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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源于灵魂,是个人对潜意识开发的深浅。
潜意识是什么?
它是汪洋中漂浮的巨大冰山,光露一角已有巍峨形态,更何况是深埋海里的恢弘部分。它拥有超凡的神性,也富有智慧的人性,亦饱含本能的兽性,最后熔铸为灵光迸射的“自性”。
它有登顶巅峰的荣光之时,也有沉沦低谷的抑郁之日。而觉醒,是让一个人去深层次地感受灵魂力量的觉知。
如果觉醒者的强弱与他接受自我的程度相关,那么觉醒者之间的力量存在跨不过的天堑,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
并非每一个人都能接纳真实的自己,承认有嫉妒、爱慕和自私,承认有野望、罪恶与过错,承认伤害过别人,承认无法面对自我。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心灵的阴影,放下自己的懦弱、卑微和逃避,放下他人的伤害、背叛和中伤,放下过往的种种辉煌,以及辉煌过后的满地创伤。
他们办不到啊……
灵魂一旦觉醒,累世积累的经历总会在梦境、文字和感觉中呈现。谁能保证自己每一世都顺风顺水?谁敢夸口每一段历程都不留遗憾?谁又能说新的人生开始之后就能放下旧有的疤痕?
答案是不能。
甚至,有些觉醒者会深陷回忆的废墟,别说什么在废墟上建城堡,他们的废墟都成了一片沼泽,不让自己溺毙已是花光了力气。
确实,总有那么一两段过往是他们穷其一生也无法打开的心结。
“那你呢,纪斯?”
萧索的大楼内,有灰尘簌簌而下。浮尘飘摇,人心波荡,拉基的发问直白又坦诚:“你完全做到了这一点吗?”
纪斯轻笑:“我为此而来。”
……
如果强如纪斯还有心结未解,那么他们更没有理由懈怠。有资格加入世界战场的觉醒者没一个软柿子,还是个顶个的狠角色。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得了纪斯的一番提点,他们觉得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于是,说好的分组行动一下子变成了单独行动。
这下可好,直到变成了单独行动,姜启宁才发现分组的美好。他和俞铭洋抱成一团,弱弱发声:“哥啊!姐啊!你们再考虑一下好吗?在恐怖片里,单独行动的人全领便当了!你们简直是给妖魔鬼怪分开击杀的机会啊!”
拉基问道:“行,你说说恐怖片的细节,我们再考虑考虑。”
姜启宁顿时来劲儿了:“我给你讲,恐怖片最危险的地方有三个,分别是大楼电梯、地下室和卫生间。最危险的物品有三种,镜子、洋娃娃和录像带。最危险的队友有三类,男主角、女主角和熊孩子。这九样东西你沾上任何一样,晚上都不用睡了!”
俞铭洋苦口婆心:“是啊,这楼又大又阴森,分开真不行。你们想想,万一电视机爬出个女鬼,地下室挂着异形的卵,天花板铺满了怨灵的头发,连洋娃娃都下地跑……”
拉基冲队友颔首:“那电梯就归我了。”
俩吉祥物猛地一噎。
“卫生间归我。”江梓楹道。
卓天涯笑道:“要换换吗?卫生间是个又阴又凶的地方,更适合我们道士画符捉鬼。”
江梓楹回道:“大楼不止一个卫生间。”她率先离开了团队,顺便对沈云霆说道,“沈队,这次我要单独行动。”
“行。”沈云霆应下,抬步就朝卫生间的方向走。眼见江梓楹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蹙眉说道,“卫生间也分男女,你确定要进男厕所?”
江梓楹:……
卓天涯倒是不打算单独行动,他拉过邵修的手,冲队友们说道:“那我和阿修去别处玩玩。”
祁辛黎道:“我去地下室看看。”
哪里大凶挑哪里,纪斯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觉醒。在队友一波接一波的骚操作中,俩吉祥物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司诺城转向纪斯:“我想去天台,你要不跟我……”
“纪斯!不,纪爷!”姜启宁抱大腿的姿势十分标准,“您跟城哥组队实属浪费大好资源,带带我吧!”
“也带带我!”俞铭洋更耿直,“本来不想麻烦您,但是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跟司老大组队更可怕的事情了,他绝对会逼我直面鬼物,救我!”
很明显,俩人根本没意识到“纪斯不出手”意味着什么,更没意识到比起纪斯的恶劣,司诺城真算得上是个善良的老实人。
他们只是思及被司诺城打击过的青春期,从而决定在青年期做出正确的选择——纪斯看上去比城哥和善极了,一定比城哥更适合带团队!
司诺城:……
他与纪斯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没多久,纪斯微笑俯身,搓了搓俩腿部挂件的狗头:“我丑话说在前头,跟我走的话,你们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而且,我不会出手救你们,懂了吗?”
“懂了懂了!”姜启宁道,“只要你在旁边镇着,我们就安心了!”
“哦?”纪斯冲司诺城颔首,“你去楼顶吧,我带他们四处逛逛。”
说起来,姜启宁和俞铭洋对战怪物经验足够,但对战鬼物实属菜鸟。
比如姜启宁,他把“小黄鹂”和“含羞草”踢到他面前,这憨批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反而羡慕起禁闭室的生活,只觉得养草遛鸟、喝茶看报的生活实乃享受。
果然是欠一顿社会的毒打,啧。
司诺城给了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把俩吉祥物丢给纪斯玩了。嗯,希望等他回来时,他们还活着。
“城哥那是什么眼神?”
“是嫉妒,是警告,是压迫!”俞铭洋笃定道,“他作为我们的老大哥,一朝被我们赶下台,可不是要让我们‘走着瞧’吗?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也是!”
纪斯不语,只是催促二人起身:“走吧,该上路了。”
这时,他们还没发现“该上路了”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在团队分散行动后,整栋大楼更安静了,像是异空间一个套着一个,阻隔了所有的声音。
长廊漫漫,气温渐渐降低。
“大祭司,我们去哪儿啊?”
“快到了。”
纪斯推开了大楼会议室的门。在门扉洞开的刹那,浓重的黑暗和血腥尽数褪去,只剩下富丽堂皇的红木长桌,丰富多样的食物,整洁干净的赤色地毯,以及纤尘不染的明亮吊灯。
是毁灭日前的自助餐厅场景,安全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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