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前去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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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立着的小厮揉了揉眼，恍惚间以为看到了自家大小姐……

苏琬颖缓步入府，满院萧瑟清冷之意，风中夹杂着纸张燃成灰烬之味，让人心情不免沉重至极。

苏老太太离去时，似乎也是这般，苏琬颖眸中酸涩，心中压抑的难受。

素春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侧颜带了伤痛之意，因而浅浅叹息，自家姑娘心地柔软又与赵府小姐交好，如今见这副场景，难免心中悲痛。

灵堂内，苏琬颖一眼便看见了赵宁凝小小的身影，带着孤寂之意，任由丫鬟怎么扶也不起来。

苏琬颖颤声道，“凝凝……”

赵宁凝缓缓回眸，眸中的泪不断落下，泪意朦胧间只看到了一抹纤细身影的轮廓。

可她就是知道，来人是苏琬颖，是她的颖姐姐。

赵宁凝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将眸中的泪擦干，白嫩的面容上泪痕浅浅，眼眶极红。

“颖姐姐……”小姑娘扑进苏琬颖怀里，哽咽道，“长姐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们还没有一齐去看秋叶，未一齐看冬雪，还有好多好多事未做……

苏琬颖俯身，唇边满是苦涩之意，她抬手拭去小姑娘脸颊上的泪滴，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此时，无论是怎样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逝去之人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伸手轻轻抱住了小姑娘抖个不停的身子，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这样在风口里哭，眼睛如何受得了？

赵宁梓跪着一旁，半响无言，他红着眼眶，安慰着痛哭不止的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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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唁过后，送丧的队伍长长自府门前绕三圈，继而趁着天未大亮时出了京。

赵宁凝哭累后便睡着了，只是紧紧拽着苏琬颖的衣衫不松手，苏琬颖便一直将她抱回了屋内榻上，守在旁边。

院中只留了几个仆人，冷冷清清，外面风卷落叶，萧瑟一片。

小姑娘睡得不安稳，犹是低低说着梦话，继而啜泣着醒来，“长姐，长姐！”她紧紧抱住了苏琬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凝凝乖，凝凝不哭……”苏琬颖安抚着她的背，慢慢的让她平静下来，直到她重新睡着。

苏琬颖一宿未睡，却仍未有困意，她静静看着床角挂着的祈福香包，心中杂乱一片。

重生以来，她经历了许多的事——从苏老太太的离去到赵宁洛的离去，这些似乎都是一件大事的转折点。

因着她们的离去，某些事悄悄发生了改变。

她总是想起苏老太太，每每想起时，便对其离去之事始终无法释怀。

从赵府一路归苏府，苏琬颖头昏沉一片，在听到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以及路人的说话声，她挑帘朝外看去。

外面阳光和暖，铺子前热闹至极，街道上人马往来不断，极为繁闹。

苏琬颖眸中带了一丝极浅的笑意，一个人的离去果真是无关痛痒的，除了最亲最近的人会有伤痛之意，其余人并不会感同身受。

路过云锦斋时，马车未做停顿，苏琬颖看着铺中人不断进出，忽而想到了什么，叫住了赶车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