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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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正好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给他讲了一遍。

洛伊听得心里感叹，现在连鸟都要学习外语了，对比之下自己就是条咸鱼。

忽然清风刮过，路边的柳树摆起枝条，沙沙作响。

洛伊转头去看，绿意在晃动，收回眼神，注视着加文有光彩流动的绿眸，比春日的美景更为动人。

洛伊看着手里握住的手，他抓住了春天。

他们往前走，来到了古镇，站在分界线上，后面是高楼大厦，悬浮车在空中车道循规蹈矩地行驶，前面黑瓦白壁矮小砖屋，河水上飘着古朴的木质小船。

洛伊有种时间错乱感，心却异乎寻常的平静。

往前又走了几步，他才从怪异感中脱离，紧握住加文的手。

洛伊在卖泥塑的小店前停下脚步，想到曾经听过一句古话，心动不已，和加文说：“进去看看？”

加文点点头，跟着他走。

屋里做泥塑的虫有好几位，年龄大的看着是其余虫的师父，见他进来立马起身含着热泪问道：“阁下，您需要定制泥塑吗？”

他在星网上看到过这位雄虫的报道，这里离帝都距离太远，从未想过能亲眼见他一面。

虽然年过半百，但他见到s级雄虫时仍不免激动，他往上三代都没这样的殊荣。

洛伊进来时大致扫了一眼店里的泥塑，做得很精致，此时听到问话，颔首问道：“能让店铺里手艺最好的虫做吗？”

“这手艺在我们李家传承了数千年，绝对能做出让您满意的泥塑。”李巧功捧起边上装着泥塑的透明盒子，递给洛伊看，说道：“这是我的作品之一。”

洛伊能看出它的灵气，举起和加文牵着的手说道：“好，照着我们捏，姿势看你，只要捏好的我都要了。”

说完，洛伊顿了一下，提出要求：“两个泥虫捏好后能不能混在一起，重新捏一遍？”

他不清楚只是试探地问道，不清楚古书上的句子适不适用于现在。

李巧功听到雄虫的要求，立马应下，就算让他捏个上百回都行，让他三天后来拿。

洛伊问了下价付好定金后，和加文离开。

加文在路上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重新捏？”

洛伊朝他笑了下：“以前听过一句话，这样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加文听到这话，手心发热，红着脸别过眼睛。

洛伊挠挠加文的手心：“不喜欢吗？”

加文在心里重复刚才洛伊的话，身上发烫，薄唇微启低声道：“喜欢。”

他不想和小雄虫分开，像两只泥虫那样混合，永不分开，也是好的。

晚上洗完澡后，两虫躺在床上，洛伊把加文圈在怀里，拿食指顶了下他额头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

加文刚洗完澡，脸上被热水熏得红红的，连眼睛也不可避免地蒙上层水雾，听到小雄虫的问题，一愣：“什么？”

洛伊在加文面前哼着伤心的小调，表示对加文忘了承诺过的事的不满。

加文听到小调，想起来了，自己说过要给小雄虫唱歌的。

说的时候轻松，但是唱的话加文有些不好意思，试探道：“能开原唱吗？”

跟着原唱一起，有虫陪着，他或许不尴尬了。

唱得不好也能掩盖，他长大以后没在别的虫面前唱过歌，不知道会不会走调。

洛伊一口回绝，他只想听自家虫唱的。

加文犹豫了下，涨红了脸小声用洛伊听不懂的语言唱，声音悠扬婉转。

洛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变成了满意与欣喜，清冷的音色唱的歌意外得缠绵。

他听出了甜味，大致能从加文声音中流露的感情里，听出这首歌表达的什么。

加文一曲小声唱完，眼神飘忽，不敢与洛伊对视，怕从中看到不满意。

洛伊收紧手里的力道，带着笑意道：“很好听，讲的是情侣间的相识相爱？”

加文轻轻点头，眼里带着羞意，他是仗着小雄虫听不懂，才唱这歌的。

歌的前半段是雌虫向雄虫求爱，后半段得偿所愿、陷入爱河。

洛伊喜欢这首歌，又让加文唱了几遍，空气中的甜度越来越高，到后来加文的歌声变成了另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