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哟,这不是尹姑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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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楼多的喧笑淫语,到得三四楼便宁静考究了许多,谈笑虽难见鸿儒,往来但绝无白丁。读书与不读书,德行虽不定因这二者不同而见着什么区别,面上大抵能得显其异处来,真心也好虚伪也罢,身居高位、受圣人言熏陶,斯文减了粗俗,自诩磊落君子,到了这放浪之所,举止言行、好多会稍加收敛。
待五楼高处,更是僻静深幽。
“小姐,人带来了。”
芩青与悟平不一会走到牡丹屋前,芩青动作放缓轻开房门小步进去,悟平本想猫着步跟着一起混进,他寻思着既让他来了,此刻喊不喊他、早喊晚喊有什区别?他又何必候在屋前、等着人唤?
——可牡丹不是苏语,若是苏语,他与她亲近,他能往她那多去,必屁颠屁颠乐哉乐哉往她那多跑,只可惜月娘…悟平遥往对面望去,熟悉的那间屋屋门闭紧,屋里的女子正做什么?他想,仿佛见着了着身素装的女子端坐在案前抚琴,那般美好,令人心驰神往。
“济众,小姐让你进去。”
牡丹亦不是楼里其他的姑娘,若是其他姑娘,他混进也便混进,少了许多规矩讲究…牡丹是楼里尊贵至上的花魁,身份自不能同论,细节方面尤需注意,又有上次那档子事,
——那段莫名其妙的经历如今回想起仍还历历在目,并不如何让人愉悦,悟平与这位花魁性情难投,心底不由自主对她生了些许戒备,对这遭可能遭逢的事业已打了底、生了数。
两番思量,故而悟平脚都要迈了进去、脑中忖度依是缩了回来,静候在门前,恭谨守礼,直至芩青出声喊他,他才乖乖、不紧不慢得进屋。
她说什么问什么,他但回答是、不是,不行便多添几字,挤牙膏式绝不多话。对她,他该遵规矩便遵规矩、该多些距离便多些距离——悟平暗暗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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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和上次见没什么区别。”
他人进到房里,入眼所见的陈设与印象中之前那次没什么不同,悟平扫过几眼,无意识眸子稍瞧上看,见牡丹正在卧舍外的小厅中面对着他与芩青,仍旧那般美丽,比远远的、隔着舞台更真切的美丽,他看了眼不便多看,兀自稍垂下头揣起了。
奇怪,悟平暗暗道,论美貌此人与苏语各有千秋、也可算得伯仲之间,怎的他面对她,无甚波动;可对上苏语,就自我束缚,格外在意了呢?
…悟平难解这其中玄妙,眼下也无功夫深理这些,牡丹寻他是为何事?
“谨奉牡丹姑娘呼召。”
悟平抬起双臂横在胸前,躬身行了一揖,下颌微微拘里,眼睛向着不知什么木头做的木板地面,左手竖贴着右手、罩在那对宽敞有余的袖子里,一身鸭卵青色、内里添厚了的衣裳,衬着头戴的、有两脚垂于后背的逍遥巾——群芳院百来号小厮,一水的这样穿戴,旁人这一身未必见什么不同,落在悟平身上,实在就好个英俊不凡的小厮。
…
“你下去吧。”
牡丹并未答他,她开口第一句话,竟即抬手挥退芩青,悟平躬下的腰、垂下的脑袋,旁人瞧不见,他神色怔了一怔,怕也注意不到,他揖起的手微动了一动。
与上次一样,这次是要做什么?悟平拢起眉头、默然想道。有什么要紧的事需避退下人?他并非她心腹,二人也实在没什么联系、陌生的可以,
何以两次均挥退下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担忧别人瞧见、“口口相传”,于她名声有污吗?
她是为什么?总不济是看上他美色…
他长的虽不算丑,可泱泱大汉,英俊拔萃的男子于这天下大有人在。那些挥金如土的高官显贵,哪一个不比他有魅力?她犯不着与他一个龟公玩什么闹什么,白白叫他人笑话看低。
左右不过是将他戏耍一番。
道悟平总没有脑袋糊涂得失了所有的自知之明,不致认为是他魅力大得能令没什么交集的花魁对他生出哪门子格外的不同来,只是微感诧异,生了些许警觉。
她但未正式对他说什么,他不会主动开口,悟平兀自沉敛下来预备作答应对,
耳听得芩青走了出去、响过屋门拉拢的轻微动静,牡丹道,“济众,你可认得我是谁?”
…你是谁?悟平愣了一愣,你不就是牡丹吗,有什么不对?倒是你,如何得知我叫“济众”?他心说,转想除去苏语、他对外一直以法号自称,楼里这么多人,她从别处、从何人那里听来他叫济众,也不算奇怪,便即释然,顿了顿,规规矩矩道,
“认得,您是楼里花魁,牡丹姑娘。”
“只是牡丹?”却听牡丹又追问,
悟平被她问得更懵了。那话中之意,好像她不是牡丹,或者她不只是牡丹一样。
…可她是不是牡丹、不是的话会是什么其他的人,与他什么关系?诚然他初见她时是感觉熟悉,可那熟悉不过尔尔,后来细想或只是错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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