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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他们的好友、藏霞观大弟子清风,携了棋盘来找他们下棋的。两只秀才公哪有这份心思,又不便明说。
不过有清风跑来,好歹多分人气。
张伯元从榻边摸了火石,打亮、点着烛台。不料蜡烛跳动的火芯,把客房照得更加诡秘莫测,影影绰绰的,连清风和王福生看上去也有几分不真实。
王福生显然心同此感,悄悄挨过来拖住他的手,可怜两人手心都是冷汗淋淋。
清风打了个哈哈,宽慰:“你们今儿受惊了,到了观里没事。现今在山里转的都是正宗武林人,不同于那起子不入流的山匪路霸。武林有规矩,不能伤害不识武功的寻常人。只管歇几天,等我师父回来,找艘顺水船去广州府,误不了秋考。”说着话拨旺小炭炉中的火,加了几块硬炭。
张伯元忙拿起小茶壶装清水,王福生则往茶杯中倒茶叶。藏霞观的茶都是好茶,打开罐盖清香扑鼻,气氛转眼松快下来。
一时水开茶泡好,王福生摆开茶盅,张伯元持壶往茶盅中倒茶。
清风顾自往棋盘上布棋,一边道:“你们瞧瞧这个残局,说是珍珑。贫道想了很久,总也想不出道道。”
“珍珑”是围棋中的难题,乃高手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劫中有劫,复杂无比。清风棋艺有限,如何解得开?
张伯元推脱:“道兄知道的,小弟棋艺平平,连道兄都思不透,小弟如何能解?”
但,如果这种拒绝就能成功,清风就不叫棋痴。但见他充耳不闻,拈了棋只顾摆。
张伯元无心观棋,撑着脑袋发愣——清风的话没带给他多少安慰,他来自21世纪,历史虽然学的不怎样,宋代梁山好汉不会不知道,孙二娘专做人肉包子,难道受害者都是武林人?大英雄武松,宰嫂子一点不手软,连倒霉催的丫环一起杀,潘金莲和她的丫环算哪门子武林人?更有李逵英雄,连唱小曲的可怜人都出手暴揍!
他暗自悲叹,到宋代七个年头了,一直顺风顺水,此次中举也大有把握,暗搓搓如何以丰富的现代知识玩转古代,料不到遇上这种飞来横祸!难道冥冥中真的有只手,不许他这个来自后世的灵魂改变历史?他没那种野心啊,只想自家过的舒坦。
王福生没他那么多前生后世的心理负担,虽然同样忐忑不安,目光仍转向棋盘:竹马明显心不在蔫,只能由他顶上,总不能免费住宿,连应付一下清风都不干。
残局的棋子不多,却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手煞是繁复。细瞧之下,他不由自主被吸引,托着下巴想了一阵,拈了一粒白子,在平位六三路上填了下去,尔后扯了一下张伯元的袖子。
张伯元瞟了眼棋盘,他的棋艺在王福生之上,眼下即无事可干,下盘棋打打岔吧,反正是祸躲不过。于是思衬片刻,拈起黑子应了一着。
清风叫起来:“不成,那天有人也是这样下,摆珍珑的说是臭棋。”言罢便将刚摆下的两子撤了,另将白子摆在去位七七路上,黑子摆在去位八七路上。
张伯元、王福生一看,果然比方才高明许多。但见清风一子接一子摆下去,接连摆了十余子,把他们看直了眼。
王福生首次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兄棋艺高超!”
清风面一红:“见笑了,是贫道那天看来的。”
张伯元催清风再往下摆,清风摇头:“再换一种也还是这么多。”边说边撤棋重摆,如此换了四次,次次都只有十余子。
张伯元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清风摸了摸脑瓜:“那日在江边,先后有四个人依次上去与那个摆珍珑的下,都只下了这么多便认输。”
“输了?棋盘上还有这么多空位怎么就输了?”王福生大惑不解。
清风笑道:“是啊,你们棋艺高,且看能不能再下。”
两个秀才便垂首猛动脑子,好似两只呆头鹅。
忽地凭空飞来一子,稳稳落在棋盘上。张、王惊抬头,见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蓝衫书生,都是二十来岁,儒雅潇洒,面目俊美。
清风跳起来,堆出满脸喜色道:“陈施主、李施主!还以为你们不来住了!不是说去清远城了,几时回来的?吃过没?”
姓陈的蓝衫人笑道:“在山脚渔舟上吃过了。这不今儿大晴,靠晚必定会有飞霞,如此美景岂能错过。这两位是……”一双俊目看看张秀才又看看王秀才。
清风忙替他们做引见。原来这两人也是秀才公,从广州府来游飞霞山的,因三山五岳的英雄太多,他们只能包间旧房。前些天两人去清远城访友,清风估摸他们不会回来了,便安排张、王住这块,正好省下房资。这会包房的归来,清风不得不陪笑解释。
李秀才摆手道:“无碍,我们包房也就是不想和那些江湖人混住。都是读书人,难得有缘住一块,说不定还有同年(同期中举)之缘呢。”
几人客套一番,清风大力吹棒陈、李的棋艺,说他们深通弈术。
于是棋盘让给高手,清风亲奉香茗。
广州秀才确实比山村秀才会下棋,一着着落子不温不火,看的清风赞叹连连。
张伯元和王福生却无心观棋,坐在床沿上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十八只吊桶七上八下:他们胆小但不傻,隔空飞子落棋盘的主儿,绝对不可能是没武功的寻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 张秀才王秀才因惊惧过度,大病。
观主不在,清风诊治,言:“这大半年来,被吓病的多了去,贫道少说诊治了上百人。”
两秀才表示:“那我们就放心了。”
清风言:“只管放心,贫道琢磨,时至今日总不至于一个都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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