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拜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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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怕是误会了!
悟平看白衫女子神色、平淡得无甚变化,可听她口气,似又听出一二分不悦,心里不禁懊恼自己说错话了,便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担忧越描越黑,这一时兀自张嘴、找不到由头,终是就了张凳子坐下、敛回心思绕回正题,直问她说,
“你到底是谁?背后又是谁,与我什么关系!”
“…你不用管我是谁、什么来历,”
苏涵料到皇长孙会有此一问,平静与他相视,心想此事干系重大,怎可告诉他实情?乃至不要告知,才于他最好。
“也不用管我受何人托付,只需知我对你无恶意、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她话落,悟平并不回答,紧紧盯着她瞧,苏涵不继续往下说、却亦不避开视线,二人隔着七八尺远、半空眼神交汇,如同玩着“你盯我我盯你,谁先避开谁就输”游戏的乡间幼童、暗暗较劲——
“较劲”或只是悟平的一厢情愿,盯着白衫女子,望她不敌、双眼移离,如此仿佛他就占了上风、能从那眼神中瞧出什么;苏涵全不是这样想法,她不过正无事无趣,索性与皇长孙对视下去,免叫他觉得她输了什么一般。
顷刻,到底是悟平修身养性功夫不到家、像泄了气的皮球输了阵,他久盯无果、白衫女子不温不火,他性子一急、又怎也找不到破绽,最后自觉无味、不去盯了。
但既盯输了,悟平似无意识撇了撇嘴,脸上些许委屈、仿若写着“你欺负我”这般的小孩之语云云——如此也不过霎那之间,稍纵即逝。
悟平甩手道,“罢了,你不欲说、我不多问。诚如你所言,你对我无恶意、不会伤害我就够了。”
“嗯。”苏涵颔首。
…
方此约莫戌时二刻,二人先前话过暂默无语,屋外蛐蛐蝈蝈鸣唱得欢,正是本能驱使、求偶繁殖的大好日子。
悟平微侧过脑袋、稍斜抬起头,从白衫女子房中开的半扇窗往外望,见外面一片昏黑,皎月渐上了枝梢高头,月光笼罩、隐约生了层朦朦胧胧的梦幻——略略洒到恰落在半扇窗下的白衫女子身上,和她正双手搭覆的七弦古琴。
脊背挺直,姿态高雅,气定神闲似闲云野鹤的修士,举手投足处处别一样的风采,
悟平前生见过古之仕女画像,曾想古代闺阁女子到底何许模样,如今她想她见着了,白衫女子正是实实在在的仕女——像是画中走出…不,是远比画中走出更高贵不可侵犯亵渎的模样。
悟平几分呆怔得望白衫女子,脑中无意识只想“现世安稳,美人静好,怎一幅隽丽的景致”,若能这般心平气和得久处,未尝不是件美事。
“锵——”
他愈看愈入迷、愈看愈面色柔和,都想两手抵着脑袋、沉沦进去之际,谁道蓦地一弦之音突起,悟平神思生生叫那“锵”的疾音拉回,原是白衫女子拨起一根琴弦,言说,
“你那样一动不动得盯着我看已有会儿功夫,可是我身上哪里不妥,你踌躇不愿直说。无妨,你但不用那样顾虑,有什么事,你直言便是。”
苏涵边说亦边朝悟平注目,悟平在她眼神之下不自觉脸颊微微飘红,略低下头不与她对视,眼眸左右移转,暗忖白衫女子既那样说了,他总得做些什么当解释才好,不然何以说通他刚才举动?
但做什么把那事应付过去?悟平在脑中飞快思量。
…
说来也怪,悟平来前曾对女子身份颇为介意,心想这次总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眼下他几可称一无所得,心底却又不多么在意。
白衫女子身份如何,只教她无害他心思,她是谁又有什么干系?他乐得与她相处,怎样都好。
“小僧想冒昧一问,望施主不吝赐告。”
须臾,约莫是想定了什么,悟平再度双掌合十。
“你说。”苏涵应许他道。
“你来这里,”悟平立马说道,隐隐竟一二分期待,也不知着了哪门子邪,顿上一二息,续道,
“可是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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