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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浈仔细回顾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除了她爹和兄长之外,她还真的不曾与哪个男子走得太近的。连碰都不曾碰到,更别说有肌肤之亲了。所以她怎么会有孕?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懵,旋即就是心惊,开始回忆她是否有不知不觉之中被人迷晕的情况。可是思来想去她也不曾有这类似的遭遇。
况且与她有肌肤之亲的就只有唐斯羡,唯一不同的是,她们近几个月房事确实比往常频繁些。
“你多久没来月事了?”苏氏问。
秦浈:“……,两个多月吧!”
苏氏瞪她:“你瞧你,明知道自己这么久没来月事了,你竟然也没个意识,亏你还整天抱着医书看!”
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苏氏可不想跟她含糊。
秦浈揉了下太阳穴:“我发觉了,只是以为自己的身子又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喝了汤药调理。”
当然,也因为她没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她压根没往自己有孕这方面想。毕竟她可不曾听闻两个女人能生出孩子这么奇异的事情来。
她这边不确定,所以想找个郎中来看一看。苏氏此时已经确定她有喜了,但是也由着她,甚至替她去找郎中:“你好好坐下来休息,娘替你去找郎中来!”
郎中很快就来了,他把着脉,又问:“可来月事了?”
苏氏忙道:“两三个月没来了!”
郎中“哦”了声,再问:“可会畏寒、头晕、喜食酸辣的东西?或者是否犯恶心、频繁想去茅厕?”
秦浈知道这些孕期的症状,可偏偏她完全没出现这些症状,以至于加深了她对自己是否怀孕的不确定性。若是出现以上现象,她也不至于会这么后知后觉。
“不曾。”
郎中犯了难,滑脉不一定是有喜,月事推迟也可以说是身子有问题,连孕期症状都没有,他真的难判断秦浈是否有孕。
“这很难说,毕竟月份太小了,安全起见,近几个月还是先别进行房事,看小腹是否有明显的变化……”郎中交代完这些就走了,连问诊费都没要,毕竟看不出人家是否怀孕,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
虽然郎中也无法确定,可苏氏还是将秦浈当成有喜来对待。秦浈道:“娘,万一不是,你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反正她是高兴不起来的,她宁愿自己是有病了,否则她要如何跟唐斯羡说?说她有喜了,她能想象得到唐斯羡那受伤的神情。
苏氏道:“浈娘你怎么好像很不乐意自己有喜?这是要是让斯羡知道,他肯定也会高兴的!”
“娘,这事先别往外传,她那儿我来跟她说吧!”
苏氏点头:“也是,月份还小,不能到处嚷嚷,不吉利。”
话虽如此,她还是跑回去跟秦雩说了,夫妻俩一嘀咕,觉得二人似乎都觉得自己不会有孩子,所以十分粗心,要不连有孕了也不知道。若是让她们继续这么含糊下去,得来不易的孩子怕是会被她们弄没了,她们不重视,他们得重视起来。
所以夫妻俩就按照顾依山怀孕那段时期的一些注意事项、饮食等都回忆起来,总结起来,准备给自己女儿跟女婿。
而那边的唐斯羡听说有郎中到家里了,还以为是秦浈出什么事了,就匆忙地赶回来了。
回到家见秦浈安静地坐在榻上,一脸沉思,又带着一点天塌了的茫然惊慌,唐斯羡的心也提了起来,以为秦浈的病很棘手。
“浈娘,你怎么了?”唐斯羡坐到她身边去,拉着她的手十分关心。
秦浈回过神,下意识地捏紧了手。
唐斯羡垂眸看了一眼被捏紧的手,道:“浈娘、娘子,你的身子可是不适?”
秦浈深吸了一口气,扭头问她:“你可信我?”
唐斯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自然信你。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默契都有了,这些话还需要多言吗?”
秦浈觉得自己有点在冒险。可是仔细一想,唐斯羡当年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又何尝不是在冒险?何尝不是孤注一掷?
于是她道:“我近来胖了。”
唐斯羡:“……”
悄悄地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不过她这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只听见秦浈又道,“我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
“月经不调?”
不应该啊,她跟秦浈都是有灵泉蕴养的人,平日作息又有规律,还从不熬夜,怎么会月经不调得这么离谱呢?
说到灵泉,她想起自己的灵泉已经消失有一段时间了,若非那些不会消失的泉珠还在发挥作用,时间一久,她肯定会觉得灵泉只是自己梦里出现的东西。
“我还把脉把到了滑脉。”秦浈心跳得很快,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唐斯羡,观察她的神情和反应。
“滑脉是什么不好的脉吗?”唐斯羡表示她对中医的内容一无所知。
秦浈摇头:“有可能不好,也有可能好。不过我情愿是不好的脉。”
唐斯羡懵了:“为何?我可不希望!”
秦浈没有看她,自嘲地笑了下道:“你还不懂吗?我可能有喜了。”
唐斯羡:“……,???,!!!”
瞬息之间,她的反应从平淡到疑惑再到震惊,秦浈刚好错开了她这丰富的表情。
“确、确定吗?”唐斯羡结巴了。
秦浈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确定,郎中也说要等一些日子,若是肚子有明显的变化,那八成是了。”
唐斯羡猛地起身在屋子里走,她穿越的难道还是个灵异世界?还是说秦浈其实压根就不是人类,而是某种能自我繁衍的生物?
可能自我繁衍的生物不是草履虫吗?
秦浈是草履虫精?
但是草履虫有她娘子这么聪明吗?
妈的,这个世界怎么就忽然玄幻了起来?
秦浈对唐斯羡的反应有些在意,见她一没有质问她是不是在外偷人了,二没有伤心欲绝,三没有烦躁不满,只是带着些迷惑地在屋子里乱转,心里的紧张感稍稍减缓。
“我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秦浈解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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