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菲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7、第 47 章,偏宠无度,赫连菲菲,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她在水里翻腾,死去活来。
他好像找到了能让她也意动的诀窍,越发自如。
瑗宛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开。
他本想暂先饶她,见她含羞贴着自己模样可人得紧,他叹一声,捞着又弄了一回。
这一下就洗到了一个半时辰后。
瑗宛腿发软,走都走不得。
夏奕轻声笑,伸臂将她掀起来扛在肩上,一并倒进帐子里,她张罗要起身,说今儿备了薄酒想跟他一块儿饮两杯。
灯下她眉目如画,断断续续地道:“就当、就当我贺王爷大喜。”
他的大喜当中,自然有她。
夏奕似乎想到什么,他拍拍她的脸叫她在此候着,他披衣出去了会儿,片刻拈着支盒子进来。
瑗宛盛了酒在等他。
夏奕将盒子扔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却含着笑,“看看。”
瑗宛打开盒子,里头一溜各色发钗。
她平时在府里,他供应的首饰少说也几十套,多名贵的都有,不知他怎么又送。
夏奕俯身亲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及笄礼没人替你挽发簪笄,我觉得可惜了,宛,这些个你想戴哪个,我替你簪。”
瑗宛怔怔瞧着他,不知怎地,心里酸涩得难受,眼底冒着水雾,眼泪竟止不住。
她没有家,没有长辈,哥哥才找到不久,她的事没人替她张罗。
今年的生辰悄悄过去了,没想到他还记着,要给她补个贺礼。
夏奕抚她的头发,说:“莫不是都瞧不上?你别不识好歹,这些都是我叫银作局择最好的献上来的,为允王闺女成亲打制的凤头玲珑钗都被我截下来了。”
瑗宛哭笑不得,凝神去瞧那些钗子,其中一枚嵌南珠血玉钗,形制竟有点儿像她遗失的那支葫芦的,只是用料成色不一样。
她抑着眼泪不叫自己哭泣,指尖抚了抚钗头说:“那就选这支。”
夏奕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支不算顶名贵,他也是觉着像她那支,所以一并混入进来给她择。
他取了钗,在她半散的发髻上虚虚比着,他俯身贴近她耳朵,暧昧地道:“说起来,你似乎该挽妇人髻了。”
那晚他受伤,临时起意将她收用了,如今那块染血的帕子还在他书房阁子里藏着。
她是一个女人,不再是闺女了。
瑗宛叫他等一等,走到镜前自己挽了个百合髻,她朝她瞭一眼,轻快地道:“行了么?”
夏奕被她这一回眸勾得心直颤,他缓步走近,对镜将钗子别到她发间,且温声道:“宛宛及笄,可以许人的了。”
瑗宛难得没挣,仰头脸颊贴着他掌心,俏脸红得很,两颊直发烫,“王爷,您要不是摄政王,是个寻常公子,愿意娶我做正头妻房吗?”
夏奕奇怪她如此顺从大胆,她眸如星子,笑靥如花,这容貌身段当真是举世无双,他胸腔震动,心跳如鼓,抚着她下巴俯身深吻,然后贴着她的唇依依道:“自然。”他就是做了这摄政王,许她侧妻之位,天长日久,只要时机得当,上位中宫也不是毫无可能……
他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
他当真是、当真是为美色迷了心去。
这样一个绝色妖姬在侧,镇日用温柔迷惑,谁知他还会做出多荒唐的事来。
瑗宛怔怔的瞧着他,“王爷,我年轻不懂事,总是惹您生气。我知道您待我是很好的,我仗着您的好,找着了哥哥还想赖您的帐,是我不对。”
她抬腕用细嫩的手捧着他的脸,他生得真俊,眉浓如墨,眼眸深邃迷人,鼻子像山峦,直而挺,就是这唇太薄了啊,人家都说,唇薄的人薄情。
她一失神,唇上一温。
她索性半眯着眼凑上,主动索吻。
他扣着她手,与她分开些,狐疑的打量着她,“你怎么了?今儿反常。”
瑗宛偏过身子,索性抱住他腰,“王爷,我把清白给了您,一点也不悔。您别太沉迷那、那种事了……对身体不好的……”
惹得夏奕弯腰,遮着被她撩动的位置,咬着牙笑斥:“你他妈别惹我了。”
他素来寡言,床笫间爱逗她,也不至这么粗鄙。她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娇嗔地横他一眼。
夏奕低声爆了句粗口,手臂一横把她拎起来。
她眸子瑟缩似乎有点怕,毕竟才受过两遭,不过她很快就下定决心,抱住他脖子贴着他耳朵道:“王爷您这回轻点儿,刚才太……”
夏奕一把捂住她嘴,发狠的盯着她,“别说了,你真是……不知死活。”
瑗宛没逃避,反而勾唇笑了,像朵夜色中悄然绽放的艳色芍药,开得灿烂,开得放肆。
她低低的叹了声,闭上眼陷入无边的黑暗。“我是啊……”
“不知死活,我是啊,不然……我怎么敢连你都骗呢……”
夏奕头回没赶上正点上朝。
他一边穿朝服,一边儿心里腹诽着害他起不来床的妖精。
她慵懒的卧在枕头上,肩膀一颤一颤暗自在笑。
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来是为这个。他若再迷失几分心性,怕是也要在她带累下做了昏君。
夏奕急匆匆入宫,瑗宛收了笑意,拨开额上贴着的头发坐起身。
春柳进来报:“姑娘,楚公子问您准备好了吗。”
瑗宛点点头:“跟他说,我这就过来。”
**
早起来不及,百官都在殿前候好一阵儿了,十月末的寒天,冻得袖子里的手发僵。
众臣行礼下去,才要说话,广场方向跑来个斥候,手上是八百里加急军报。
夏奕眸色深浓,面容端肃,接过军报扫两眼,脸色就沉下去。
南玥突然倒戈,跟西戎前后夹击,王师被围困在水州。
南玥王胞妹是伽兰王大妃,南玥王好龙阳,还跟伽兰王四子有一手,两国渊源深厚,从来都是一齐行动,这二十来年各自偏安一隅,除了相助夏奕这一役,几乎就没踏足过中原。
南玥和夏奕说好,只在边界虚晃一招,梁王领兵前去镇压,在半路脱逃,南玥这是尝到了甜头,于是假戏真做?
若是不狠狠给南玥点颜色,只怕这战乱的罪过都要算到夏奕头上。
他脸色极沉,低喝:“将伽兰使臣押过来,本王亲自审问。”
适逢伽兰国来贺,那边南玥就有动作,他怀疑两边早说好。
这几乎是随时能将他推下马的一件大事。
夏奕在宫里和群臣商议,又酝酿了两天,他终于下诏,说要亲征。
殿内空旷无声,夏奕沉声问楚荻:“楚相,吾将国事托付,你担不担得起。”
楚荻伏地拜道:“臣,万死不辞。”
夏奕将案头宝剑赐予,“楚相辅政,赐昼极御剑,上斩昏君,下诛逆臣,准先斩后奏,便宜行事。魏国公何在?九门四营,符令在此,可调用京畿十万禁军,吾离京后,锁闭各门,无论人畜不得出入。你可护不护得住皇城?”
魏国公叩首:“臣,誓死护卫皇城。”
夏奕眸光冷冷在百官面上逡巡,视线触及谁,谁就被那威压迫得垂下头去。
他负手站起身,缓声道:“太子。”
夏颉转身,垂手听令。
夏奕笑了下,笑中蕴藏杀机,“太子久病不愈,迁至北宫休养吧。”
夏颉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夏奕一句话轻飘飘软禁了储君。他人在京外,实在不能放心这些朝臣。更不能把后背留给一个城府这么深的太子。
在宫中殚精竭虑熬了两晚,次日清晨他就要领兵出发,先掉西南军备支应,他抄近道,过飞鹰涧跨天山,日夜不休,接连换马,大约六日半就能到达前线。
此刻距离天亮只余不足两个时辰。
他着重甲,纵马飞奔出宫,要再瞧一眼他心上的人。
战事凶险,能不能回来不好说,古来被俘被诛的国君也有不少,胜败除了看计谋,也凭运道。
门人来不及跪下行礼,他就风一样跳下马朝院中去。
他在宫里殚精竭虑两日,但凡有一瞬休息,也要将她想个几回。
听风轩静谧一片,他还怕吵醒了熟睡的人,轻手轻脚推开门,喉结剧烈滚动着,小心翼翼朝里去。
帐帘垂下,里头朦朦一片暗淡。他探手抚上,摸到凉枕空床。
他怔住,掀开帷幕见大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一沉,一抹奇异的念头升起,他转身踱步,大声呼叫李泉。
无人应答。这听风轩竟是从里到外都是空的。
他一路朝内园去,教坊司那十来个都给唤醒,片刻院子里围了一片人,侍卫宫人面面相觑,一个内侍道:“不是王爷传唤,命李泉护送陆夫人进宫了吗?”
夏奕心脏锐痛,似要被炸开。
他在人群中瞥见楚渊,一步步朝他走近,“溪亭,陆氏何在?”
楚渊摇头:“臣不知。”
夏奕扯了抹笑,喉头血腥气漫上,“溪亭,我再问你,陆氏何在?”
楚渊默了一息,垂下眼掩饰了挣扎情绪,他重新抬头直视夏奕,声音微扬,“回禀王爷,臣不知,臣实在不知。”
夏奕的手攥成拳,用力到发颤,他咬牙低喝:“溪亭,宾主一场,我夏奕自问,没有亏待过你。我最后问一遍,陆氏何在?你仔细答,斟酌好,你知,这四海五岳,我便是将它翻遍,也不是难事。”
楚渊叹了口气,目光澄明,“王爷,战事在即,吉时降至,您该上路了。至于陆氏及失踪的李泉等人,属下会替您慢慢找寻,带您班师回朝,兴许他们就回府里了。”
他语气轻松,好像说得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夏奕将去的路,万分凶险艰难,他抱着最后再瞧一眼的心奔回来瞧那女人,她却……
她却勾结他的臣下,撒下这等弥天大谎,在他手底下逃了?
好狠的心肠,好绝情的女人。
夏奕抿唇,刷地抽出佩剑。众人吓坏了,纷纷伏跪下去。
楚渊直视晨曦中他刺目的剑光,“王爷,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
是不是注定,江山美人,他只能二选其一,无法两全其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