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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名字岂能随意告诉你,唐姐姐已经说了不便告知,你还纠缠她做什么!”
廖小毛谨记唐斯羡要求他们兄弟俩保护唐清满的吩咐,若非他们还小,不是这人的对手,他们岂会让他纠缠唐清满这么久?!
“大人说话,哪有你们小孩子插嘴的地方,到一边玩去!”男子不耐烦地道。
他对着唐清满跟对小孩子是两副不同的面孔,但是不管是哪一面,都看得秦浈眉头直皱。
唐清满头戴帷帽,已经尽可能低头,以帽裙遮挡面容,可是这轻浮又放荡的男子却一直试图低头去看她的容貌,色眯眯的模样,看得人反胃。
“大庭广众之下,还请这位郎君自重!”秦浈淡淡地开口。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觉得她的脸色过于苍白,眼神过于锐利,美则美,可一看就是身子不好又不好相处的刺儿。这样的女子,他才不会去在意呢!
还是他在街上遇到的女子好,说话轻声细语,性子必定温柔;对两个小孩也很关怀,日后必然是贤妻良母;虽然衣着朴素、面上不施粉黛,可她的底子不差,只要稍加打扮,那可是十分养眼的大美人。
他听两个小孩喊她“唐姐姐”,寻思着跟唐家或许有关系,可是他在唐家却没见过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就心痒痒地上前打听。
唐清满被他的接近吓到了,一直躲着他,直到秦浈来了,她们才躲到这边的亭子来歇息。
岂料这男子脸皮实在是厚,一直跟了过来。她们两个弱女子,以及两个小孩子,压根没办法驱逐他,只能一直被他骚扰。
“自重?我已经很自重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示好,如何不自重了?”男子道。
唐斯羡匆匆赶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溜出亭子:“哪儿来的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找死?”
“思——”唐清满惊喜地开口,却被秦浈捂住了嘴巴。她不解地看着秦浈,后者只是朝她轻轻摇头,没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你是什么人?”男子稳住身形,伸手便要去推唐斯羡。
“哎,你敢动手我就敢还手,你试试?”
男子瞪大了双眼,凶恶又嚣张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若是打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你是谁,你叫登徒浪子。别看穿得光鲜亮丽,其实内心的肮脏根本就掩饰不住。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你!”
男子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举起拳头朝她挥了过去。唐斯羡轻易地躲开,还往他的小腿踹了脚。
“嗷——”男子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摔倒在地,捂着小腿,威胁道,“我告诉你,我姐夫可是官员,你就等着被抓吧!”
“哦?多大的官能保住你这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之徒?”
先前唐斯羡不懂这时代的律法,所以并不清楚调戏良家妇女的罪有多大,后来秦浈告知,她才知道原来调戏良家妇女,重则可以判处流放。
只不过这社会对受害人十分不公平,一旦被人调戏,那么清誉也就不保了。上次她没有将梁捷骚扰唐清满之事摊开来说,正是顾忌这些世俗。
她不清楚这男子的后台到底多大,可这男子要是敢动唐清满,她一定不计代价跟他死磕到底。
“我姐夫是坑冶司的干事,七品的阶官!”男子嚣张道。
唐斯羡总是听说“坑冶司干事”的官职,可她却一直没弄懂这是个什么官职,便问秦浈:“这坑冶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坑冶司是掌管山泽所产,以及冶矿铸钱等事务的衙门,长官为提点坑冶铸钱公事,佐官是干办公事。虽然司饶州,可分管一路的冶矿铸钱的事务。”
唐斯羡恍然大悟:管矿的,难怪这么嚣张!
随着她弄清楚坑冶司的职能的同时,她也知道了眼前男子的身份,毕竟最近坑冶司干事被频繁提及,这男子又自称他的姐夫是坑冶司干事,她只要稍微一想便猜到了。
“这么说,你就是薛浩了?”
“你知道我!”薛浩见她知道自己,但是脸上没有半分畏惧的神情,加上她提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心中顿时谨慎了起来。
“知道。”
“知道那你还不快给我道歉?否则我告诉我姐夫,要你好看!”薛浩道。
唐斯羡哈哈一笑,乐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是谁?”薛浩心里犯了嘀咕,根据这些人的打扮来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出身的,莫非有什么背景?
“你跟我过来。”唐斯羡勾勾手指,薛浩跟了过去。
唐斯羡转头朝秦浈挤了挤眼,后者好气又好笑地牵着唐清满的手,道:“我们走吧!”
等她们跟两个小孩都悄悄跑远了,唐斯羡才停下脚步,一脸深沉地看着薛浩。薛浩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唐斯羡哈哈一笑,转身就跑。
薛浩懵了,目光一掠,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亭子里的秦浈以及唐清满早就不见了。而等他反应过来要去追唐斯羡时,她也早就没了踪影。
他哪里不明白自己这是被人耍了?当即羞愤道:“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他气呼呼地回唐家,看见神情恹恹的唐思海,忍不住问:“哎,你这是干嘛,蔫了?仪式完成了吗?”
唐思海懊恼道:“还没,家长他们被一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
“哎,不提了,一提起我就一肚子气!”唐思海先下心中忐忑,还不清楚等会儿家长要如何处置自己,故而并不想提及中午发生的事情。
他见薛浩也是满腔怒火,便问,“你呢?怎么这么生气?”
薛浩在唐家并不敢表现得太嚣张,便不敢说自己纠缠和追问人家小娘子的芳名,便道:“遇到个不长眼的,不要让我遇到他,否则有他好看的!”
说完,他灵光一闪,“等会儿千人宴,不知道族里的姐妹们是否会赴宴,我好久没见过她们了。”
“肯定会赴宴的,你何时对族里的姐妹们这么关心了?”
薛浩找了些理由敷衍了过去,心想他非得打听到那个唐姓女子是谁才行!
唐斯羡溜走后,在牌楼处追上了秦浈、唐清满她们。
“没人追来吧?”廖小毛只觉得刚才的逃跑十分刺激,他现在还兴奋得很呢!
唐斯羡敲了下他的脑门,骂道:“你当我们这是在玩呢?要是被他抓到,可有你们好受的。”
“哎哟!”廖小毛捂着脑门嘀咕,“原来你也怕啊?”
“我若孤家寡人,我自然不怕。”唐斯羡瞅了秦浈与唐清满一眼,悄声问,“刚才你们有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
“没有!”廖小竹骄傲地道。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那薛浩在尖山里待不久,等他回去了,要碰到他的几率就不大了。”
回去的路上,唐斯羡见唐清满刚才跑了一路,如今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反倒是“体弱”的秦浈,只是出了一层薄汗,便问:“小娘子,你刚才跑了一路,身子可受得住?”
唐清满因她的话将注意力放在了秦浈身上,心里刚生出一丝疑惑,便见秦浈捂着胸口喘气,故作娇弱地道:“还好,慢慢走两步缓一缓就成了。”
唐清满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关切地道:“浈娘,若有不适,你可要跟我们说。”
秦浈瞥见唐斯羡在偷笑,很是记仇地瞪了她眼,对唐清满道:“我倒是不打紧,就是令弟中午的时候遇到了唐思海,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后来被带去了刑杖所,有没有挨打。”
此言一出,唐斯羡顿感不妙。果然,唐清满先是关心了她一番,得知她并无大碍,又拍打了她的肩膀好几下:“你又不乖了!”
“我没有。”
“那浈娘说的是真的吗?”
“……是。”
“那就是你的不对!”
唐斯羡能屈能伸,当即服软:“是我不对,阿姊不要生气,小娘子也不要生气,我给你们赔礼道歉!”
随即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两盒胭脂,分别赠送给了对方。
唐清满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左手的那盒,有些许意外:“思先,你竟然还去买胭脂了?”
“对啊,阿姊,这款胭脂的颜色合适你,敷上后显肌肤嫩白。”唐斯羡说完,又将右手的递给秦浈,“至于这款,桃花胭脂,颜色浅淡,敷上后能稍微掩饰病容,又显得精神有生气。”
唐斯羡在挑这款胭脂时,想到的就是秦浈那会儿粉扑扑的脸颊。
在茶坊时出现的那种感觉又再次在秦浈的心头浮现,她看着唐斯羡一脸期待的神情,便接下胭脂。以手掩住嘴角的笑容,道:“如此,多谢你了。”
廖小毛与廖小竹眼巴巴地看着唐斯羡:“我们呢?我们的礼物呢?”
唐斯羡给他们拿了两根糖葫芦,“这是嘉奖你们的!”
廖小竹看了看自己的糖葫芦,又看看廖小毛的,嚷道:“为什么大哥的糖葫芦比我的大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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