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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秋风打窗。
魏来闭眼装睡,初殷盘在他身边,睡得七歪八扭,但他睡在魏来旁边的时候,总是睡得很安稳,雷打不动。
魏来确认初殷已睡熟,小心翼翼地起床,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今晚,魏来要干一件大事——清理初殷的囤积物。
十几年来,初殷囤了无数破铜烂铁,鸡零狗碎,乱七八糟地堆在车库,明明是一些他到死都用不上的东西,偏偏什么也不肯扔,魏来让他整理,初殷颇为敷衍,总有万种理由推脱,实在敷衍不过就蹭蹭魏来出卖色相耍赖,而魏来往往扛不住,被嘤嘤之声消磨了意志。
事后想起来,就是十分后悔,百爪挠心,比如现在。
魏来下楼,打着手电逡巡一圈,锁定了自己最想扔的几个对象。
做贼似的,把烂拖把头,破拖鞋,坏雨伞等等,一股脑装进垃圾袋,背在身后好似江洋大盗,连跑带蹦冲到垃圾桶前,哗啦往里一扔。
巴适!
魏来身心舒畅,宛如看人挤出一颗陈年老黑头。
魏来琢磨着,一天扔一次,他再悄悄扔个十几趟,车库里就能勉强停下他的车了。
魏来躺回床,初殷无知无觉地挨上来,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
听着初殷的呼吸声,魏来却又睡不着了。
一方面,魏来觉得他扔几个垃圾没什么,另一方面,毛毛球惨剧在他脑子里反复上演。
那个拖把头,不至于是一个有故事的拖把头吧?
魏来思来想去,解决心腹大患的痛快逐渐被宛如出轨的负罪感所替代。魏来皱着眉头弹起来,又到垃圾桶旁边把初殷的破烂宝贝捞出,安置到了原来的位置。
大半夜地莫名其妙折腾一通,魏来打了个哈欠,睡意上涌,怀疑自己脑子有病。
不过,魏来的睡意在看见卧室的灯光时扑腾走了。
初殷醒了。
初殷裹在被子里,眼睛瞪得溜圆,道:“魏老鸨,你去干什么了?”
魏来自然不能告诉初殷他偷偷摸摸地扔他囤的小破烂了,若无其事道:“上厕所。”
初殷闻言,往床角挪了一点,魏来爬上床,他警惕地缩了缩脚。
魏来没有去厕所,他刚刚去厕所找过了。
魏来为什么骗他?
枕边人半夜消失之迷。
初殷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听过的一个鬼故事。
小明没有睡前把尿撒完,半夜自己爬起来去厕所。一小时后,小明从厕所回来了。
室友嘲笑小明,他去那么久,是掉进粪坑了吗?小明怪异一笑。室友不明所以,从小明身后的镜子里看见一团白影。他面前站的哪里是小明,而是一只血淋淋的白衣女鬼。真正的小明再也没有回来。这就是半夜去厕所的下场。
小初殷吓破了胆,时至今日,大初殷也没好到哪里去。
魏来躺好,见初殷没有像以往那样钻进他怀里,一阵心虚,怀疑初殷发现了,勉强笑道:“过来,睡觉了。”
魏来不自然的表情落这在初殷眼里更添几分诡异,喉结动了动,试探性地握了握魏来的手——一片冰凉!
妈的,摸起来和鬼一样!
窗外树影如鬼魅,风拍玻璃,魏来冷气森森。
初殷嘤了一声,猛地缩回手,用力后仰,“扑通”滚到了地上。
魏来摸不着头脑,从床沿探出脑袋,道:“你是被我的魅力电着了?怎么了嘛?”
话音刚落,初殷出手如电,往魏来额头贴了一张驱鬼符。
魏来:“……”
初殷:“……”
魏来吹了吹符,恍然大悟。
是了。按初殷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性子,半夜他鬼鬼祟祟地出去,浑身冰凉地回来,确实得把他吓炸毛。
魏来哭笑不得,同时恶趣味顿起,四肢并用地往初殷身上爬,咯咯笑道:“嘤嘤大宝贝,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今晚我就把你的阳气吸/干~”
初殷退无可退,缩在墙角,但已经不害怕了,因为没有一只鬼可以笑出这种野鸡般的效果,这是魏老鸨无误。
魏来啄了啄初殷的脸,初殷没动,魏来蹭蹭他脖子,又啾啾喉结,初殷坐直了一些,一双长腿圈住了他。
“要不要?”魏来舔了舔嘴唇。
就像猫和猫尾巴天生不对盘一样,初殷的十八厘米君和初殷简直是两种生物。初殷气愤地把大尾巴按下去,道:“不要。你骗我。”
魏来道:“真不要?”
初殷:“哼!”
魏来低声一笑,叭叭嘬阳气,两人玩了一通千年野鸡精吸/干嘤嘤怪play,就着黎明的天光,陷入梦乡。
没想到,魏来这事儿还是没捂住,初殷醒来后,好奇得不得了,翻了家里的监控,被魏来一系列神奇操作震惊了。
大中午的,两人又就车库里的破铜烂铁,唧唧歪歪地吵了起来。
初殷:“你扔我东西?你扔我东西就算了,你还偷偷摸摸扔,魏老鸨,你太过分了!”
魏来有点生气,他可是忍着洁癖,从垃圾桶里又把拖把头捡回来了,初殷居然还吼他。
“我背着你扔,还不是因为你会跟我闹?”魏来慷慨激昂,“你囤东西,能不能囤点有收藏价值的?别人收藏招人民币,你的收藏招蟑螂,蟑螂每次都是我打的!我一想到家里堆着这些招蟑螂的玩意儿,我就睡不着!”
初殷一哽,说不出话来。
初殷突然想到,这是他和魏来共同的家,就像魏来愿意容忍他乱扔东西一样,他也该容忍魏来的洁癖。更何况,他都睡不着了。
初殷抿了抿嘴,无措道:“那……那……有些东西我们一起拿出去。你别睡不着。”
魏来本以为还得像以前那样吵一通,没想到初殷先妥协了。导致魏来摆足了吵架的姿势却无处可吵,干巴巴地和初殷去了他的“藏宝库”。
魏来心里犯嘀咕,初殷难得迁让,搞得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一样,可是垃圾该扔就得扔啊。
车库堆了太多东西,魏来一手拿着垃圾袋,站在杂物之间,活像个站在河里准备拿网捞鱼的渔民。
魏来捞了一袋子,送出去给初殷检验。
初殷坐在小板凳上,托腮望着魏来。
魏来拿出一本支离破碎的《新华字典》,封面已经和书脊分离了,上面写着的甚至不是初殷的名字。
魏来道:“……孙陆仁是谁?”
初殷鼓了鼓腮帮子,道:“不知道,这个是我捡的。”
这本新华字典是初殷捡垃圾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还特别新,初殷晚上睡不着就在路灯底下看新华字典,看得一知半解,但至少他没变成一个大文盲。
魏来觉得,这本新华字典算是初殷第一个语文老师,不能扔,于是把字典放到了一边。
魏来继续掏,掏出一块蓝色毛巾。
魏来皱着脸,用食指把毛巾挑出来,嫌弃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嘛。”
初殷思索片刻,道:“擦头发的毛巾。云云找1。”
魏来:“……”
成都遍地飘零,姐妹们困在鸡笼等1个奇迹。燕云水每天都在0丁洋里叹0丁,憋得骚气四溢,拉着初殷给他找1。
为什么不找魏来,是因为魏来这个老骚鸡只会在他面前秀恩爱。
陪燕云水找1的活动长达数月,1没找到几个,两人之间倒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时不时聚在一起洗头美容看美男,这蓝色的洗头毛巾是他们姐妹情的见证,把魏来醋得捶胸顿足,硬是加入了燕云水的找1活动。
没想到最后居然真的被燕云水等到了,初殷以前的同行模特,留了一头长发懒得打理就在zero办了一张卡,一来二去,燕云水奇迹般地脱单了。
魏来挑着毛巾,酸溜溜地歪头,“你留着毛巾干嘛?睹物思人?燕云水和老长毛都商量着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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