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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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问问太后想怎么处置这件事，然后再无情地拒绝她】。

太后见你拒绝，横眉怒目气急发笑，表情因为怒火拉扯，变得十分扭曲难看。

太后隐忍着，端茶杯的手隐隐发抖，说话时声音压抑尖锐，‘皇后什么意思。’

你假意没领悟到太后的情绪，悠悠然复述道，‘母后觉得理应将此事交由皇上彻查，再让贵妃搬到瑶昭宫，臣妾觉得不妥。’

太后放下茶杯的动作略微粗暴，更像是将它扔丢在桌上一样。

茶杯里的茶水倾倒出来，弄脏了茶案一角。

太后怒道，‘有什么不妥，皇后不愿彻查此事，莫不是害怕了？芳菲宫不安全，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让贵妃搬离又有何妨？’

你若只是普通地拒绝太后，太后还不会那么生气。

只是你先前摆足恭敬听话的姿态，询问太后意见。

太后端得一副大家主的模样，指手画脚说了一通，你却又拒绝她，令她有种故意被羞辱的感觉。

你眸光微敛，嘴角噙着一抹讥讽地冷笑。

你故意装出一副为贵妃、太后忧虑的模样，一一反驳太后安排，丝毫不给她留颜面，‘母后有所不知，此乃后宫宫闱之事，由皇上指示彻查，只怕会引人闲话。届时若是传出什么贵妃魅惑君主的说法，非但对贵妃不利，也有损母后威仪。’

太后不愿让步，克制着声音，充满暗示地低沉道，‘只怕旁人查不明这件事，先前芳菲宫的刺客，什么都没查，就在刑部莫名其妙的死了。幕后黑手若是只手遮天，怕也非得皇上亲自过问不可。’

‘母后慎言！’你杨高声音，按着太后的手臂，连忙制止太后。

太后因你忽然的动作，身体本能地受到惊吓、后撤半分。

随后太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有损颜面，便又黑着脸，恼怒地抽回被你压着的手臂。

太后不再遮掩，拍着桌子、愤怒朝你呵斥，‘皇后你什么意思！’

你连忙顾盼左右，低声劝说道，‘母后，你怎能这么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呢？’

太后因你这似讥讽、似奉承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肯罢休，细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掌天下之事。区区一个后宫宫闱的小宫女便惊动皇上，这事若是传出去，皇上威严何存？查案自有大理寺，这案子查不明办不好……’

你故意停顿半晌，引来太后和贵妃目光，用狠厉的眼神在她们之间打了一个来回。

你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威胁姿势，阴恻恻地说道‘杀了就是。’

太后和贵妃因为你的话，都感觉后背一凉，两人坐姿微微挪动，无意间端正了几分。

太后和贵妃严格说来，只是两个后宅小女人。

她们亲族势弱，也就仗着相公宠爱、母凭子贵，狐假虎威。

她们与你这种世代簪缨的家主，远不能比。

你稍微强势露狠几分，就够她们惊吓忌惮的。

你满意地看两人噤声的模样。轻叹一口气，半威胁半提醒太后道，‘而且母后，瑶昭宫毕竟是皇贵妃才能入住的寝宫……’

太后寻到话头，讥讽你道，‘如今这宫里除皇后外，就是贵妃品阶最高。皇上对贵妃宠爱，事关贵妃安危，让贵妃入住瑶昭宫有何不可？就是皇上知晓，必也不会对此有意见！’

大周历来的祖制，皇后在位、不立皇贵妃。

当初先帝便是为太后破例，虽未封赏，却将太后安排入瑶昭宫，给太后皇贵妃之实。

太后如今故意提出让贵妃入瑶昭宫，摆明是在公开表态、自己支持贵妃。

你并没有因为太后的话动怒，反而摆着忧思地模样，偷瞄一眼贵妃。

你垂眸小声道，‘可是，贵妃不知、母后最近不是要办宫宴吗？未来后宫还会有多位妃嫔，母后现在让贵妃入住瑶昭宫……’

你随后展颜一笑，装作领悟的模样，对太后露出体谅的表情，‘母后和贵妃考虑得周祥。贵妃入了瑶昭宫，也算给未来那些妃嫔们定好规矩。皇上喜爱贵妃，除臣妾外，谁还能居贵妃之下？母后这般牺牲、咳，为后宫□□，臣妾定当听从母后意见。’

你故意打脸太后。

提醒太后太后此刻提拔贵妃，她那些即将入宫的亲族小姐该怎么办？

暗示太后，贵妃明知此事却不拒绝，是在有意利用她、野心不小。

你话语里充满讥讽，其中深意想让人听不出来都难。

果然、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旁贵妃更是脸色煞白，急得连连摇头。

贵妃反应很快，二话不说便跪在太后身前，‘母后，臣妾谢母后恩宠，只是皇后娘娘说得对，此举毕竟不合规矩……’

贵妃急于向太后投诚，一时嘴快坏事，等话说出口，她才醒悟过来。

你虽有暗示，但从头到尾没提过此事不合规矩。

贵妃明晃晃将这件事说出来，不是在影射太后当年入住瑶昭宫欠妥吗？

贵妃急得连连落泪，吞咽着哭声，脆弱得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太后受了你的挑拨，正是盛怒。

原本贵妃这孱弱的模样，最能引太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