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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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姜青岚轻拍着他的背,哄孩子的语气发出“哦”的轻哼,他将楚亦茗紧紧搂在怀里,就像拥着一个会消散的美梦,并不深信自己能拥有,可怀抱却坚定,“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有我在。”
“我梦见你了,”楚亦茗如今有着近五月的身孕,很难再和姜青岚心贴着心,隔着些距离,挨不紧,让他心中并不踏实,“是噩梦,我,我不是说你是我的噩梦,是我……”
姜青岚哄着他的手倏然顿住了,片刻后,忽而语气轻松道:“很多人都把本王当成噩梦,这不奇怪,其实那些画,本王有过对人下狠手的想法,但还不至于残暴如斯。”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亦茗一感觉到对方的怀抱松懈,立刻主动将手臂收紧,竟是连压迫了肚子都顾不上了。
姜青岚双手赶紧落到他的腰身,微微扶住,避免他因心绪焦虑不慎伤到他自己也伤到他最重视的孩子。
一见他悲伤抬眼,便又将他欲说出更多情急之语的唇吻住,将自己看似更稳重的气息渡给他,安慰着他渐渐平静下来。
楚亦茗被吻得晕晕乎乎,却也被这浓烈的爱意唤醒了理智。
他微微推着姜青岚的肩,不过与人些许分开,便又被扶着腰背,亲|密在一处。
姜青岚略一倾身就将他压回了枕上,一阵疼爱安抚过后,方才亲昵地与他脸贴着脸,低哑着嗓音问道:“你见过我的冷血残暴,你知道我的弑杀狠厉,你每次从噩梦中醒来,还是会钻进我的怀里,是你真的爱我,真的依赖我,对吗?”
“青岚,我经常做噩梦吗?”楚亦茗鲜少在醒来时记得什么,上一回从噩梦惊醒,还是他认为自己被强迫,被动与姜青岚在一颗夜明珠照亮的夜晚纵|情。
那天夜里,他很是情动,却在入睡时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对此人动情。
也是那一夜,他梦见了与姜青岚互相折磨,在情|事中遍体鳞伤,记忆中这男人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寻找一种确认,确认楚亦茗是有真心的。
梦里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伤心的,可只要背过身去,不面对自己,姜青岚总能用最冷漠无情的语气与自己说话,就像受伤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是两个固执又骄傲的人相处时互伤最残忍的方式。
谁都需要安慰,谁都不愿意退让。
当苍鹰醒悟过来的时候,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需要你,噩梦是在提醒我,我最害怕的时候,想要谁来安慰我,”楚亦茗抬手抱住姜青岚,呢喃道,“青岚,我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真是假,我想,我是在清楚了解你的为人后,依然爱着你的,即使看见那些让人害怕的事,我也没有动摇过对你的感情。”
“茶茶,放松些。”姜青岚温柔地劝。
楚亦茗却将怀抱收得极紧,越是觉得姜青岚要撑起身,越是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偏要把话说完,道:“我说的噩梦,是楚雅风为了高官厚禄,陷害我,欺骗你,让你我彼此猜忌,互相伤害,直到死都不能瞑目,我不要再经历这样的事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一见钟情、前世今生、日久生情,怎么都好,我不要任何人再来破坏我的爱情了。”
“茶茶,”姜青岚头一回受制于人,竟是有些不习惯,也不知是楚亦茗当真太过激|动,力气难以让人挣脱,还是自己越听越心软,力气都付之东流了,只是相较于楚亦茗,他还稍微多点理智,提醒道,“仔细孩子,别压伤了,本王怕你会疼的。”
“唔……”楚亦茗呼了口气,脸色都跟着白了白。
姜青岚赶紧哄着他放手,温柔地劝:“好啦,好啦,本王以后不会再患得患失的,你的爱,本王收好了,珍惜一辈子,咱们先放松些,不然疼的可是自己了。”
“我明日要出门。”楚亦茗怀抱不松,严肃说道。
姜青岚眉头蹙紧,瞪大了眼睛,瞧着这固执起来不管不顾的人,却不舍得大声斥责,只温柔地劝:“你今夜受了惊吓,现在又压着肚子,天不亮,本王都得找太医来给你瞧瞧的,你还敢出门,你这样,你都不怕动了胎气吗?”
楚亦茗有理有据道:“你说姜兰若回京了,他一引你出了门,我家里就着了火,我不懂你朝堂上的是非纷争,可这火,会不会和姜兰若有关?”
姜青岚不欲细说,眼下劝说眼前人心绪平稳些才最要紧:“你听话,好好安胎,此事本王会处理的。”
“我是要安胎,但必须让那些恶人知道,对我下手,是威胁不到你的。”
“茶茶?”姜青岚可不想他管什么朝堂事。
楚亦茗目光坚定,说道:“从前来到惠民医属的游医,都很是珍惜学习的机会,是不会频繁议论什么玩乐之事的,我怀疑他们这几日是有意提起夜游,为的就是看我在今日知道大火中的真相后,会不会出事,能不能出门,若是我此番让这恶人得了手,岂不是从此都成了你的负担了。”
“本王怎么会当你是负担呢,你比本王的命还重要。”
“就是因为我的命重要,我更要走出去,看看他狗急跳墙还会有什么招,有些恶犬,我让他咬到一次,就会有下一次,非得是一次绝了他的念头,才知道男人干仗,别一门心思往人后宅作祟。”
这王府是姜青岚亲口说过交给他的家,家就是不容人造次的地方!
姜青岚瞧着他认真的模样,无奈轻笑,揉了揉他的发顶,说:“不管是为了出门透气,还是为了什么,本王都依你吧,好了,这样满足了吗?我们能好好安胎了吗?”
“好,我听话,哎哟,嘶——”楚亦茗刚一放手,冷静下来才觉察出腹痛来,连忙推开姜青岚抱怨道,“从前怎么没发现殿下这么重呢。”
姜青岚赶紧上手给他揉揉,满脸的无可奈何,却是小心呵护至极,“哦,抱着本王的时候,爱得要死要活,这会子惦记孩子又怪本王压着了,本王是明白了,在这家里,这地位是如何摆的。”
“我都疼了,殿下还说我。”楚亦茗可怜起来,倏然眼泪在眼眶打转,唇都在发抖。
只教姜青岚立刻慌了神,手忙脚乱着,一时不知该先哄他还是先去找个太医,只急道:“晴也是你,雨也是你,你说你,教我怎么办才好。”
“我想翻个身,侧躺一会儿。”楚亦茗一提出要求,立刻被人扶着转身。
他又想了想,说道:“我想殿下在我身后,抱着我。”
“只是抱?”姜青岚很快贴了上来。
“我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楚亦茗小声抗议后,忽然一阵困意涌上来,他牵过姜青岚的手,手心贴手背地覆在孕肚上,温柔地说,“殿下珍惜我一辈子不够,我想殿下生生世世都陪着我,别再让我孤单。”
“很孤单过吗?”姜青岚落吻在楚亦茗后颈,再想问上一句,怀中人却已经睡着了。
姜青岚拢了拢楚亦茗的头发,又将那纤细柔美的肩颈露出更多,雨点般地亲|昵到颈前,轻咬了咬他因沉睡无甚反应的喉结,爱慕极了地蹭了蹭。
倏然间,楚亦茗如每一夜入睡后撞入他怀中一般,转身,轻哼,小猫一样团了团,极缺安全感却极赋信赖地埋首在他胸口。
姜青岚轻笑了笑,给他掖好了被子,暖他在怀中,温声说道:“只要我活着,怎么舍得让你孤单呢?”
……
次日,楚亦茗如常前往惠民医属,力所能及的事一件都没落下。
苏院判跟在他身侧,听到那些游医在课堂上提起今夜城中布置的美景,不做反应,只将一本医书奉到他身前书案上。
楚亦茗随手翻了翻书,也不抬眸,只敷衍的语气,说道:“我记得初次来此时,苏院判面对向我不断刁难提问的士族医官,是有意亮出我的身份,呵斥他们不知尊卑的。”
苏院判跟随他多日,知他为人和气,赶紧赔笑说道:“王妃心善,不会与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是他心善,又好说话,才让人算计到头上来了。
楚亦茗放下医书,头一回仗着摄政王妃的身份,对这五品医官下令道:“他们不知屏风后是你是我,我轻声说一句,你大声对着外面重复一句,说错一个字,摄政王有言在先,不敬本王妃者,诛杀全族。”
楚亦茗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直接开口说道:“今日是本院判一人在此授业。”
苏院判不敢拂逆,扬声重复。
那屏风外的人顿时收了声,不再说起夜游之事。
略多嘴些的张口就说:“原是院判大人一人在此,那这些话,今日还说吗?”
紧跟着就有人起哄道:“我等说的唾沫都干了,这好半晌,不会没个赏赐,白说了罢。”
也并非人人都在局中,零星几声疑惑道:“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
楚亦茗听得清楚,再次开口命苏院判跟着说:“既是为习医理,滥竽充数之辈,出门领了赏赐,便可离去了。”
“下官不敢说。”苏院判立刻叩拜在地。
楚亦茗招呼常乐将那些“游医”带了下去,这室内再无动静之后,方才俾睨着苏院判,道:“你不敢说,因为你还惦记着名声,可你却将王与我的名声置于何地,你是活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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