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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看滕琰一直不开口说话,郑军师继续说:“昌平府一直出乎我的预料,最初以为不到冬天就会守不住,结果一直坚持到冬天,我又想这个冬天肯定过不去,没想到又用冰将城墙浇筑上,熬过了冬天。到了春天开化,又守了一个多月。我这时以为要是再不插手的话,昌平还能守上几个月的,决定不等了,结果后来进了城才知道城内已经没粮了,而且要在二十六日弃城。我还从没这样失算过,这里面有你不少的主意吧?”
滕琰不答,直接问:“为什么不再等几个月?”
“再等下去,就来不及春耕了。昌平郡的土地又得荒上一年,不知道还得多死多少人。”
说出这样的话的郑军师的脸上还有着一种近似悲天悯人的表情。
滕琰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手边的茶杯扔到郑军师的脸上,但她一动没动,她明白,再有情绪也得讲道理。
吴国没有救燕国百姓的义务,可能换了她站在吴国的角度,也可能等犬戎占了燕国后再出兵打败犬戎。这时机掌握好了,既不用承担灭燕的名声,又救百姓于犬戎的铁蹄下,还让犬戎人在与燕国的交战中消耗不少力量,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不过,在被围的城中,吃尽了千辛万苦的她怎能不气呢?
郑军师看透了她的心思,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公子倒底还年青,能悟出亡国亡天下道理的人应该气度非凡。”
“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到!”两句话在滕琰心中盘旋着,但最终没有喊出来。也学着郑军师用轻松的语气说:“受教了。”
郑军师笑了,用一种好象什么都了解的语气说:“其实这个问题,昌平府里大概也有人想到了,但没人敢来问。”
“我敢问有什么用,还不是什么也不敢说?”滕琰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不是怕对方不悦,而是真没有什么用,还显得自己幼稚。
果然郑军师包容的笑着,轻松地把话题转了回去:“已经到了春耕时侯,可昌平郡户籍、土地契书等存档混乱不堪,还丢失了不少。现在百姓流离严重,很多地说不清归属,可急切间无法理清,重新丈量也来不及了。现在不少地方都在为土归属归属闹纠纷,还有原来的官田,再不耕种,就错过今年了,公子有什么好办法?”
滕琰真不想再同郑军师说下去,可这个问题又关系重大,她只好帮着想办法。为什么存档会混乱不堪,甚至一时无法理清?刚刚经过战乱,官府的文书不全是可以理解的,就是在昌平府内保存完整的,也因为土地兼并严重,世家和达官权贵占了大量的土地,又在官府的登记上想方设法地瞒报,还有官府为了多加税收,对一些无权无势的小民又虚报产业这些情况而混乱。这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固有的敝端,学过历史的滕琰虽然对详细的情况不甚清楚,但还是懂得其中的大道理。
郑军师身为局中人,跳不出这个局,想理清这团乱麻,靠眼下这点时间是不成的,滕琰给他出了个主意,也不需理清,只给三天时间,到官府登记自家土地,三天后谁先登记上,就可以耕种,今年的收成与税赋都算谁的,五天后只要空着没来得及耕种的土地,无论登记与否重新登记、耕种,再剩余的和原来和官田就由昌平和燕国的军人屯田或分给无地的贫民。春耕后闲暇时间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从明年开始,按土地登记册子耕种。还有一点,如果登记的土在重新丈量登记核对后,如果不是自家的,多交二成的地租给土地的主人。
办法虽然粗,也符合耕者有其田的大意,只要你能种得了,就随便种,多种多收,当然也多交税,昌平郡经过战争,人口锐减,耕地肯定是足够了,至于详细规划,就有一年的时间慢慢琢磨。
“好!”郑军师眼前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就如公子所教,明日就按这去繁就简的法子先把今年的地耕种起来。”
滕琰如同现代社会中绝大多数人一样,对农事一窍不通,但也明白耕种需要种子,忍不住问:“现在耕种各家都缺种子吧?”
郑军师脸上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又使滕琰恨不得上去揍他,他轻飘地回答:“我已经预计到,故而准备了适合燕地的粮食种子,现在恰好发给百姓。”
除外吴国人故意等昌平被攻陷后再出兵的不怀好意外,当然事实上他们也没如愿,吴国人还算是优秀的统治者,人家在细心地为昌平以至燕国谋划美好的前景,至少比燕国的朝廷好上无数倍,滕琰在内心劝自己。
郑军师心情很好地对滕琰做出了我不与你这个年青人计较的表情,又悠然地拿起刚刚一名军士送来的一封书信递给滕琰,示意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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