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一十八章 佛门大会·激战,烈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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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等法鸣命人,或是他自己打开铁车放出小金、欲杀害小金的刹那,他立时出手,堵那瞬间的成与不成…那样胜算最大,而他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救出小金!
抑或,悟平眸色冷静自持,神态坚定,心中恍而做下此想——抑或同生共死,而断无一人逃开之理!
“同生共死。”悟平待起了这个念头,身子微微发热,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是愤怒还是热血,或许诸般种种、总归多少存在。可如要他放弃小金,悟平清楚,他果真那样做了,他往后的岁月里都将挣扎在今日无以自拔,他若那般懦夫,他将如何地唾弃自己、无可原谅,他万做不到。
法鸣说罢要亲手处决烈云骑,佛会上登时静了好会儿,问起烈云骑的中年男子也因大感意外以致几分目瞪口呆。半晌过后,右边席上才冒出一文人装扮的儒雅青年起身道,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方丈大师说要处决了烈云骑…此等异兽,杀之莫不过于可惜?”那青年腰间别一支长箫,说话温柔和煦、听到耳中分外舒适。候他说过,立马便许多人此起彼伏地响应起他来。
“是啊,杀了太可惜了!”
“杀它做什么,不过是头野兽。”
“方丈大师出家之人,怎能手沾血腥?”
…
“阿弥陀佛。”
议论声不见停歇,且似愈演愈烈,可法鸣忽的一声佛号,骤然将那些说话之人悉数止住。议论登时消散,法鸣又道,
“历来烈云骑现身之时,武林中总会增多许多死伤,此次祁州城因此兽而死者,前后不下三十人,实是罪过。老僧不忍见那些杀孽,几日间老僧思之来去,唯有杀了此兽,断绝了世人争夺之心,方可止息干戈,令江湖重归平静,阿弥陀佛——。”
老和尚一声佛号开始,一声佛号结束,候过语落,众宾客间不听一人反驳。适才那名儒雅青年和先前相貌精明的中年男子见烈云骑既落到北林寺手上、法鸣又决绝地要杀了烈云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场上遂只剩一片默然宁静。
过了稍会儿,倒是与法鸣一排,那位朝廷的大官、广宁道刺史李天全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法鸣方丈,”李天全说了那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侧过头看去法鸣,遥指了指烈云骑,朝他笑道,
“本官看那笼中的野兽与马匹大为相似,却实又与马匹大为不同。那毛色、身躯,不似邪物,反似千里良驹也比它不上。轻易杀了似有伤天和人和,依本官看——”
李天全微笑地摸了摸颌下胡须,双手忽朝东方微偏北向拱去,续道,“此物奇特,方丈大师与其对它下杀手、沾染血腥,不如由本官派人将其护送到京师、进献给皇上,皇上看后或会龙颜大悦,恩赏北林寺亦有可能。”
“这一提议,”
李天全对自己的想法颇为满意,暗想他既开口、还是献与皇上,法鸣必得应允。虽如此,为显自己平易近人、不独断专行,李天全依是温声问去法鸣,笑说,“法鸣方丈,你觉得本官的这一提议如何。”
“阿弥陀佛。”
只听法鸣一声“阿弥陀佛”,料想他接下来该是如何赞许的话了,谁知法鸣竟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
“不可不可,此物不祥,不可献与皇上。如致皇上于危难,老僧的罪过可着实太大了。”
…
但听法鸣竟一口拒绝自己,李天全脸上的笑意霎时凝结起来,沉着得几分不好看了。然顾虑法鸣声望颇重,仍且缓和道,
“皇上乃真龙天子,英明睿智,雄才大略绝非寻常人等。方丈说此物不祥,便它不祥,难道以皇上真龙天子之气,还镇不住此不祥之物吗!”
“老僧并非那个意思。”
李天全话意竟好像说他质疑皇帝、对皇帝不敬,这话法鸣可不便不敢应下,遂忙做解释,
“阿弥陀佛,大人误会老僧了。”
他说完这句,顿了顿又道,“大人不知,此物历来现身都搅得江湖血浪滚滚,如何不是不祥之物?老僧坚决要杀了它而不能同意进献,即是不能让江湖重蹈覆辙,更不能让那份暴戾诅咒影响到皇上。所以老僧不能同意,还望大人能谅解老僧用心。”
“方丈既坚决如此,本官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李天全阴沉着脸,对法鸣当众拂了自己面子到底不快。他下不来台,只道,
“真如方丈所言,本官也万不敢将这样不祥的东西进献给皇上。如使圣体违和,岂是本官所能承担。”他说着轻哼了一声,别回脸收去目光,猛然话锋陡转,冷冷道,
“不过今日见闻,本官会一五一十写在奏本之中、呈奏圣上!”话里话外,李天全心中的忿忿之意可是殊为明显了。
法鸣却不被那忿忿所惧,依是不咸不淡,颔首回复,
“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望大人在奏本中能将老僧的思虑一并说出,老僧谢谢大人。”
“方丈客气了。”李天全斜眼瞥去,再难复好颜色。他本欲道“本官区区一道刺史,岂敢当方丈谢字”,转念想当在场许多人面他那样说法,难免有度量狭小赌气之嫌,丢了朝廷脸面。遂只漠然地道出下句“本官不敢当方丈谢字。”及后再不多话。
法鸣见状,低声轻叹,却也不再说什么,可心中对杀掉烈云骑一事,仍不曾动摇分毫。
宾客们眼见这位北林寺方丈硬连朝廷大官的脸面也不给,想是“除掉烈云骑”的念头在他脑中已扎根至深,他等便再反驳、说破了天,又有何用?他们的份量如何及得上一道刺史封疆大吏,及得上大汉朝廷?便纷纷住口不言,断了念想。
值在此时,座次尤其靠前的乔任忽站起身来,沉吟道,
“诸位同道,诸位高僧,不知你们心中作何想法,在下倒赞同法鸣方丈所言。”
“那烈云骑每次现身,”乔任右掌横展向铁车方向,说道,
“确都引得武林中增添不少伤亡。究其根本,烈云骑确为罪魁祸首,杀了它确可一劳永逸,少上许多无谓冤魂。”
“法鸣方丈,”乔任说到这,兀得侧过身朝法鸣弯腰合十,尊敬非常,
“乔某赞同方丈大师决议。”
他那样一番表态,准确地说是混元神乔任那番表态,在场其他人更无心思多说什么。
法鸣也合十还礼,温声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施主能赞同老僧,老僧很是多谢。其他施主可有什么意见?可同乔施主一般说了。”
法鸣话落,候了片刻,场上始终沉沉静默,他于是起身走到场中,命保管钥匙的僧人打开铁车牢门,那僧人得令,从衣袖中取出钥匙插入铁锁锁孔、逆时针转了一圈,铁锁“咔擦”一声打开,他即退到一边,钥匙却还插在孔上。法鸣跟着走进铁车之中,蹲下身伸手在烈云骑头上轻拍了几拍,上下唇只见缓缓地一张一合,极轻极轻地不知说了什么,烈云骑竟似回复了几分神采、不再趴在地上,它蹄子抵着铁车一边、身体擦着铁车另一边,慢慢地站起身来,又随着法鸣的牵引走出铁车。
法鸣左手抚过它脖上的鬃毛,边抚摸边且摇头,又一边抚摸摇头,一边幽长幽长、怜悯地叹息,“罪过——罪过——”右手却五指张开、高高扬起,
但需那一掌下去,这头夺天地造化的灵兽便要顷刻一命归西。
在座宾客见此情形听那哀叹莫不怜惜动容,一时竟似有几分悲哀流转于众人之间。左侧席上一些与会僧人已然合起手掌,像是随时准备超度诵经;右侧席上的江湖中人,怜悯之余却更是可惜。
然既谁也得不到,他们可惜之余倒并无不服,只想若是自己得到…该是怎样好的光景。
“罪过——罪过——。”
法鸣又是长叹。他左半身屠夫、右半身神僧,二者在他身上得到了和谐统一,当真不知该称之执着还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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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好啊(#Д),我来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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