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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
叶徊瞧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子,忽然道:“本县听闻,姑娘从小在乡间长大。”
阮家娘子不得父亲宠爱不是什么秘密,这一点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她之前因为继母的排挤在乡下庄子里生活了十年,近半年才回到阮家。
前几日公堂上,阮田氏招认行凶的动机,是因为阮平承诺要将全部的家产留给这个女儿。
不过半年时间,这女子究竟凭什么打动她那铁石心肠的父亲?
阮流珠愣了愣,明白过来县官在质疑什么,咬着唇,为难道:“此事牵扯到我家一桩密辛。”
“既然牵扯到案子,那便不再有秘密。”叶知县冷淡道。
阮流珠犹豫了片刻,只能苦笑着将实情说了:“家丑不可外扬,说给两位大人听倒也无妨。”
“就在两个月前,父亲偶然发现,田氏她和人,和人……”她咬咬牙,将这难以启齿的话尽交代了,“和人有奸情。父亲碍于颜面没有发作,却也就此怀疑照哥儿并非他的血脉。也就是因为这样,田氏才失了掌家的权利……”
“原来是这样。”方主簿挥挥手,请她坐下。
阮流珠坐了,她抬起头,眼中是一片坦荡:“民女方才所请……”
“匠人已经追回,未曾酿成大祸。如此,通融一二也不是不可。”方主簿说着,看了叶大人一眼。叶大人垂着眸,像是默许了他的说法。
阮家娘子难掩激动,鬓间素花摇摇欲坠:“民女替家父,替阮家,谢大人的宽容!”
方主簿温和地笑笑,漫不经心地拿指节轻敲桌子:“今日姑娘不来,本官也是要登门的。”
登门便是有事相求。阮流珠心领神会,从容起身:“阮家蒙受县衙如此大恩,自当任凭差遣。”
“阮姑娘如此知情知趣,实在叫人喜欢。”
闻此言,叶徊冷哼一声,起身负手走出去。
这话说得实在轻佻,没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儿爱听,阮家娘子沉默着不肯应。方主簿也不在意,留下来细细同她说了接下来筹措商会之事。
经历了先前几次清洗,原先的云水商会已然散沙一般。如今通敌一事尘埃落定,为着民生计,该重新整顿。阮家在此地经营了百年,根基深厚。有这样底蕴的家族从中斡旋,往后行起事来会便宜许多。
“民女这便回去与族中长辈商议筹备事宜,过几日将条陈送来给大人过目。”
方主簿点点头,起身向眼前人行了一揖:“如此。全仰赖姑娘了。”
阮流珠哪里好坐着受礼,急忙还礼:“大人您太客气了。”
方主簿顺势扶了她一把,笑眯眯道:“你与府中的沈姑娘相熟,可要趁机见一见?”
阮流珠知道他口中的沈姑娘便是辞辞,略微思索后叹口气,遗憾道:“民女今日来是为请罪,若是顺道去见了朋友,落在有心人眼里,反而不美。”美人怎样都是风景,失落也有别样的美。
方主簿面上笑容愈深:“阮姑娘这样周到,难怪阮老爷要你来当家。”
……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
晨起冻手冻脚,做活儿总不麻利。厨房里暖和。樱儿早上清闲,便躲来辞辞这里,顺便帮她排除一些简单的活计。她刚从前头过来,便同辞辞扯几句前头的事。
“你不是与那阮家小姐做朋友吗,如今她来了,你怎的,不去找她?”樱儿卖力地在灶下扇风。
辞辞笑着摇摇头,回过身来将米下了锅,拿勺搅开:“她此行又不是为我来的,我又何必去扰她的正事。想见什么时候不行,偏要赶今天的热闹。”
“你倒善解人意。”樱儿放下扇子,往炉膛里添秸秆,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手里有本书。”
外边正刮风,辞辞没太听清:“什么?”
樱儿拍拍手从地上起来:“我手里有本书,你回头帮我看看写的什么。簌簌她们几个总爱看,常聚在一起讨论,我好奇,就借来了。”
“哦。好。那你记得拿给我看。”被她这么一说,辞辞也好奇上了。她这阵子被压着识文断字,有了长进后常替熟人写家书念家书。举手之劳,能帮则帮。能有今日,还要感谢叶大人。
叶大人……辞辞猛地摇头,将这人从她脑海里驱离。不能想不能想,想起来没完没了耽误做事情。
太阳完全出来外面也还是冷的。辞辞把早饭送去三堂,狠狠看几眼心心念念的叶大人解了相思,而后若无其事地退出来。
喜欢他的时日久了,她已经学会用平静的外表来掩饰并不平静的内心。
……
辞辞返回来和樱儿一道看那书。
那是一册古旧的话本,书页质地粗糙得很,印刷的墨迹时清时不清,值不了几个钱。
辞辞大致翻了翻,书上说的是绝色狐仙与书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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