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虞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8、第二十八章 辨局势武贞具见地,诌词赋世子掩真意,长姐威武(重生),倾虞白,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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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对面有位着红衣的公子跨前两步,冲这边儿郎声道:“诸位小姐,学生冒犯。今席上无聊,不如我等联句对诗词,打发打发时间吧。”
主人家葛翁,才刚有了酒后不胜微风,中途退席了,几位大人也都随着移至花厅,林中唯剩下些少年男女,大家确实正无聊着。
谁料他此言一出,响应的却并不多——无他,葛翁他辗转大理寺、兵部、刑部,结识的多尚武之人,纵有科举出身的,也没几个风雅好作诗的。对面的小姐们呢,倒有不少心动想附庸附庸风雅的,只是会作诗的文雅女子,大多娇怯不肯出头,开朗外向的几个呢,又恰恰都不怎么会作诗——一时倒把那红衣少年晾住了。
他正面色尴尬,李之菂跳出来攀住那人肩膀道:“依我看,咱们两边儿相隔也不近,扯着嗓子喊起来,终究不风雅。不若投壶、藏钩,再不济击鼓传花呢,也能乐得起来。”
他一说这些,女客这边儿才有人应声了。
最后便定下了击鼓传花,李之菂又道:“我看,也不必拘住了作诗,就这园中之景,或席上有的物什儿,随便什么赋诗、猜谜,哪怕是变戏法儿呢,沾边儿就行,诸位看呢?”
他适才一猛子把酒杯推翻,不少人看在眼里的,现下终于出了出风头,好歹扭转了众人心目中的狼狈形象。
那刚刚被他解围的举子周生,更是十分感谢,连忙头一个站出来出声赞同,众人也都纷纷跟着表态同意。
葛家的下人知机,这时也拿来了两个象牙香筒充作要传的“花”,细细长长的,可保证上下两个传递的人不会肌肤接触。此水不过一跨之步,几个男客和矫健的女子,也结伴调换了位置,间隔开站好了。
张裕洲十分机敏,委葛家的下人娶来古琴道:“那么,裕洲不才,为诸位‘击鼓’吧。”倒是占了个先儿。
有与他相熟的,见状便笑道:“裕洲休想逃过,既如此,令官先来一首才好。”
张裕洲又非不能,闻言也不扭捏,左右看了看,指着面前小几上的黄粱甜羹,诌了一首《水调歌头》。词藻中上,众人却也都应着景纷纷赞赏了一二。
武善听着其中那后半阙,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暗暗攥了攥拳。
“黄粱梦,未觉枕,只道真。一夕半生,荒唐痴怨总难寻。梦幻高谈阔论,醒后只影独身,难面个中人。莫耽浮空境,梦醒自重珍。”
旁人听着,都以为句句恰合黄粱一梦的典故:说的是唐开元年间,邯郸的卢生在饭馆儿里打了个盹儿,梦中娶名门之妻、中进士、做宰相,继而遭同僚陷害罢官,自杀未果后被流放。几年后沉冤昭雪,又被皇帝召回,在宰相之位上子孙满堂,寿终正寝。一梦醒来,店家蒸的黄粱竟还未熟。
此典在座的都耳熟能详,可不正合了他词里的“一夕半生”、“莫耽浮空境”等语么?
可武善却知道他到底是喻指何事,与他对视了一眼,状似不意地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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