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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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林果被林泉生近身，揪住了衣领，“老子的十八万没了，你去哪给老子弄这笔钱，没钱老子就要毁了！”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林果强忍着说：“没钱怎么会毁了啊？爸你又去赌博了是吗？你欠了多少！”

“要你管老子！”林泉生吼她，“等会儿跟老子一起去跟郑家道歉，管你是哭还是跪，把这事给我先解决了！”

林泉生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果万般不愿意，软着语气说：“爸爸，我不想去。郑家有什么……”

林泉生顺手捞过桌子上的空酒瓶朝林果砸过去，他准头不是很好，没砸到林果，但玻璃酒瓶在她身边溅开，扎了她一手碎片。林果吃痛，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同时压抑许久的脾气也上来了，她不管不顾，边哭边嚎：“我不去，我死都不去。您还是我爸吗，就这么上赶着卖闺女！”

林泉生脾气彻底被点燃。

郑娟不在家，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但两人闹出来的动静已经吵到了楼上楼下的住户，有人冲这边吼了一声，本以为会消停，谁想林家的动静更大了，撞柜子的声音，玻璃酒瓶碎裂的声音，最后是女生痛哭到几乎尖锐的声音，几乎像刀一般划破这清晨的天空。

这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了。

通宵打了一夜麻将的郑娟好心情地把麻将往前一推：“胡了。”下一秒听到尖锐又凄厉的叫声，郑娟几乎下一秒就慌了起来：“这是我女儿的声音……”

郑娟匆忙跑出去，连带着麻将馆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出来看热闹。门一开，那叫声和动静更让人害怕。郑娟连忙往上跑，听到楼上传来撞门的声音，她心中急，小腿一下撞到一旁的栏杆，疼得她直抽气，接着又忍着疼往上跑。

撞门声持续不断，郑娟快到三楼的时候看到隔壁的那个黑框小伙，终于撞开了他们家的门，飞快冲了进去。郑娟不多想，气喘吁吁也跟着冲了进去。

房间里一地碎渣，林果滑坐在地上，手腕不正常歪曲着，身上到处是血迹。隔壁的小伙力气极大，把林泉生拉开，死死压在地上。大概是碎破璃片扎到背部，林泉生嚎得格外大声。

陆柏意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心中仿佛被气愤填满，手上的劲使了分寸，林泉生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陆陆续续上来的人按住了林泉生，又有人打了120。陆柏意空出手来，立马去看林果的情况。郑娟哭得不能自已，陆柏意半蹲下来，轻声询问林果的情况。

她的脸是肿着，手似乎也扭到了，身上的血迹是玻璃碎渣划出来的。后来救护车来了，陆柏意小心抱起林果下楼，又跟着上了救护车。

“我好痛啊……”林果的目光掠过陆柏意，最后望向郑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