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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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三楼的几间客房都空着,老人家不便爬楼,刚好给杜蘅一个人住。
杜蘅挑了临湖带温泉的一间,把行李放好,就开始设计比赛的图。
彼处·理想家园。
“彼处,可以是来处,也可以是归处,是过去,也是未来,是一段记忆,也是想象中的远方。”
江明津和杜蘅对坐在书桌两侧,江明津手里握着一卷书,杜蘅前面摊开一张很大的图纸,和一个笔记本。
书桌外面,临着窗,是碧波万顷的天目湖,在冬季湛蓝的天空下,静谧而悠久。
“看中国古代的亭台楼阁,硬山、悬山、攒尖、庑殿、单檐、重檐、卷棚顶……这些元素交叠的是自我与先人的体验。”
“看传统聚落,乡间民舍,那同样是与自然、历史息息相关的彼处。”
“但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开发商追求效率与规模,渐渐地,大家就忘了土地的故事、与自然的关联……建筑更应该是一种媒介,沟通历史与未来,过去与当下,用它来拓展我们的感知与思考维度。”
谈完比赛的命题,江明津又问杜蘅,“关于彼处的理想家园,这几年的作品里,其实有不少作品表达了同样的立意。你觉得有哪些作品不错?我们来讨论讨论。”
杜蘅马上说了几个他在展出上看到过,印象深刻的同类作品。
江明津款款点头,“你刚才说的香山竹舍在与自然的连接上确实做得很好,不过也有他的缺陷……”
江明津说起关于建筑的命题,意态闲散,信手捏来,但杜蘅已经做了满满一页的笔记,江明津的每一个字他都不敢漏下。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本来江明津叫他过来,他以为只是像上次在江明津工作室那样随便聊聊,不想江明津能和他系统地谈这么多东西!这是在给他上课呀!不!这简直比他上过的所有课程都更加珍贵!
杜蘅从前读大学时,虽然学习也足够认真,但为了学费和生活费,接了太多私活,没时间和学校老师多来往,基本上下了课就在做私活,f大又只是一个普通一本,师资力量并不强。
后来毕业工作,他都是在项目中,一边遇到问题一边学习、摸索着解决的方法。
他和晏榕在一起时,从晏榕身上也学到了许多,但晏榕是天赋派,光靠灵感就能支撑起一个宏大的建筑,很多东西他学不上。
哪有眼下江明津言传身教这么完美?!
江明津是最好的老师。
有经验,既深入浅出,又入木三分。
杜蘅听得入神,一整个上午,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连去倒水都怕浪费时间。
直到晏臻和苏楠眠端着茶进来,才把他们打断。
苏楠眠把手中盛着茶的托盘在书桌上放下,用嗔怪的语气朝江明津说道,“在外面光听你一个人说话,说了一上午,不渴吗?不喝水小心肾又不好,还当自己四五十岁呢。”
江明津委屈道,“难得和小朋友说得开心,你少说点给我些面子。”
杜蘅闻言,连忙站起来,“是我没担心,我给老师泡茶。”
苏楠眠道,“和你没关系,是他一遇到投缘的人就说个没完。”
他们仨正说着话,本来在旁围观的晏臻突然开口,“明津,既然你俩这么投缘,你不如收小蘅当学生吧。”
说罢,晏臻又转向杜蘅,“小蘅,你觉得怎么样?”
杜蘅眼睛一亮,他当然想,但他也知道,江明津可不轻易收徒弟,也很多年没收过徒弟。
看他工作室就知道,最年轻的王工也四十好几了。而江明津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平庸之辈,各个都是业内精英,叫得出名字的设计师。
杜蘅乖乖泡茶,不敢随便接话。
倒是江明津先问他,“小杜,想当我的学生吗?”
杜蘅这才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嗯。”
江明津笑,“当我的学生可不容易,我年轻时当博导那会儿,一堆人排着号进我的门呢……”
苏楠眠打断他,“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
杜蘅知道江明津说的不假,真实情况应该比这还夸张,听说江明津一年只带一个学生,但每年报名的人数却达好几千。这些人本来就都是青年才俊,能考到建筑系的博士生已是不易,为了江明津手下一个名额尚且争破额头,他要是轻轻松松就成了江明津的弟子,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不等晏臻再说什么,杜蘅已经认认真真说道,“我自知不够格,江老师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努力做到。”
江明津半严肃半玩笑地说道,“要求倒也没什么,但如果你真想当我的学生,标准也得达到。”
杜蘅小鸡啄米一般乖乖点头,“应该的,您说。”
江明津,“那我们约定,这次比赛,决赛拿第一,我就收你当徒弟。”
“好!”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杜蘅抱着图纸和笔记本出去后,晏臻马上开口,“你倒真敢提,一提要求就是比赛第一。”
江明津笑,“不是有你孙子在吗?有难题他帮帮忙,不会差到哪里去。”
晏臻切了一声,“我看以他自己,未必不能拿第一。”
江明津呵呵笑道,“那你担心什么?你孙子给推荐的这孩子不错。有天分又能静得下心,这在现在的年轻人可太难得了。要是放到我这里好好学习几年,说不定把你孙子都给比下去了。”
“哈哈,那正好,有人能压压我家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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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和江明津的约定,杜蘅更加用心准备比赛。
白天,杜蘅就在书房里听江明津讲课。
晚上,江明津和晏臻在客厅下棋,或者江明津和江夫人泡温泉的时候,他就在自己房间画图,一边琢磨江明津和他说的东西,一边修正自己的设计思路,一直画到凌晨一两点。
夜里整个天目湖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竹海的声音,伴随着远处几点零星灯火。
杜蘅几乎没怎么看手机,和外面的社交也断了联系,与秋锦葵、商陆都只联系过一两次。
他画了一张又一张图,废了一稿又一稿。
很快,第一轮比赛交稿的日子就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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