,突然靠近京墨,弯下身子,迅速抽走了对方的发簪。
“这根簪子就算是掌门给我的赔罪礼吧。”
玉簪通体光泽暖玉,镶嵌小巧的红色玛瑙。
魏楚挽好发髻,从上向下看京墨的神色。
对方应是很不适应这个角度。
他做惯了上位者,此刻被自己疼爱的小辈俯视,还抽走了发簪。
京墨阴晴不定,目光晦涩难懂。
魏楚不想费心解读了。
“下次……喝什么酒?”
京墨嗓子痒痒的,他隐晦地上下打量魏楚,最终把视线放到了魏楚的发髻上。
准确一点,是那根发簪上。
他心想,小崽子带自己的物品,还挺适合的。
明明桌子上的青竹酒还没有喝完呢。
“掌门不喜欢今儿这青竹酒吗?”
“桃花香甜,青竹涩醇,可与之前的味道截然不同。”
“至于以后喝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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