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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彩绘笔分很多种类型。
水溶性,防水型,防晒型,油性,丙烯,酒精型……还有很多种其它的,对颜料彩绘笔比较关注的美术从业者也许更加了解,但是对于连动笔都不太需要的咒术师来说,其实也只是盲买而已。
狗卷棘买的彩绘笔,属于掺杂了部分酒精的人体彩绘笔,大都用于人体绘制艺术,有的可以防止因流汗或者落雨而将绘制完成的图案糊成一团,而当用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的时候……大概是,能够让写下的“正”字速干,避免出现笔水被蹭得乱糟糟的状况吧。
但是流汗的话,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一笔写下后,本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面的我妻夏野也顿时就串上了联想。
『是……写“正”字吗?』
也曾经钻研过男子高中生的阅览记录,并且在翻阅过的里番情节中有看到过这一情节,还没反应过来我妻夏野愣了愣,然后用胳膊肘努力撑在床铺上,试图支起上半身去确认一下。
『一条横线的话,是“正”字的第一笔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棘君想要写几个笔画呢?』
里番中常有这种情节,只不过所谓的“写正字”大都一个半起……如果棘君也打算这么做的话,就算是我妻夏野,也不可避免地感觉有点慌乱。
『……那样的话,会做很久很久吧?真的没问题吗?』
只不过还没等他把上半身撑起来,“咔嚓”一声盖上笔帽的咒言师就敛着紫眸瞥了他一眼,然后空出手来重新把人按着躺下去,摆明了拒绝让他知晓所有的情况,暗沉的紫眸里燃着执拗的怒气和滚·烫的热度,攥着薄薄的肩膀重新把人压在了被蹭乱的被褥上。
——不要乱动,这才是第一笔。
咒言师的眼神和动作也毫不掩饰,摆明了就是这个意思,随后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什么休息时间,把手里的笔往看得见的床头随手一扔,就又重新掐了回去。
“……”
高专宿舍的床体本就没那么结实,用作激烈运动的场所的话,不仅会发出让懂得的人都会心一笑的“吱呀”声,甚至能够出现影响到物品移位的切实晃动,就比如说现在,不知不觉间咕噜咕噜滚到了我妻夏野耳边的彩绘笔。
意识朦胧间,我妻夏野反抓着已经被他手心细汗濡湿的床单,下意识偏过头,目光艰难地聚焦了一会儿,才让模糊的影子在视网膜上凝出清晰的影像。
『是用来写字的笔。』
『棘君……已经画到第几笔了?』
我妻夏野模模糊糊地思考着。
『第五笔?第六笔?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棘君想要写“正”字的话,已经完整写出来一个了吧?』
『为什么还没停下呢?』
『好累。』
我妻夏野想到了他们还没吃晚饭,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个彻底,他盯着摇晃的钟表看了半天,也没成功聚焦视线,只看得见一个晃动的挂在墙上的圆形虚影。
『虽然我也很喜欢和棘君亲密无间地接触,但是现在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是不是有点,亲密的频率高到过分了?』
虽然说之前也会做,两个人其实都不是什么会扭捏的类型,在这方面其实都称得上“坦诚”,包括在爱情旅馆的那天也玩了很长时间,不过像现在这种,完全看不到结束尽头的,甚至隐隐有点惩罚性质的亲密接触,其实还是头一回。
就连咒言师过生日那天,我妻夏野抱着“不允许棘君跑掉”的心思,冷静地数着分量称量那种药物,在切实完成几次之后,从灼烧的热度里脱身出来的咒言师也适可而止地停下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
软绵绵的胳膊被发热的手掌抓住,我妻夏野茫然地看了过去,然后就被拉着胳膊拽了起来,从仰躺的姿势被扯得坐起来,胸膛贴上了另一个人的胸膛,因为位置的改变而使得奇怪的感觉也令人恐惧,他下意识呜咽地蜷缩了一下,从喉咙口挤出了因身体痉挛而不受控制吐出的气音,然后紧紧搂住了咒言师的脖子。
又是熟悉的“咔嚓”拔开笔帽的声音,已经有点应激性地一听到就瑟缩了一下,在下一刻,我妻夏野就又察觉到大腿上一凉,被画上了已经不知道第几个“正”字的第几笔。
『还没有停……这次是换姿势了吗?』
『这个位置进得好里面,好涨,太奇怪了,不想要再继续下去了。』
涣散的粉瞳好不容易凝回专注力,慢了半拍地往着一侧歪了下头,浑浑噩噩地盯着自己腿上的“正字”看了一眼。
『看不太清楚,不过似乎已经写完至少两个了。』
『棘君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棘君都没有觉得疲惫吗?』
『没有力气,很累,好奇怪,好难受,棘君好过分。』
呼吸的余裕里,我妻夏野听着另一个人同样沉重激烈的心跳和呼吸声,终于有了点觉得这场亲密接触没有尽头的无措,气喘吁吁地喘匀了两口气,牙尖彼此磨了磨,然后果断一口咬在了咒言师的颈侧。
“……”
以这种方式试图扯过咒言师的注意力,直到嘴里尝到了甜腥的血腥味,我妻夏野才松开口,舐了舐渗出的血珠,把血腥味和蒙着的一层细密水珠用舌·尖卷走,才称得上服软了地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试图小声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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