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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他视线触及一幅画。掀开一半,垂下桌角,隐隐看见一团墨色。像是女人的发髻。
夏奕不爱附庸风雅,他很少品画,也没什么时间琢磨画作。平时房里摆的,不是地形图就是布阵图,空下来便是瞧史书瞧兵书。楚渊心底隐隐有个猜想,但马上否定掉了。
他端坐在旁将杯中茶饮尽,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在那画上。
摊开的画儿,今天夏奕去渡城收货,这画儿约莫是昨晚瞧的,负责收拾书房的宦人却没收起,说明是夏奕不准人动。
为什么不准下人碰一张人物画?
除非,除非那画对夏奕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楚渊举步跨入里间。指尖触到画轴,缓缓将卷着的另一半推开。
柔绵的宣纸上,斜斜绘着个女人,眉眼含春,穿着半透的纱衣,长发披散回眸瞧着画外人。
这人有点眼熟。
楚渊识画的,再瞧那眉眼就看出改动过的痕迹。
谁敢改夏奕的画?
又是谁将一张寻常美人图,改成了肖似某个女人的模样。
楚渊唇角绽开一抹苦笑,那苦一路蔓延下去,连舌根喉咙胸腔都是苦的。
他竟不知,原来淮阳王还善丹青。寥寥加几笔,画着的美人就成了陆姑娘。
淮阳王甚至不准人碰它。想必快了吧,待陆姑娘再搬回王府,连他也要向她行礼称臣。
楚渊咽下舌根的苦涩,转过头来,霍然见夏奕正靠在柱上望着他。
夏奕的眼睛掠过那画儿,再瞧楚渊时,眼底多了一重不加掩饰的寒意。
楚渊站直身子向他行礼。
夏奕缓步走过来,走到他近前,然后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画儿。
楚渊觉得仿佛自己心底隐秘着的那个角落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有刺眼的光线朝□□去。
不能对人言的情愫见不得光,一旦暴露在外,就化成一到摸不着抓不住的青烟消散去。
他无法说什么,因为是他自己决定退开。
夏奕将画轴卷起,随手扔到一旁。他解开领扣子坐到对面椅中,靠在椅背上仰起头。
“你久候了。”
楚渊摇摇头,压下心底的涩意浮出一抹温文的笑,然后才开口,“王爷的火器可都平安到了?本来今天……”
他突然顿了顿,视线落在夏奕的侧脸上。上头沾了一点儿唇脂,淡淡的红痕,极淡,若非这屋里光线足够亮,险些都瞧不出。
楚渊想过,陆姑娘总要嫁人,她的良人不会是自己,他一方面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好好护着她过和乐的日子,一方面又难过地心痛,每每想到她注定属于别人就难以自持。
如果那人是王爷,也很好。他知道王爷的实力,要护住一个女人不难。虽说后宫纷争多,但她美貌无匹,又是王爷身边头一个,这份感情旁人是比不过的。
这一切他都能想通,能看开,但那只是想。当他亲眼看见夏奕侧脸上的唇印时,他心底无疑是震惊且涩痛的。
他不由自主想到这唇印是怎么蹭上王爷侧脸上的。
他们一定是相拥着,许还嬉戏着……
不能想了!
楚渊垂头,手在袖中紧紧扣着,指节用力到泛白。
夏奕非常敏锐到捕捉到他的目光和反应,他下意识地抹了下脸颊,清了清嗓子道:“五千把火器到齐,一路很太平,北方各府州县镇都乖觉,魏荣故意透了消息,山海关总兵很识相,暗中派了两千兵马随后悄悄坠着替魏荣押镖。”
楚渊松了口气,脸色缓和过来,终于能如常与他说话,“如今北直隶几乎都平定了,西北方面高渗的儿子高岘也愿意臣服。唯有南方一带,受梁王蛊惑,两江总督刘希痛陈王爷摄政乃是‘僭越’,那几个硬骨头还仗着自己在官场上的余威替梁王奔走。”
夏奕冷笑:“夏仞躲在不回京,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倒看看,他还能折腾几时。”
两人又说了片刻朝中局势,楚渊告辞前,忽然想到几日前打探到的消息。
“王爷,陆玄安的下落是不是有了?”他的人查到当年的拐子带着手底下的孩子到北边来做矿工,线索断在这里再追查下去就不是他能力所及的了,那需要更广更大的人力物力。原是他托王爷相助,如今问一问,倒也不突兀。
夏奕顿了下,牵起唇似笑非笑,“是,你听说了?不过还需再进一步查验,也免得弄错了,叫人空欢喜不是?”
楚渊本还要追问的,可夏奕端了茶,这是不欲再提的意思。
他只得行礼退了出来。
算算日子,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瑗宛了。她说要来瞧她,不知是不是客套话,也可能是王爷不许她见他?
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在他肩头,信手拈了一片细看,淡红的,像王爷脸颊上那一点红痕。
屋中,夏奕垂头望着水面,抬手抹掉那块唇印,瞧清浅的颜色落在指尖。
适才他的手掌,把那对白兔儿磋磨个透。
她羞死了,也气死了,细细的胳膊腿儿乱踢乱打,他还是得了手。
姑娘涨红了脸,急得落泪。
她用那把娇软的嗓音求他了。
……
夏奕眉头舒开,硬朗的面部线条被水汽氤氲得柔和,唇角轻轻牵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荡漾开来。
可瑗宛并不好受,她嗓子也哭哑了。
她那样求他,都没能逃过那一关。
她没法面对他,想到他就要羞愤的爆炸。
她年纪小,许多事不懂。夏奕也是个不懂循序渐进的,他对她向来都很直接,一点也加不掩饰。
这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件几乎要命的大事。
车子停在院外,彩屏和春柳把她搀下来,等下赵嬷嬷一瞧她眼睛,红的不像话。赵嬷嬷压着火气,知道姑娘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彩屏和春柳都是未婚闺女,她做主把两人都屏退出去,关了门,要细问姑娘到底吃了多少亏。
势比人强,他们没根基,就像浮萍随波摆,可在赵嬷嬷心里她们姑娘就是绝世明珠,任谁也该敬着疼着。
热水备好在浴房,瑗宛想把夏奕留下的味道的味道和痕迹都洗去。
赵嬷嬷服侍解开小衣,一眼瞧过去气得嬷嬷眼前直发黑,差点没跟着栽到水里。
男人的指印清清楚楚的烙在无暇白壁般的肌肤上。
脖子上印着两朵小红莓,洗都洗不掉。
赵嬷嬷还要追问,瑗宛捂住脸不肯说。
她催促赵嬷嬷离开。觉得实在难堪得没法见人。
瑗宛执意不肯留人服侍,赵嬷嬷怕她伤心再加动气,只得暂时退出来。
这一晚赵嬷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想姑娘如今已是这般,将来要进王府也算条出路,姑娘年轻没心机,她们这些老人儿得替姑娘打算着。
这么没名没分不是法子,亏已吃了总得先过个明路。
也得替姑娘把王爷笼络着,总不能叫他半途变心不肯负责。
赵嬷嬷爬起来,拿钥匙开了库房,点灯在柜子底下找东西。
她翻箱倒柜寻了小半个时辰,才从压箱底的一叠书里找到自己要的。避火图。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晚上更哟。再请亲亲们收藏一下我的预收文《软玉》。
小婶娘是我某天淘旗袍时突然想到的梗,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肌肤雪白雪白的,穿着长辈才穿的暗色保守旗袍。会不会有个年轻人,觉得她鲜活的生命不该困在那身枷锁里?她和他隔着辈分,可他根本不在乎,她和他好了,却不准他说出去,凶巴巴的拿长辈身份压人,然后他嘻嘻笑着,说几句让她脸红的荤话,气得拿他没办法。啊,想到这里我真是,特别喜欢这个梗了。希望你们也会喜欢。
下面文案:
家中败落后,未婚夫上门退婚,骂她“痴心妄想”,婉珍隔窗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转眼,婉珍凤冠霞帔,去给病中的谢老爷冲喜,做了谢家大夫人。
几年后谢老爷丧礼上,继子们联合发难,婉珍捧着牌位坐在高堂,敛容肃穆,把来瞧热闹的亲朋都震住了。
唯独没震住闻家小子,听见婉珍训斥继子,他一个没忍住,嗤地笑出了声。
婉珍蹙眉看过去,闻峥正向她挤眼睛。
夜里,他从窗摸进来,被女人虎着脸罚跪在床畔,笑嘻嘻地求她:“婶娘,我错了还不行么?”
————
闻峥身为威武侯府世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只是眼界奇高,直混到二十五六,还没遇到个想娶回家的姑娘。
家里为他的婚事愁坏了,在第十次相亲不成之后,闻老太太下了死令,今年只剩唯一一个黄道吉日,在那之前就是打晕了他,也要给他抬个媳妇儿进门。
闻峥没法子,这才在某次酒后吐露心声,说:心里早有人儿了。只是差着辈分,怕家里不同意,才不敢吭声。
闻老太太叫人暗中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老太太差点气得背过去。
原来闻峥相中的人,是谢家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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