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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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好吧！」杨文的同学面面相觑。这里什么都好，但厨房旁边的这间房间实在是太阴森了一点。

杨文看著那口井，心里做了决定。他转头问有些心虚的仲介「你有玻璃门的钥匙吗？」

「有！」仲介连忙拿出钥匙开门让杨文出去看看。

杨文走到古井边往下看，井里的气很干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住在里面，而且井里传来的水气也让杨文觉得舒服。杨文转头看著花园，这间屋子虽然很大，但它的花园不到二十坪，种的花草也不是很多，但是现在冬天万物萧条，看起来就是死气沉沉的。

「你们觉得怎么样？」杨文回到室内向他的同学问道。

张俊是学商的，他与其他人正在讨论房租的分配，玻璃屋最小，又是在一楼的后面，没人有那个胆说要搬进去住。

「小文，楼上有五间比较大的房间，可以住得下两个人，所以算一个月六百一个人，其它几间比较小的就是一人住，一个月算八百。水、电、瓦斯、网路加一加每个人还要加收五十元。你打算住哪间？」张俊问道。

杨文指了指后面的玻璃屋「那间要花多少钱？」他需要水，也希望自己能一个人住一间，既然没人要那间，杨文打算一个人包下来使用。

「你要那间！？你确定？…那间就算五百，再加上杂费的话，一个月就是五百五十元。」张俊将计算机拿给杨文看。

杨文点头「行！我就要那间了。」

最棘手的玻璃屋杨文要了，其他人很快的就瓜分剩下来的房间，十四个人一起合包下这间老房子。也与仲介约好十二月一日，也就是星期五中午签约，然后他们马上搬进去住。杨文在确定之后，打电话通知季家自己要搬家的事。季烨霆很清楚杨文房里的那堆书山有多恐怖，他答应杨文中午会开车过来帮忙载书。

隔天，季睿琳跑来找杨文，她拉著杨文小声的问「听说小叔你们要搬到鬼屋里去住？」

杨文一愣，压低声音回说「我去看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妳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他那天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怎么好好一间房子无缘无故就变鬼屋了。

「那里不是有口井，听说有人跳井自杀过。那房子很久没人敢住了。」季睿琳小声的说。

杨文笑了出来，用手点了点侄女的头「放心，井里很干净，什么也没有。大哥说他中午休息时会过来帮我搬书，等我搬好了，再带妳过去看。」

「好啊、好啊！」季睿琳马上答应。

星期五上完课，杨文马上回租房的地方等季烨霆过来。十二点半的时候，他们已经将书与家俱全搬上军车。等杨文到达新的住所，正好赶上与房东还有仲介签约。季烨霆那一身军服照亮了房东与仲介的眼睛，那一箱一箱的书更是引得他们对杨文更加的关注。

签完约，杨文的同学们这才要赶回去搬家。季烨霆向杨文的新房东打声招呼，拉杨文去吃中餐。他们点了几道小菜之季烨霆对杨文说「我上星期五有问长官要不要通知赵将军…但你也知道的，赵将军是我们的对头，没人会去向他说一声。这个星期一上班时，我才知道赵将军坐的车在周末被人撞了，受了点轻伤。星期三他底下的人出了问题，可能会被送检讨。然后就是情妇上门闹事等小问题…小文，照这清况下去，事情真的会闹大。你要有心理准备，很快就会有人去查杨家那边，再来就是跟监了。就算发现有人跟著你，最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几个月后调查结果出来，人就会被撤走了，总之…忍就对了。」

「我知道。」杨文点头「我只希望他们不要连我的内衣裤也翻…」

季烨霆喷笑了出来「你洗一洗就行了。」言外之意，被翻是跑到掉的了。

「唉…」杨文长叹一口气之后才问「我什么时候开始交符上去？」

季烨霆摇头「不知道。不过经过师兄的事之后，我的权限变大了，可以翻看这一类的资料。你的符可以直接拿给我，我再将符转交给负责这类事情的人。」

「那好。」杨文平静的说「我画符的用品也快用完了，等一下先去买一点。星期日回家吃饭时顺便带回去交给你。」

「不急。」季烨霆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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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书之外杨文的东西不多，他就一张折叠床、折叠桌椅、还有几片木头做成的衣柜。杨文将东西放好，书全叠在地上，然后拿著空箱子送到其它还没有打包好的同学那里。杨文离开前还答应他们回来时顺便买晚餐，然后就直奔福来香行…

「这是这次的符。」杨文将符纸交给王掌柜。

王掌柜点了点符，搬出一箱书让杨文挑选。杨文挑了半天只选了一本，他最后对著王掌柜说「今天结一下帐，我想把剩下的全换成符纸与硃砂。」

王掌柜看著杨文，心里认为他很有可能是找到新的客户，连忙打探的问「这样量会很多，光是符纸就有六箱，小哥画这么多的符是要给谁呢？」

杨文翻著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回「是帮人画的，也不知道这些能撑多久。」

王掌柜听了心里一惊。六箱的符纸还怕不够，恐怕是提供给某些特别的单位了！以后得多分一点给小哥才行，要不然这边的货断了，他会损失很多客人。

最后杨文搬了八箱的符纸与几十盒的硃砂回家，在离开前王掌柜还拍胸脯说下星期会有新的书进来，让他多画几张符纸，到时好多选一些书本。

回到新家，室友们正忙著搬进搬出，没人发现他搬了八箱的符纸回家。杨文付完车钱，偷偷摸摸的将纸搬回房间，然后马上收进自己的空间里，才骑著车到外面买晚餐。

吃完晚餐，杨文打算去学校接侄女，顺便到二手店去买书架。他的新房友里有四位是理科生，杨文只知道他们是郭书的同班同学，其余的就不清楚了。他们对杨文的认知也不多，在付了晚餐前之后就与郭书上楼整理房间。

「我这次的新室友里有几名理科生，我与他们不是很熟，也不知道他们人品怎么样，妳以后要过来我这里，记得先打电话看我在不在房里。」杨文接好侄女，仔细的向她介绍新的房友。

季睿琳抱著杨文的手臂嘟著嘴「小叔，我知道啦～你好囉唆。我告诉你我的那些室友叫我回去时帮她们买宵夜，这分明就是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要你帮忙提东西回去。」

「没关系，现在是冬天，晚上自然会想吃热的东西，晚一点我再帮妳提过去就是了。」杨文好笑的说。

到了二手店，季睿琳好奇的东摸摸西找找「这些都是以前学生留下来的东西？」

「是啊！这些东西其实只用了几年，所以基本上都还不错。」杨文挑挑拣拣的选了好几个书架，还与老板谈好价钱让他在店里打烊之后送到租房那里，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季睿琳在杨文与老板谈价钱时也看中了一个茶几「小叔，你看这个。你现在一个人住一间，可以摆在房里泡茶时用。」

杨文顺著声音找了过去，他看了看茶几「我连茶壶也没有，妳要我泡什么茶。」

「可是这个是木头的，摸起来很舒服。你就买起来放著，总会有用的。」季睿琳不屈不挠的说。

最后杨文还是依著侄女的话买了二手茶几回家。他们进房时，杨文的同学也将自己的房间整理得差不多了，正坐在楼下大厅那里聊天。

季睿琳乖乖的打完招呼，跟著杨文进了房间「小叔，你怎么选了鬼屋里的鬼屋啊？」

杨文觉得头痛「不是跟妳说这里没鬼吗？我选的这间采光很好，房间里也有壁炉可以升火取暖。隔壁就是厨房还有浴室，很方便的。」

「喔！」季睿琳知道自己说错话，乖乖的闭嘴。

杨文伸手摸了摸侄女的头「先来帮我看看书架与茶几摆哪儿？等一会老板就会送东西来了。」

季睿琳指挥杨文将书移开之后，抱著杨文的笔记电脑与室友聊天。当她毫无形象的趴在杨文的床上时，陈智辉敲门进来。他奇怪的问「妳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趴在这里上网？」

杨文努力的搬著书，头也不抬的说「她是来认路的。」

「哪有！我有告诉小叔等一会儿书架放哪才好。」季睿琳从床上坐起来反驳。

陈智辉笑了出来「小杨，我是来告诉你，你的书架来了。」

等杨文搬书架回来。季睿琳总算派上用场，她将书架擦干净之后，把杨文刚才整理好的书放上书架。等他们整理好书，季睿琳自豪的说「看吧！我还是很有用的。」

「我请妳吃宵夜。」杨文带著侄女去买宵夜。顺更给侄女宿舍的室友与他自己的同学们带一份回家。

晚上，杨文躺在床上，鼻子里吸著井里传来的水气，慢慢的进入睡眠。在梦里他顺著井水游下了地下水脉，然后从各个井口浮起，在水底标记著自己的领土，然后在天亮之前爬出水井回到自已房间。

隔天是星期六，杨文起床梳洗后骑脚踏车去买了早餐回来，当他进了大门发现所有人居然都起床了。

「早安，我买了早餐回来了。」杨文笑著向他们道早。

杨文的同学互相推挤，最后张俊小声的问「小杨…那个…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杨文放下早餐回道。

陈智辉哈哈大笑「我就说不可能有这种事。昨晚我也是什么都没听到。」

杨文奇怪的问「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郭书这时笑著解释「他们说昨天晚上从窗户那里听见井里有大量的水声。」

杨文心里觉得尴尬，他们听见的声音应该是自己出水时发出的声音。为了不引起恐慌杨文只好说「井有很多种，那天我去看时就发现后院的井水是会流动的那种，你们听见的声音应该是井水流向地下河时发出来的。以前人不懂这些，总认为是井里有鬼才会发出声音。」

「原来如此！」经过杨文的解说，所有人总算是安下心来。住的最近的杨文都不怕了，他们睡楼上的怕什么！

接下来，杨文每晚睡著之后，就会顺著井水下去。他努力打出通道，将地面上的湖与池塘与地下水连接，不断的扩充著自己的领土。若是遇上湖里或是池子里已有进驻别的东西，他会先打上一架，然后与对方谈好条件签定契约。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身边的监视慢慢的增多。从一开始的早晚，变成二十四小时的监视。某天上课回家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留有陌生人的气息，自己的东西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而且季烨霆现在也不敢告诉他赵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是隐晦的告诉他，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