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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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这个蛊可不常见,我尝试了能用来引出蛊虫的所有普通方式,全都不见效……这位公子,你得罪的人莫非也擅长蛊术?”
五毒教里,穿着一袭竹青色儒雅长袍的慕容离正站在一个装了水的铜盆面前,边擦拭着手里的小刀子,边疑惑地朝坐在大堂客椅之上的灰衣男子询问道。
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男人微低着头,额前有一缕长发落下,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也一并将底下那溃烂的皮肤给掩盖起来。
闻言,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嗓音粗哑:“算是吧。”
他虽然笑着,可声音里不难听出咬牙切齿。
他到底还是小瞧公仪临了。
原以为他过来只是单纯送死,没想到他一开始就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接触他,只希望能抓到哪怕一丝的机会,往他身上埋下这东西。
如此想着,尊者又被那钻腹之痛给刺激得皱起眉头,双手直接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试图忍耐。
他很着急,他能够感受到他的生命正在流失。
和公仪临合作了那么久,普遍的解蛊手段他知道怎么做,从蛊毒开始发作的那一刻起,他就用他所知道的一切方式想要把身上的蛊毒给解开,却都失败了。
公仪临搏命一击种下的蛊,多半不是什么正常能够见到的,自然无法用最平常的方式来解。别无他法之下,他只能想到五毒教。
江湖上最擅长使用蛊术的教派,若是连他们都解不了的,这世间恐怕就没人能够帮得了他了。
接待他的是五毒教少主慕容离,尊者用的是自己原本的相貌,但他并不担心会被慕容离发现,因为对方还未见过他的模样。
他也不认为如今应该焦头烂额的白行歌他们还能有这时间去通知江湖上所有人他长成什么样。
慕容离果然没有拒绝他,五毒教平日里就爱钻研各种蛊术,把五毒养着玩的教徒们反而还对他身上的蛊虫很感兴趣。
毕竟如此厉害的蛊术,他们若能学会,五毒教在江湖上的地位又更能提高些许了。
“那可就不好办了。”慕容离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据我目前所了解,你身上的蛊和传闻中的死蛊非常相似。”
“下蛊之人是你仇家吗?”慕容离瞥了他一眼,不紧不缓道,“若是,你可以考虑和他道歉和解,毕竟按死蛊的说法来看,这蛊世间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解。”
尊者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早就把公仪临给杀了!而且就连灵魂都丢给了白行歌,按对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把他的亡魂归还。
“找不到。”
尊者面无表情:“这死蛊当真如此强大,连贵教都无法解?”
慕容离倒是没有追问他所谓的找不到是何意,毕竟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多了去,经常拼个你死我活。
既然是仇家,把对方杀死了也正常。
慕容离沉吟片刻,才回答:“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比较冒险。”
尊者侧头用一只眼睛看着他。
慕容离提出的方法,有点像是‘以毒攻毒’。
“既然找不到了,那就试试让我再往你身体里种下更强大的死蛊。两只蛊虫在你体内,谁也不服谁定会开始搏斗,直到其中一方灭亡为止。”
“待你仇家种下的蛊虫被我的杀死,我再亲手将它给引出来便可。”
这方法听起来荒唐,仔细一想确实还挺靠谱。毕竟慕容离再下蛊的话,他的蛊虫若真的赢了,作为下蛊之人他能够把自己的蛊术给撤了,到时候所有问题将迎刃而解。
可正如慕容离所言,此法过于冒险。
重点是尊者必须信任他,否则就是双重暴击。
慕容离显然不足以让他信任,尤其他还是杀死了公仪汐的人。若慕容离知晓此事,恐怕能有想杀死他的心。
虽然慕容离这几日对他的态度很正常,也尽心尽力把他当成一个正在受苦的人救治,但也可能一切都只是他伪装出的假象。
边上的慕容离把刀子洗净后收好,善解人意道:“我能理解你的担忧,或许你可以趁着死蛊尚未要了你的命之前,再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合适的方法。”
慕容离并没有马上让他直接按他建议的方式解决,反而还给了他考虑的时间。
也是,毕竟快死的人是他自己而非慕容离,后者确实没有担忧与着急的必要。
尊者很快就离开了五毒教,依然披着一身斗篷,不过颜色从原本的深黑成了墨蓝。
·
“你确定他会答应这么做?”
送走了尊者,在确定他离开五毒教的范围之后,慕容离才来到其中一间,坐着白行歌和谢璟深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谢璟深正好夹了一块肉,仔仔细细地送进白行歌嘴里。后者见到他进来,还朝他弯了弯眼睛,似乎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和尊者的谈话结果,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后才笑着问了句话。
慕容离脸上的神情在见到他们时稍微松懈了些许,甚至还用着颇为轻快的语气回答:“如果他还想活着,就肯定会。”
白行歌他们是在慕容离与尊者正式见面的几日之前先找上的他,来时静悄悄,身边除了白云玺和穆昭阳之外并没带着其他人,俨然一副想暗中搞事的模样。
慕容离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尊者的事情,包括猜测他很可能会到五毒教来向他们求助的事。
他第一时间的想法自然是召集教中所有人进行埋伏,直接将他捕捉。可白行歌却否定了他这个计划,因为尊者很狡猾,他有很大的可能会逃走。
所以慕容离最后才会选择将计就计,就是需要等待。
幸好,他们都是有足够耐心的人。
慕容离又道:“我也没骗他,那确实是能够解决他身子问题的唯一办法。至少我能够保证在朔国之中,无人的蛊能比我提炼的更加强大。”
“所以只要他想活命,就一定会回到我这里。”
白行歌笑了笑正想回话,却被谢璟深用一筷子菜堵上了嘴,还将他的脸给掰向了自己。
慕容离轻笑了一声:“嘶,能不能别那么旁若无人。”
白行歌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甜。
谢璟深倒是笑不出来,哪怕尊者的确都在按照他们的想法行动着。
白行歌昨天夜里又开始发疼了,为了不让他发现愣是一个声音都没发出,还是他夜里忽然惊醒才察觉到他的失常。
他们的时间正在流逝,谢璟深内心其实还抱着希望,希望季君延他现在用的那支军队只是尊者为他打造出来的,以他自身的术法。
可就像白行歌和他提过的,如果尊者有这样的能力,早就这么做了。
谢璟深想着白行歌的事,不知不觉晃了神,直到被白行歌强行喂了个糕点。甜腻的味道在他口中化散开来,瞬间将他思绪拉回。
慕容离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穆昭阳和白云玺在陪着他们过来,确认了五毒教有足够能力保住他们俩后,就先离开悄悄朝着主城的方向过去,帮他们提前了解季君延那里的情况。
白云玺在收下无相鬼之后就一直利用闲暇时间将其炼化,直到彻底成为它的新一任主子。
有无相鬼在,想调查季君延那里的情况就简单了许多,所以白云玺过去最是合适。
白行歌揉了揉谢璟深的脸颊,看着他冷冰冰的表情被自己揉捏,笑了一声:“打起精神来,我们还得看着尊者死去才行。”
一切如慕容离所料,尊者在离开三天后又回到了五毒教,并接受了他的提议。
不过尊者还痴心妄想地开了个要求:“既然慕容少主要我服下你的蛊毒,作为你不会伤害我的保证,你必须先让我在你身上下个咒术。”
慕容离听完这个要求,倒是稳住了自己的表情才没让嘲讽的情绪露出。
他挑着眉头,像是听到了颇为可笑的话语:“这位公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如今有求于我的是你,解不解你身上的蛊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影响。你若信不过我,那还是请走吧。”
尊者黑着脸握了握拳。
要不是那该死的公仪临,他也不会落得如今只能卑微祈求别人的帮助,没有半点筹码的下场。
他用了圣莲,从圣莲那里求得了力量的提升,甚至还帮季君延召唤出了一支强大的不死军队。
只可惜这些力量并无法阻止他的死亡,倘若生命将在这里走到尽头,那他纵然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用。
“我们五毒教向来秉持着不利用蛊术杀害无辜人的规则,如有触犯者,格杀勿论。”慕容离说道,将装着深褐色的水的碗递给了他。
再三犹豫后,他才伸手接过,一鼓作气把药水吞下。
慕容离收回他的碗,又冷静地补了句:“当然,如果是用来对付敌人或是仇家,那还是合法的。”
尊者在他说完后又抬头看着他,他弯了弯唇角像是开玩笑地问:“不过公子瞧着面生,应该没有与五毒教的人有仇怨吧?”
尊者眼神暗了暗,回答得丝毫不心虚:“自然是没有。”
毒·药入腹,尊者的身体开始绞痛,眼中的画面开始摇晃。
慕容离在恍惚中听起来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入他耳里:“这是刚开始入药的作用,等它们开始在你身体里厮杀时,你会感觉到疼痛,熬过去就能清醒。”
意识消失之前,他又听见慕容离说:“当然,熬不过去也没事。”
看着逐渐失去意识的男人,慕容离的声音没有半点同情与怜悯:“反正熬不熬得过,下场都是一样的。”
·
尊者还是凭借着过人的意识醒了过来,他能感觉到公仪临留在他身上的东西消失了,慕容离的办法真的奏效了!
他眼中闪过了一抹喜色,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却开始意识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架在某个房间里。
他最憎恨的,被上天眷顾的俊美男子正坐在他前方,悠哉悠闲地喝着茶水。
除了白行歌之外,谢璟深和慕容离也在房里。
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眼下的情况,却没有歇斯底里大怒,只是发疯似地狂笑着,边笑还边往外吐血。
当然,他昏迷时也没少吐。
来找慕容离寻求帮助时,他就已经做好面对这样的下场的准备。奈何慕容离是他能找到的最后一丝希望,他别无他法。
“你们以为这样拙劣的方法能够阻止我吗?”尊者嗤笑了一声,“我用了圣莲,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他也可以像妖后一样,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或者念几句咒语,就可以让他面前的三个人受伤。
然而这样的想法刚冒头,他全身上下就开始传来像是被无数蛇在啃噬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失去身体的所有知觉。
别说抬手了,他连想专注说话都做不到。
尊者的表情这下子是真的变了,他恶狠狠地盯着白行歌:“你们——”
“早猜到你会迫不及待使用圣莲,季君延的事情应该是出自你的手吧?”白行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十分无害。
从圣莲身上获得了另一股力量的尊者自然必须被更加防备,所以趁他昏迷之际,白行歌他们又和慕容离商讨了许久,往他身上又下了另一个蛊术。
只要他有任何想要催动灵力或使用术法的念头,就和让他疼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和你不一样,我想找到圣莲可不是为了变得更强大。”
白行歌眼里的神采自信得动人:“因为我不需要。”
这样的话显然又更加激怒了尊者,然而就如白行歌所言那般,只要他试图用他最擅长的术法反抗,他身上遭受的痛苦也会变得更加激烈,痛得他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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