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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赫连耀不满,手下连忙道:“王爷,关于这件事,并不是全无头绪,我们虽然没有找到盗墓和偷走宝物的人,却发现了一份手稿,上面的画中,有您在墓中安放的狼头面具图样——这个人说不定就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画出这幅画的!”
赫连耀不以为然:“哼,那根本就不是我要的东西!你们不过是任务完成不了,没法交差,便找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搪塞罢了。”
他挥了挥手:“也罢,呈上来。”
赫连耀说的还真没错,那禀报的手下没敢再多言什么,连忙令人将一个托盘端上来,里面放的便是曲长负那本旧日的手记。
赫连耀漫不经心地拿起来,随手翻了翻,表情一下子定住了。
他捧着书本的手不由轻颤,说道:“这、这是哪来的?”
不等对方回答,赫连耀豁然上前,一把揪住自己手下的衣领,几乎是粗暴地将对方整个人提了起来。
“谁写的?!”
他的手下们都被赫连耀的反应给惊呆了,被揪住的人怔怔道:“听说是郢国丞相的儿子,现任佥都御史,名叫……名叫曲长负。”
“曲长负……”
赫连耀松开他,倒退几步,喃喃地说:“乐有瑕……”
*
尚未等粮队遭逢袭击一案水落石出,便有两件事情相继发生,震惊朝野。
一件事是南戎政权更迭。
大君赫连多格宣布退位,而继承皇位的不是郢国人较为熟悉赫连素达、赫连英都,或者应该说,大那几名最有希望的成年儿子都没能上位。
继任者竟是赫连多格那个与他政见完全相反的兄弟,左思王赫连耀。
第二件事更加与郢国息息相关——西羌同处于郢国西侧的吴家寨达成了联合,吴家寨随之派出人手,一同攻击郢国军队。
一个山寨,郢国原本是不用放在眼里的,但吴家寨的人个个凶悍勇猛,能够以一当十,又熟悉当地的地形与气候,他们愿意与西羌配合,足以令人头疼。
至此,西羌打下郢国一城,又收了旁边的一个山寨,都是绕着宋家军来排布的。
经过几次落败,他们显然非常清楚,宋太师是块不好啃的骨头,要从他这里突破十分不容易,因而不再直接掠对方的锋芒,而是一点点将周围蚕食,再形成包围圈。
虽然眼下郢国的军队还没有失败过,但显然所处的形势已经渐趋凶险。
在这种情况下,理应要求刚刚与郢国结盟不久的南戎出兵相助,偏生南戎刚刚政权更迭,新任大君又是夺位而上,与过去的那一位首领政见不合,这就十分令人头疼了。
隆裕帝派了使者前往南戎祝贺新君,更加重要的目的,还是试探之前的结盟是否作数。
而这件事,也令靖千江不解。
“我应该没有记错吧?上一世赫连多格可不是这个时候退位的,他至少还得再统治南戎七八年。”
靖千江对曲长负说:“而且他死之后,继位的不是你教过的那个赫连莳罗吗?”
“嗯。”曲长负道,“上一世确实是这样的。你没记错,他们活错了。”
赫连莳罗是大君的第八个儿子,今年只有十二岁,也是金帐王妃所出。
但他的亲生哥哥赫连素达对他很防备,他出生后不久,母亲又去世了,因此赫连莳罗虽然是嫡子,成长的道路可要比赫连素达艰难许多。
曲长负当时一心想要分化南戎,挑来挑去选中了他,在他十三岁那年化名乐有瑕,收了赫连莳罗当徒弟。
后来,赫连莳罗登位,他便不告而别,从此便再没有见过。
结果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我已经查了,赫连莳罗倒是没死,但据闻,大君这第八子似乎有什么隐疾在身,平日很少出来见人。不知道搞什么鬼,我总觉得这一次的政权更迭不简单啊。”
关键是,事情的轨迹改变,总是容易带来许多未知的变化,让人心内隐隐不安。
曲长负道:“南戎终究是异族,不管是否同咱们结盟,也不管谁来当君王,最终的考量,都是出于南戎的利益。我不担心他们,但我觉得,不该寄望于他们。”
靖千江道:“你说的对。说来说去本国壮大才是真的,偏偏哪里都有人搞内斗,真是吃饱的撑得慌。”
曲长负说:“什么也没有真刀真枪拼一场来得痛快,有的时候坐在这里纸上谈兵,可真比不上驰骋沙场的滋味。所以我时常还挺羡慕你。”
靖千江知道曲长负的抱负,一个人如果成日研读兵书,运筹帷幄,却总是难得放开了去满怀热血地厮杀一次,确实是件很遗憾的事。
更何况宋太师等人已经出征许久,曲长负虽然不说,也一定很担心他们。
靖千江没有拿什么曲长负身体不好的理由来败兴,只笑道:“你想去吗?以你的官职和升迁方向,最近要当大将军怕是难了。不过咱们找找机会,以后肯定没有问题。”
他走到曲长负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宋太师那边你也别担心,我在军中消息快,目前为止,仍是平安。”
曲长负道情真意切地说:“璟王殿下,像你这样的好人,以后一定会有大造化的。”
靖千江默默将放在他头发上的手收回来:“……你还是别夸我了,听的人真害怕。”
两人这是在曲长负的书房中,正说着话,外面忽然来了人,轻轻叫一声“少爷”,说是东宫卫尉李吉求见。
东宫卫尉的品级不低,虽然不待见齐徽,但是李吉亲自出面,曲长负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他亲自去迎人,李吉进来后没想到靖千江也在,怔了怔,行礼道:“璟王殿下!”
靖千江:“哼。”
曲长负视而不见:“李大人请坐,你今日拂夜前来,必有要事罢?”
话虽然客气,但意思就是告诉他有事就说,要是沟通感情一类的,就可以免了。
李吉知道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不敢怠慢,说道:“曲大人,下官日前查到一件事,禀报上去后,太子殿下说此事同您有关,便让下官前来知会一声。是关于宋彦的。”
曲长负道:“请讲。”
李吉便把来意说了。
原来自从黎秋河死后,齐徽就一直在派人盯着宋彦,并令人将宋彦每天做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写下来给他过目,甚至连吃喝什么穿什么都不放过。
宋彦的行动看起来十分正常,除了有天晚上他出门去看庙会,不小心被跟丢了之后,再也看不出来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但还是让齐徽发现了一处破绽。
说来也简单,那就是他发现,宋彦的吃穿越来越好了。
就在前日,宋彦在醉乡楼买了一包芙蓉糕,一只酒酿鸡。
昨天又有个裁缝上门量尺寸,似乎是要添置几件冬衣。
这本来是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但是宋彦如今已经不是宋家的人,也没有差事,黎秋河死后留给他的积蓄如果这样花用,只怕不到一个月,家底就会全空。
齐徽了解宋彦的为人,他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来钱的法子,绝对不会如此不顾往后。
于是,齐徽便趁宋彦不在家的时候,派暗卫将他所住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番,终于有所发现。
“宋彦不知道从何处弄来了一批宝物,就放在他家中灶台底下的一处暗室里面。”
李吉道:“我等查看之后没有挪动,便回去禀报了太子殿下,殿下说将这个消息说给曲大人听,看看曲大人是否有什么安排。”
最近曲长负的关注点已经被边关打仗和运粮的大事全部占据了,更何况他病了一场,早就将宋彦这人忘在了脑后,没想到齐徽竟然有这样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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