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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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他倒希望对方只是想用来养什么邪灵,而不是想做他预想中的危险事情。
谢璟深他们自然不会将陈之熙放回那个邪师的身边,而且白行歌大概清楚了,陈之熙才是体内被种下了圣莲碎片的那个傀儡。只要圣莲碎片没有从他身体里取出,那不管他们往他身上捅几刀,他也一样能够活蹦乱跳地再站起来与他们搏斗。
白行歌只能一本正经地和谢璟深他们说:“帮我抓住他,我得从他体内取出一个东西,那是提供他作为傀儡行动的能量的源头,不将其取出,他就能够无限复生。”
让谢璟深和穆昭阳一左一右把陈之熙架住后,他又招来了在边上默默看着他们的叶浅月:“叶姑娘,请你帮我用你手里的法器,限制住他的行动。”
被阿竹守着的,心情低落,像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接受一切事实的陈之奉在听见白行歌对空荡荡的某处喊出的称呼后,下意识抬头朝他看去。
谢璟深只迟疑了一会儿就知道白行歌在叫谁,倒是穆昭阳见白行歌又对着空气说话,瞬间瞪圆了眼睛,有些犹豫要不要松手跑开。
然后他就被他亲哥无情威胁:“你要是敢放手,就也别回飞月楼了。”
穆昭阳:“……”残忍无情。
白行歌伸手用灵力在陈之熙身上探了探,最后发现碎片像是被烙在他眉心的地方。他先前从婉儿他们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在胸膛,只有陈之熙的位置较为不一样。
他也不确定有没有错,但还是伸手和谢璟深借武器:“刀子借我。”
特别理直气壮特别不客气。
谢璟深倒是诡异的有点享受被他稍微当成‘自己人’的感觉,但还是怀疑地看了他纤细的手腕一眼,最后说:“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他怕白行歌拿起刀来手会发抖。
白行歌以为他是不放心将刀子借给自己,见他一只手也能把陈之熙抓好,便指了指他眉心,语气特别淡定地说:“帮我在这里切开一道口子,差不多一寸深就行。”
谢璟深:“……”
他动作停顿了片刻,还是按白行歌的话做了。待刀子落下,他才发现陈之熙跟个无事人似的,不痛不痒,还能继续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奋力挣扎。而且他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已凝固,这么一刀下去,竟然没有流出半点血来。
穆昭阳在边上看傻了眼,没忍住惊道:“这,这还能算是个人吗?”
白行歌笑了笑:“对,他不是人。”
见谢璟深把伤口弄出来后又看着自己,白行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里面应该有个东西,你拿出来后给我。”
碎片被取出后,陈之熙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气息那般,双眼一闭,直接躺倒在地。
从身体里直接取出的碎片自然干净不到哪儿,白行歌嫌弃得差点马上就收回手,但想起自己拼死拼活忙了大半天就为了这个东西,绝不能跟在浮云山庄似的出了错,就忍着恶心没有把手收回。
倒是谢璟深捻着那枚铜制花瓣,没有把东西立刻给他。白行歌心里有些着急,语气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急促了几分:“别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给我。”
谢璟深眼里的目光过于深邃,白行歌也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半响后,只听他不紧不缓地回了句:“脏。”
说着,他就地取材……从陈之熙身上的衣服撕下了个布块,把那一枚花瓣放在里面包好后才递给白行歌。后者微微一愣,收下被他包好的碎片,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之奉就算再不愿意相信眼前的陈之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在见到眼前这一幕,也不得不信了。
大概是从他意识混沌至今发生过太多的事,白行歌问他还记不记得受到情蛊控制期间所发生的事,他才说虽有,并不完全。但关于陈子清被找了回来,岳静茹与陈之熙的争执也大概知道。
甚至是叶浅月失踪的事,他也都清楚。
虽然陈之奉是被情蛊所控才会做出抛弃原配的事,但白行歌觉得那也是他自己疏忽给了人家趁虚而入的机会,并且心智也不够坚定才会连叶浅月在他身边都拉不回来,便无情对他道:“那陈阁主也不必再找了,原来的那位阁主夫人,已经死了。”
“她是被……”白行歌原本想说岳静茹,但突然想起因果线缠绕在陈之熙身上,“是被你亲爱的弟弟所害。”
他才想起这个问题,不过陈之熙已经失去意识了,他也不可能再把碎片安回他体内,就为了问他为何要杀害叶浅月。
但白行歌觉得他应该知道大概的原因。
叶浅月不死,就是岳静茹情蛊的存在隐患。陈之熙与岳静茹与那位尊者都有关系,但叶浅月是确确实实的局外人,恐怕在那期间陈之奉也为叶浅月动摇过,所以那位尊者才会安排陈之熙下令,借婉儿之手把叶浅月给杀了。如此确实一举两得,而陈之熙虽作为傀儡,但身上却上留有他活魂的一丝气息与执念,所以叶浅月死后的因果线,自然会牵引到他身上。
杀死叶浅月的罪名,是落在陈之熙身上,与那个尊者倒是毫无干系。
还真聪明。
如此想着,他看陈之奉的眼神倒不如先前那般冷漠。陈之奉还沉浸在叶浅月已经死了的事实冲击当中,而被他们谈论着叶浅月站在陈之奉身后挥着手,希望白行歌不要将她今日来过的事情告知。
确实,这样也只会给陈之奉带来更多伤感与执着了罢。
陈之奉昏昏沉沉地问:“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行歌眉头一挑,指了指陈之熙:“你觉得呢?”
陈之奉被他一呛,尴尬地笑了笑:“也是,此番……确实要多谢白公子出手相助。”
白行歌却道:“先别谢得太早,除了叶浅月的事情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要告诉你。包括岳静茹寻回来的陈子清,实际上也是她安排的傀儡假扮。你和叶浅月的亲生儿子,若还活着,应该还流落在外。”
陈之奉好像也早已对此事有所怀疑,所以在白行歌说出这个事实时也没有露出过于惊讶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或许是在庆幸,他儿子并没有真的串通岳静茹来陷害璇玑阁。
想起白行歌的能力,陈之奉小心翼翼地问:“若我手中有清儿的生辰八字,不知白公子能够卜算出他如今生死情况?”
白行歌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今日我消耗太多精力了,待将后续处理好,再帮你算吧。”停顿了一会儿,他想起了牢狱里那些人,便又补充,“地牢里的璇玑阁弟子已经死了,但其余先前被岳静茹骗着的倒还活着,待我歇息一晚,再替他们将身上的蛊虫移除。”
陈之奉又沉默了许久,和他再次道了一声谢,然后感叹:“或许,阿熙说得没错。”
“是我过于古板不懂得变通,哪怕对阁内弟子再有信心,一旦真有人有那个能力突破山内的重重机关,袭入阁内,我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也许待这一次整顿后,我需要向外寻求些许帮助,提升阁内弟子们的自我防护能力。”
说着,他又朝白行歌问道:“几位是飞月楼来的贵客吧?不知待事情处理好后,我能否有幸能求得飞月楼的帮助,给予我阁内弟子们于武艺上的一些指导?当然,我明白飞月楼的规矩,我会将此事当做是一项委托,也会给予贵楼相应的报酬。”
白行歌看了不远处的谢璟深一眼,心里突然又升起了几分闹他的心思,便在他开口前回答陈之奉:“好说,只要陈阁主能够给出让我们满意的酬劳,自然没有问题。”
陈之奉被他的气势唬得,对他的身份也没有半点怀疑,浑浑噩噩地就点了点头:“没问题,飞月楼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开口。”
白行歌拿着扇子在头上点了点:“那就等陈阁主先将璇玑阁内部事情处理好吧,既然要飞月楼帮忙,也得向我们展现出你们璇玑阁的能力。”
“好好,没问题。”
谢璟深双手抱胸站在边上,看着白行歌脸不红心不跳地就替他们飞月楼先预定了个活儿,在穆昭阳小心翼翼又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却是到白行歌说完了话都没有出声制止。
甚至连想出手教训人的意思都没有。
穆昭阳有点担心,他怕他哥只是忍耐着脾气没有爆发,打算离开后再好好教训白行歌。要知道若是在飞月楼里,有人插手谢璟深或是越过他擅自应下什么委托,严重点可是会直接被他驱逐出飞月楼。
可是后来穆昭阳又回过神来想起,白行歌也不算是飞月楼的成员,似乎不受这个规矩约束。
所以他哥就没有意见了?
穆昭阳皱眉想了老半天,觉得这个总结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谢璟深到最后都没有对白行歌的作为发表任何意见,应了叶浅月的要求,白行歌到最后还是没告诉陈之奉她还在的事。不过就算在,她能留在人间的时间也不多了。
离开之后,白行歌才叫住叶浅月,询问她是如何离开的那条江,毕竟连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他一定能够帮助叶浅月脱离。
叶浅月手握着法器,回道:“我于长江上偶遇一位公子,他独自一人乘着船,闲着无聊出来赏月。他见我受困于长江,又知我心有牵挂,甚至道出了之奉的危机,便施法助我离开了长江,还赠了我这个法器,说我会用得上。”
白行歌看了眼她手里的法器,又惊奇地发现上面的咒文竟也是他看得懂的,与他平日里在用的如出一辙的文字。
他没忍住问:“叶姑娘可否将法器借我一看?”
叶浅月点了点头,将法器递上后说:“自然,况且我此趟也只是过来助之奉躲过一劫。那人也提醒了我,能够留在人界的时间不多,所以我还正想着要托白公子若有机会,替我将法物归还于那位公子。”
白行歌端详着上面的咒文,越看心里震撼是越大。和先前抓住了穆昭阳,并在他身上画了未完成的咒文的不同,这人在法器上落下的咒文特别完整,甚至还能够给他提供新的思路。
“叶姑娘能不能描述出那位公子的长相?”
只见听完白行歌这个问题的叶浅月突然微微低下了头,哪怕她已是鬼灵,脸上根本看不出血色的变化,但白行歌还是觉得自己从她表情中读到了害羞之意。
白行歌:“……?”
叶浅月轻咳了一声,才用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说:“是一位,生得特别风雅俊逸的公子。”
白行歌:“……”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玩笑般问:“真那么好看?连叶姑娘都被他俘获了心?那不知,是我更好看还是他?”
叶浅月捂了一下双颊,正了正色说:“白公子就莫要笑我了,论好看,白公子自然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最为出色的。只不过那位公子,也生得好生风流倜傥,与白公子是不一样的好看。”
白行歌也不再闹她:“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好替你找人。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把它交给了我,那人若有所感知自会前来找我索要。”若是没有,那他就先拿着吧。
这东西看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说不准他还可以修改上面的咒文,将法器改成其他的效果。
走了一会儿,白行歌又指了指陈之奉楼阁所在的方向:“陈阁主,你当真不需要我帮你和他道个别?”
叶浅月又安静了许久,然后才摇了摇头,脸上表情看起来多了些许释然:“已经多年,哪怕如今得知之奉只是受到情蛊的影响,但……那份感情,或许在当年被驱逐的时候,已经被我彻底放下了吧。就算让他知道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他忘却这些事,专心将璇玑阁打理好便可。”
叶浅月把东西给了白行歌,又暗搓搓托他帮忙留意陈子清的下落后,朝他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璇玑阁里的骚乱算是暂时告了一段落,但明天也还有好多后续的事情得忙。之前的房间因为那个窟窿已不能再睡人,白行歌就着附近又挑了一间,沐浴洗漱了一番,将自己的身体又清理干净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床。
确实,从离宫以来,他几乎是将那十几年攒着的灵力都给消耗了出去。有些累人,但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比起在宫里的无所事事,他更希望将自己所学,所拥有的能力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再说,他觉得自己运气是挺好,除了背上那个意外的伤痕之外,其实也没吃了多少苦头。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行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只是还未来得及深眠,身上忽然席卷上来的寒意在一次将他冻醒。
他估计自己是因为消耗了太多的精力惊动了体内的寒冰蛊,这一次的寒意比先前那几次都要严重上许多,他已经多披了好几层衣服,用棉被将自己裹得厚厚的,还是冷得睡不着。
心烦意乱之下,他沉着脸下了床,披着斗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直接走到附近的一处房间之前,抬手敲了敲。
房里的灯还点着,里面的人显然还未歇下。
房门开后,谢璟深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瞬间跃入他视线。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衣袍,身上还带着些许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墨色的长发难得没有束起,散散地披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少了一分气势,多了一些错觉般的柔和和沉静。
谢璟深似乎对白行歌会在这个时间点找上门感到有些疑惑:“什么事?”
白行歌倒是很干脆地道明了来意:“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日万的第二个周末#
白行歌:太冷了,还是去找个暖炉吧。
谢璟深:寒冰蛊你真是比昭阳这个兄弟更合格。
穆昭阳:???
阿竹:敲,辣鸡楼主趁我睡着又要吃我家公子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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