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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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们疯狂样子实在是很可怕,眼见凤霁阳的招数没用，楚蔚眉头皱了皱，只能一言不发地加速,想要借此甩开鲛人们，却没想到他行为让鲛人更加疯狂了。

“金龙飞真快啊,我都追不上了。”

“废话，那可是鲛人王坐骑！”

“有理,不过再不跟上去鲛人王就要不见了,快追！”

就这样，潮水一般的鲛人疯狂朝楚蔚和澹台无离追了过去，神情炽热,脸上崇拜有增无减地看楚蔚背上澹台无离。

把鲛人们对话听在耳中澹台无离：……

楚蔚见状，暗金色的眸子微微一冷,下意识就想攻击那群鲛人,澹台无离一眼就看出楚蔚意图,连忙对楚蔚：“别出手,们只是认错人了。”

楚蔚：？

而这时，凤霁阳也跟了上来，聪明如,自然也发现了鲛人们不同寻常——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使用幻术，只是异常热切地注视澹台无离,这不太对劲啊。

于是听到澹台无离这说，凤霁阳便皱眉问：“怎么回事？”

澹台无离一边让楚蔚不要把鲛人们引到他们的海船边,一边就给两人解释方才发生事。

听完澹台无离的解释，凤霁阳和楚蔚神色都极度古怪了起来。

而下面的鲛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还以为澹台无离跟楚蔚和凤霁阳一起在天上兜圈子飞是在完成一种十分神奇仪式,就这一直跟在后面，仍旧用那种十分崇拜神情死死地盯着澹台无离。

看鲛人们那无比炙热火辣眼神，楚蔚嘴角抽搐了一下：“那现在怎么办？”

澹台无离迟疑了片刻道：“如果们觉得我就是鲛人王，应该不会对我动手，我想下去问问他们关于琅嬛仙岛事。而且，我刚才听到他们提到了诅咒。我总觉得这诅咒不简单。”

“诅咒？”楚蔚微微眯了眼。

澹台无离点点头。

凤霁阳听了澹台无离的话，沉默了片刻道：“我水性不好，还是殿下陪无离下去吧，我在上面等你们。”

凤霁阳这话一出口，别说是澹台无离，就是楚蔚都诧异了一下，不过对上凤霁阳平静眸子，们就知道凤霁阳是出于大局考虑。

楚蔚这时看了凤霁阳一眼，又看了一眼下面那群一脸殷切鲛人，最终还是道：“好，我陪无离下去。”

商量好了之后，瞬息之间，楚蔚就背背上澹台无离化为了一金光扎进了水里。

鲛人们被楚蔚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就更兴奋了。

但这次他们没有像方才那样举止热烈，反而自动十分规矩地排成了一个圈，小心翼翼地将澹台无离和楚蔚围在了面。一脸尊敬地看眼前澹台无离。

进入海中，楚蔚仍是保持金龙形态，一言不发。

而澹台无离则是当鲛人们面缓缓从楚蔚背上游了下来。

见到澹台无离从龙背上下来，方才质疑澹台无离身份的那个鲛人就一脸惭愧地站了出来道：“尊敬的鲛人王陛下，方才是我有眼无珠，没有您认出来，现在请您责罚我不敬。”

澹台无离目光一动，忽然淡淡一笑：“责罚倒是不必了，不过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那鲛人微微一怔，顿时就露出愈发恭谨谦逊神情，柔顺道：“陛下请问，只要是我知道，一定如实奉告。”

澹台无离：“你方才说的，琅嬛仙岛诅咒是怎么回事？”

鲛人听到澹台无离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就有些怆然，而周围的鲛人也因为这句话神色暗淡了起来。

澹台无离见状，知道自己问到关键了。

果然，那鲛人行了礼，便诚恳地道：“这本来是我们一族的秘密，不过既然陛下降临，便是上天派来解救我们的，我一定详尽地告诉陛下。”

说完，那鲛人就缓缓地开始叙述。

其他鲛人在这时都垂手而立，显得十分肃穆恭顺。

鲛人嗓音空灵悦耳，但带了几分浅浅哀愁，澹台无离很快便听得入了神。

原来琅嬛仙岛这片海域本来是没有鲛人的，而中天域许多适合鲛人生活的海域也被污染，一位上天域仙帝偶然路过，便出手这片海域改造成为了适合鲛人居住的地方。

并且在海域中布下了一片阵法，用来维护海域安全。

只不过这阵法必须每年祭祀一个完美的鲛人才能一直维持运转，否则就会变成诅咒，反噬他们。

为了生存，鲛人们不得不照做。

可就在最近几年，琅嬛仙岛仙元力忽然开始疯狂减少，鲛人们血统不再优越，也再没有办法找到完美的鲛人祭祀。

而这个时候，诅咒就逐渐出现了。

先是鲛人们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接着就陆续生病，死亡。

而死去鲛人都是体内仙元力疯狂干瘪，枯死。

鲛人们认为这是他们享受了阵法好处却没办法祭祀完美的鲛人，遭到了诅咒，所以只能祈祷他们传统神灵——鲛人王，能够给与他们帮助。

而现在，澹台无离出现了。

听到最后，澹台无离微微抿紧了薄唇，神色十分异常。

一旁一直半闭着眼，假装小憩的楚蔚也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暗金色的眸中冷光浮动。

这时，澹台无离跟楚蔚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敛去了神情，就平静地对那些鲛人道：“我知道了，你们带我去那阵法处看看吧。”

鲛人们听到澹台无离这句话，顿时喜出望外，立刻就有鲛人游动到前面引路了。

澹台无离正想游过去，忽然，一个怯生生又带着几分喜悦的嗓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我、我可以跟您一起走吗？”

澹台无离回头一看，正是方才唱歌那个漂亮小鲛人，这会小鲛人见到澹台无离看，害羞得脸颊都泛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认真地看澹台无离。

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可爱的小鲛人，澹台无离心中微微一哂，就淡笑：“这有什不可以，来吧。”

一旁楚蔚：……

那小鲛人听到澹台无离准了，顿时眼睛都发亮了，这会迅速地游动过来，就红脸，冲澹台无离摆了摆自己水蓝色的漂亮小尾巴：“陛下觉得我尾巴好看吗？”

澹台无离哑然失笑，柔声道：“很好看。”

小鲛人脸更红了，这时就小声道：“陛下真温柔。”

澹台无离笑了笑，就想让小鲛人跟在他后面一起走，结果一旁楚蔚忽然打了个喷嚏。

楚蔚此刻还维持原身的状态，一个喷嚏在水下顿时搅起一阵不小的旋涡，把周围的水流都震得乱七八糟。

小鲛人吓了一跳，踉跄了一下，差点在水中翻过去，好在澹台无离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手。

小鲛人的手掌十分柔软，皮肤又光滑如玉，澹台无离抓在掌中都差点滑脱了，还愣神了一下。

小鲛人这时被澹台无离抓手拉回来，自己睁大眼迷糊了一瞬，顿时又红了脸，小声道：“陛下对我真好。”

被一个这漂亮的小鲛人含情脉脉地注视，澹台无离其实心并没有什旖旎的念头，只觉得挺可爱的。

毕竟在他看来，这小鲛人就像个孩子一样，什也不懂。

倒是一旁楚蔚看心很不是滋味，但也知道小鲛人只是个孩子，便只能闷闷地用尾巴轻轻抽了一下澹台无离的后背。

澹台无离被楚蔚抽了一下，骤然回过神来，瞥了一旁吃醋楚蔚一眼，澹台无离有些好笑。

不过还是默默松开了小鲛人的手，低声笑：“乖，离远一些，不然金龙又打喷嚏我可能就抓不住你了。”

小鲛人怔了一下，心想陛下你可以牵着我手啊，但这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只能矜持地点点头，乖乖游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不过还是紧紧跟。

而这时，澹台无离就在小鲛人的注视下，伸手搂住了金龙脖颈，凑到金龙耳畔说了两句什。

金龙怔了一下，忽然又打了个喷嚏，接着就迅速低下了头。

在那一瞬间，小鲛人觉得自己好像在金龙脸上看到了几丝名为害羞东西。

不过很快，就觉得大概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因为金龙只是闭了一下眼，便又恢复了方才那种冷淡模样，静静跟在了澹台无离身旁。

而澹台无离也还是脸上淡淡挂一丝浅笑，神色十分平静。

小鲛人：肯定是他自己看错了。

·

跟在鲛人们身后，澹台无离和楚蔚逐渐进入了深海。

深海水更冰冷，而仙元力也更稀薄，当然最让澹台无离在意的，是他一路上见到的躺在深海海底鲛人骸骨。

也就是那些因为仙元力疯狂流失而死去鲛人，都只剩下了一张干枯的皮，看起来可怖极了。

澹台无离看了一眼身旁楚蔚，凑过来，沉声道：“万灵族的阵法书里记载过这类阵法，是用生灵祭祀来产生仙元力，可若是鲛人族全都吸收了阵法转化仙元力，也不会死这人。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

楚蔚淡淡：“我觉得很有可能，那仙帝或许是在这养了什妖兽之类的，靠鲛人的这个阵法替他维持。最初那妖兽还小，仙元力要，鲛人族的生存便还能维持，到后面就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