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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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头不受控制地响起了天人交战的奇怪声响,一方面是古刹钟声,提醒他色即是空,一方面是《西游记》里头的配乐《天竺少女》,其中几句古怪的异域哼唱反复在他耳朵里头盘旋,惹得他心里最脆弱的一根神经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咬牙架住沈墨,希望他能忽而清醒,把自己从这场焦灼跟煎熬中解救出来,然而对方只是扭动不息,盖在身上的毯子彻底滑了下来,此前在桑拿房未及细看的所有细节都一览无余的袒露出来……
柏子仁的余光似乎拥有了奇怪的通感能力,光线在沈墨象牙一样的皮肤上折射回来,令他想到午后新开的花朵,带着细密的香气,藏在沈墨喉咙里的细碎呼吸又像是凝固的春风,一下下撞在他的心里,跟手腕交接在一起的肌肉带着恰到好处的柔软,令人生出啃咬跟撕扯的念头……
柏子仁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再看沈墨一眼,他撇过头去,受刑一般地咬牙切齿,在长如一个世纪,又好似短如几秒钟的时间里,他忽然觉得怀里的人失去了动静,狐疑皱眉的瞬间,他以为沈墨又出了什么事情,赶忙扭过头来,岂料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酸涩甜苦,五味陈杂的唾沫噎在喉咙里,就再也没喊得出来。
“沈哥,你没事……呜……沈……沈哥……”
即便多年以后,柏子仁想起这一幕仍然没办法回忆出整段的记忆,有的只是一些感官上的愉悦体验和一些零碎的边边角角——譬如他并非无法把话说完整,事实上肺活量强大如他,即便放在青藏高原上,也能不间歇地大喊上五六分钟,只是在扭头的瞬间,他就被猛然发力的沈墨扑倒在床沿,似曾相识的柔软几乎是奋不顾身地贴在自己的嘴唇上,那样用力的撕扯跟只争朝夕的急切,把他心里所有高浓度的情感都榨了出来。
他的脑袋几乎悬空在床边上,可硬是支棱着闭眼回应……
沈墨像是在啃食猎物,又像在吸取精气,总之如同一个耽于技巧的捕猎者,柏子仁起初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直到他不满足于被支配的地位,他呼吸急促,像是某个大胆的念头终于在他脑海中成型。
片刻后,他猛然睁开眼睛,摔跤一般把沈墨掀翻在床上,撑起上半身,一动不动地望着身下扭动不息的人影,直到两腿之间感受到凶猛又坚定的撩拨。
他低下头,看见沈墨咬着下嘴唇,右腿膝盖顶在自己腰腹以下,来来回回,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柏子仁眼睛里头生出愤怒,他不知道此刻的沈墨认不认得自己,知不知道刚才是自己靠着一双拳头把他给救了下来,亦或是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药物摧毁了理智,只是把自己当成最原始的雄性生物,跟其他带把儿的玩意儿没有任何区别……
他胸口起伏,忽而跪坐起来,两边膝盖左右一分,就把沈墨双腿顶开,隐秘之处直如桃源仙乡一览无余,柏子仁水杉似的俯下身来,猛然钳住沈墨的手腕扣在床头,额头与沈墨相抵,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但沈墨的视线像是穿过了他的身体一样,落在虚空里的某个形象上,仿佛已经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但是玩偶还会说话,他舔着嘴角祈求着,如同最不堪的下贱胚子:“来呀,干*我,干*我……”他眼神闪烁,似乎记忆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单调的词。
柏子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在沈墨眼中,如今就跟一只按摩仪没有任何区别,他如同勃然大怒的狮子一样,狠命地咬在沈墨的脖颈边上,狠命地喊着:“闭嘴,你闭嘴,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
两人就这样毫无章法地对着话,一个像是精魅的呢喃,一个像是愤愤怒的嘶吼,根本无法互相理解,柏子仁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看着沈墨一脸胡天胡地,婉转柔软,身体里残存的药物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奔腾起来,连带着逻辑也开始跑偏。
他几乎是报复似的想要抹掉所有人在沈墨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像是最原始最暴躁的雄性生物一样,只想把自己的一切留在沈墨身体里,他想要占有,独一无二的占有……视线又开始发蓝,柏子仁在理智湮灭的最后一刻,猛然脱掉了t恤,像是下潜前夕一样,猛然吸了口气,继而一头载进漩涡当中。
沈墨如同焦渴一夏的铃兰,终于遇到了磅礴的暴雨,猛然降临的亲吻,呢喃还有不得章法的啃咬都让他如风中飘萍一样瑟瑟发抖,但也是这样的暴虐令他生出臣服与自弃的念头,他如同八爪鱼一样纠缠在柏子仁身上,双手插进他湿漉漉的发间,恨不得与他融化成一滩烂泥,被完全占有……
他以为这样的麻痹可已让他同现实世界,同以前的糟糕记忆断开联系,可在疯狂的回应柏子仁之时,眼角还是扑簌簌的掉眼泪,就仿佛身体跟灵魂分属于两个不同的思想,一个亟待毁灭,一个渴望救赎……
他感到柏子仁箭在弦上,就快突破最后的禁忌,将所有炽热跟无处安放的情绪全部送进自己的体内。
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叫嚣着骂了起来:“沈墨,你这个贱货,你想把人家也拉下水吗,你也想毁掉别人清清白白的人生吗!”
沈墨忽然挣扎起来,从无声的饮泣到挣扎的嘶号,仿佛一下子脱离了青蛇的鬼魅,重又变回了脆弱的人类,他挣扎着躲避柏子仁的一切,他的嘴唇,他如钢铁般的身躯,他身下的灼热……眼看柏子仁已经丧失理智,只知道觅食一样在他身侧啃噬,他又不由自主的哭叫起来,撇着头哀哀求饶:“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
“求你了,小柏,求你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想要立牌坊的□□,借着药性想要跟柏子仁苟且的是自己,现在一副遭人欺凌,仿佛少女失贞一样的也是自己,他真的是个下贱的东西……多年以前,许诺对他下过的断语又跟幽灵一样回来找他了,他们面目狰狞,他们口吐恶言,他们咒他是下贱的玩物,是不知羞耻的荡*妇,是专门玩弄男人的婊*子……
沈墨如坠冰窖一般,他不无恐惧的发现,那些纠缠他的幽灵都长着跟他一样的脸孔,他早该知道,在他心底深处,厌恶自己,恶心自己,唾弃自己的,从来都是他本人而已……他挣扎的更厉害了,甚至不断抬起头来撞向床板,“咚咚”的声响听的人不寒而栗。
“不要……不要……”
“小倔驴……不要……”
下一刻,柏子仁终于找到了温暖隐秘的所在,他探寻着,迟疑着,几乎就要跟沈墨化为一体,可“小倔驴”三个字如同冷水一样倏然浇到了他心里,五感忽然从迷蒙中醒来,他终于感受到了沈墨的挣扎,他的眼泪,他的哭泣,还有他疯狂撞在床板上的声响……
他粗喘着,近乎是逃跑似的退到了床尾,猛然甩了自己一巴掌,脑袋一片空白之际,只看到沈墨像是脱水的鱼一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黑暗中不断地摇头呢喃,不知道是在拒绝自己,还是在逃避什么看不见的阴影,柏子仁完全顾不上自己目前的狼狈状况,只是伸出手来自视良久,觉得自己像个杀人犯。
“他*妈*的都干了什么!你这混蛋……”
柏子仁喃喃地又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的视线在沈墨跟自己身上来来回回,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或是立场去关心沈墨,但此刻沈墨无疑是脆弱又疯狂的,像是个全速冲向悬崖的单车,近乎于急速逼近崩溃,他必须做点儿什么,哪怕是事后忏悔或是后悔,也好过任由这朵铃兰就此凋谢要叫他好过的多……
一念及此,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匍匐到沈墨身边,触摸他的瞬间就觉察到兽类一样的紧绷跟颤抖,几乎是力道深一分,紧张跟害怕就多一分,但他不容沈墨躲闪,强硬地寸寸逼近,终于重新把人圈在了怀里,这一次,他终于没有欲念,也没有遐思,有的只是一种呵护花朵的谨小慎微,仿佛三月的暖风,生怕吹落了一滴露水。
他轻轻抚拍着沈墨僵硬的后背,从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变成了喃喃的哼唱。
柏子仁活了二十多年,拢共就看过一点点韩剧,其中就有一部骨灰级的《浪漫满屋》,宋慧乔扮演的女主唱过一首好玩的叫做《三只熊》的儿歌,他在班级的联谊会上唱过,虽然音调荒腔走板,但似乎搞笑的作用还不错,此刻他已经黔驴技穷,实在想不出能安慰沈墨,把他拉出梦魇的方法,竟然咬咬牙唱了起来……
“有三只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熊爸爸啊,胖胖滴,熊妈妈啊,很苗条,熊宝宝哦,非常可爱……呜呼呜呼在一起,呜呼呜呼在一起……”
他尝试着把嘴唇挨到沈墨的额头上,不断地重复着荒唐可笑的儿歌,直到听见沈墨的抽噎逐渐远去,继而细不可闻,最后被“噗嗤”一声轻笑打断。
柏子仁紧绷的心弦才终于松弛了下来,他感到怀里的僵硬重又变回了柔软,像是初生的小兽一样跟自己的挨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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