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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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c、说你准备给狗皇帝纳妃，看中太后亲族世仇家的姑娘】。

太后本来在慢慢品茶，因为你的话，盖茶盖时手抖差点烫伤自己。她的嬷嬷上前帮她擦拭手上茶渍，被她推开。

太后看着你正欲动怒，你却悠然的打着小扇，目视远方，老僧入定般。

太后拿不准的的想法，气势弱了几分。她试探性的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今儿怎么忽然想起这茬？皇上性子是贪玩些，但他是个好孩子，对女子也并不沉迷。皇后何必自个气自己？’

太后的话说得轻松。只怕在她眼里，她儿子就是金石宝贝也不为过。

一边护着狗皇帝，还一边贬低你，故意惹你动怒。

你以前在太后手里吃过不少亏，你知道太后是想激怒你，再装出一副好言相劝为你好的模样，只等你气急离开，她又可以在狗皇帝面前告你一状。

只是你不会再让她得逞了。

你垂眸叹气道：’以前是臣妾不懂事，如今臣妾也算是想开了。不止是李家姑娘、刑部张群枝，据说他家姑娘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工部姚重嫡孙女、大学士明安霖嫡次女……’

你掰着手指，在太后震惊的注视下，一连数了好几个姑娘。

你点到名的官员，都是上辈子参你不给狗皇帝纳妃的牵头大臣。

你决定由内分化，先把他们家的姑娘都纳进宫。

人拽你手里了，想怎么教训他们家的姑娘，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到时候谁惹你不高兴，你就带头找谁家姑娘麻烦。你是后宅的能手，你家族的小堂妹、大表姐什么的，从小见了你就怕。

只是你当家主久了，习惯以权压人，不屑于搞这些小动作罢了。

太后看你挑人挑得有鼻子有眼，开始弄不清楚你究竟是不是在有意针对她。

她留心你的表情，倚靠在你们二人之间的矮几上，大半个身子越了过来。‘皇后是认真的？你愿意给皇上纳妃了？’

你假装诧异的回答道：’母后说的什么话。皇上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后宫纳妃，哪能是我愿不愿意来决定的？’

太后没料到你会这么厚脸皮，把以往的事情一股脑推个干净。

她见你这么说，以为你跟狗皇帝吵架闹脾气了。

她牵强地维持笑容，问道：‘所以，这是皇帝的意思？’

‘哪里，这是臣妾的意思。’你回答得爽快，太后被你气得脸都有点歪。

你能看出太后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你是在耍她。

其实也没错，你就是在耍她。

难得，太后慈善的面目有点维持不下去了。‘皇后最好慎重。莫怪哀家没提醒，纳人入宫，可不是觉得后悔，就能把人赶走的。花无百日红，后宅之事，素来就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别耍性子才好。’

太后以前总是明里暗里地指责你没给狗皇帝纳妃。

对外故意拿你无出善妒说事，你如今答应给狗皇帝纳妃，她倒是端起来了。

你才不会在乎太后的想法。

你放下手中小扇，端起茶慢慢细品了一口。

你能从余光里看见太后着急等你回话的表情，可你就是不慌不忙，把‘优雅’二字演绎得十成十。

在太后发作前，你才摇头叹道，‘什么新人旧人，皇上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臣妾身上。臣妾也看明白了，与其让薛贵妃独宠，不如多招些人入宫，臣妾还能在皇上面前讨个大度的名声。’

你这番话、在太后面前给狗皇帝和贵妃上足了眼药。

你只怕还嫌不够，低头用茶盖摩擦着杯沿，做出一副沉思思索的模样。

随后你忽地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尽是嘲讽，‘早知如此，臣妾就不要奢望那么多。女子在家从父，当初就该听从家中长辈安排，不踏入这红墙高瓦……’

你这话本意是故意敲打太后，可说出来后，还真有点悔恨懊恼的意思。

当年你嫁入东宫，爹娘就没少拦你。

你爹虽然平庸、迂腐了些，但确实真心疼你。只盼着你找个对等人家，规规矩矩的嫁了。

可你从下就是个有主意的，你爹拿你也没有办法。

太后因为你这番流露，怔愣着一时哑口无言。连你要她儿子纳世仇家姑娘这事都忘了。

你装得满腹哀愁，起身向太后请辞，没等太后反应，就转身离去。

等走出永春宫，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你凄苦哀怨的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眉眼和眼底的狠诀。

拾音因为担心你，在永春宫时眼里始终蒙了一层浓浓的阴郁。

此刻她见你变了脸色，眉头才舒缓过来。

她向你问道，‘小姐，此事是否需要招老爷夫人入宫商议？’

你摇了摇头，猛然想起这个时间段，你家还有一件重要的‘大事’。

‘差人让殷子睿那小子进宫，被人陷害了都不吭声。本宫不问，他还以为能瞒过本宫不成？’

‘是。’拾音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她招来身边的小太监，移步到一侧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

你回到寝宫的时候，里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宫人还在忙着添置新物，换上新的花瓶和摆件。

你还没坐稳身子，就听下人来报，说贵妃回芳菲宫后不久就晕倒了。

芳菲宫差人来问你，是否要给贵妃请太医。

贵妃柔弱退让隐忍无争的形象，都是靠这样点点滴滴的小细节塑造出来的。

她一个贵妃、自己宫的下人，见主子病倒不急着求医，反倒来问你的意见。

以前她也是这样，哪怕是狗皇帝发话去请太医，她也拦着求着，偏要问你的意见。在狗皇帝面前，说怕你跟狗皇帝产生矛盾。装得很是贤良淑德。

你秀眉一挑，装得关切的说道，‘不就跪了一个多时辰？贵妃这身子骨不行，不仅要滋补，还应加强锻炼。要本宫说，还是少用些药，要不，太医就别请了。’

你满意地看着芳菲宫小宫女变脸色，心里舒爽得紧。

以前你跟贵妃作对，大都是明面上的。你知道贵妃在使这种小把戏，但你总是想着，自己都把人整得那么惨了，也就不怎么跟她计较。

但是贵妃得寸进尺，你想到自己上辈子救驾身陨、贵妃产子为后，你就浑身难受。

只怪贵妃自己撞上了。

小宫女慌忙向你磕头。

也不知道贵妃给了这些宫人什么好处，忠心得很，小宫女连头都磕破了。

小宫女哭诉道，‘娘娘饶命，皇后娘娘，求您可怜可怜我们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身子骨向来不好，如今脸色发白，在床上昏迷着、连呼吸都弱了几分，不能没有太医医治啊！’

拾音见着小宫女不饶不让，上前一步大喊道，‘来人！这狗奴才冲撞皇后娘娘，拖下去重则二十大板！拖远点别脏了皇后娘娘的眼，堵着嘴别污了娘娘的耳朵！’

拾音在你身边可以说是御下有术，威望不低。

她也是跟你学的，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不带犹豫。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仆。‘冲撞’是你教训人时，偷懒最常用的借口。

寝宫外驻守的宫人听了命令，进来就要将小宫女拖走。

小宫女大概也没想到你这次会这么不留情面，又哭又求，狼狈极了。‘娘娘、娘娘求您了。娘娘饶命，奴婢也是关心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