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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滕琰很轻松,虽然家里的事还是她管着,但也不过就是安排家务罢了,比起过去在开国公府可要简单得多。不过无所事事的人心思是最多的,滕琰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对陆伯甫的惦念。
路上的时候一直担心吊胆,刚到昌平郡的时候也是忙着储备粮食,安排家事,少有闲暇,每一想到陆伯甫时,她就强迫自己做别的事,倒还不太觉得相思之苦。现在昌平被围,她也没什么可想的了,陆伯甫就又占据了她全部的脑海。
父亲和大哥听到议和停止后都很担心陆伯甫性命不保,但滕琰不知怎么就是肯定他没事。理由嘛,她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陆伯甫那么有头脑、那么有社会经验的一个人,总会想法子自保的吧。
每天总有几段时间,滕琰躲地屋里拿出那支陆伯甫送她的簪子看,这是一支不知是什么木材做的簪子,木质肯定是很平常的,没有贵重木材的厚重和漂亮的花纹,簪子的样式也很普通,只有顶端雕着的云纹,线条流畅脱俗,在分别时陆伯甫特意说簪子是他自己雕的,指的应该就是这个云纹了。簪子看样子是用过多年的,已经有些旧了,表面也磨得很光滑,想来就是陆伯甫平时戴的,只是滕琰与陆伯甫来往时并没有注意。
现在陆伯甫留给她的东西只剩下这一件了。非常不巧的是,陆伯甫抄写的诗经和他的物品都在那一次被流民们劫去的两辆马车里。
那时滕琰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就在惊了马的车上,马车上的东西经过不断取用,重新整理,调整,物品摆放也就乱了,逃难时期,各人的东西也不再象过去那样分得那么清楚。加上飞珠的不幸使她完全倒下了,轻霞和刘妈妈一直在照顾她,滕琰身边就一直没个得力的人。她得操心整个家里的事,自己的东西也就胡乱打理了。不过就是当时知道了,恐怕也是没办法,她总不能为了那些物品影响大局。
到在昌平安顿下来整理物品时滕琰才发觉,几次查找后确定是丢失了,滕琰的心好象被刀割了一下。心痛之余,只有更珍惜这只簪子了。
有时,滕琰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和陆伯甫明明还不是很熟悉,又没经历热恋阶段,怎么会有这么刻骨的相思呢?
可能正是他们受限制的几次见面让人感到欲罢不能,也可能是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对感情更加执着,滕琰也不想分析明白,她只知道自己时常回忆起他们在藏书楼里开心地聊天,他对自己表白时的话语,他们拉着手时他脸上的红晕,还有最后分别时的拥抱。滕琰明明白白地感到陆伯甫的纯真与深情,她就是被这样的他深深地打动着,现在真盼着他能够早日回到自己身边啊!
最初她常常想陆伯甫也许已经到了昌平府,很快就会找到滕家,后来围城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个希望是彻底破灭了,滕琰的设想也变了,也许陆伯甫哪一天带着京郊大营的兵打到昌平,又或许他躲到了哪个安全的地方,也在那里思念着她?
她亲手做了个长条形的抽绳小袋,把簪子放在里面,挂在脖子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丢了。
就这样一晃两、三个月过去了,昌平府仗着城墙高大,一直严防死守,倒让犬戎也无可奈何。
已经是秋天了,一夕间犬戎突然撤了一多半人马,城里的人皆是惊疑,先是同前头一样,防备上不敢松懈,后来忍不住在犬戎围城人少的地方趁夜间放下城一些士兵去打探消息,终于知道些城外面的一些情况了。
开国公府被夺爵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这天晚上,刚吃了晚饭,大伯父气势汹汹过来了,现在住处狭小,家里人都挤在一起,大伯父不待父亲寒喧的话说完,就直截了当地说:“开国公被夺爵了,你们怎么不告诉宗房?不知道这样会把整个滕家拖进无妄之灾中吗?”
当初开国公府的人离开朝廷的大部队时,从王沂口中听到一些,自家人也分析有可能萧家要把燕军失利的责任推到祖父身上,所以在最后萧家阻止他们离开时才采取了强硬态度。不过,时过境迁,到了昌平后,安顿家小,参加守城,没有轻闲的时候,也是因为被围在孤城,通讯完全断决,早把这件事置之脑后了。不过当初确实并没有准确的消息,现在听大伯父提起,大家都有些吃惊。
“大哥从哪里听到的?”父亲急忙问,他恐怕是最不能相信皇上能下这样的旨意的人了。
“自然是从出城的人口中听到的,你们当初从京城出来,不也先去的平城,后来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才回到昌平的!”大伯父的语气就是质问了。
刚到昌平见到宗房的人时,家里确实隐瞒了从平城转回来的事情,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又涉及朝廷,没必要说。现在让大伯父这样一说,性质完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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