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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霄当然没有带上叽叽喳喳的魏宁远,魏宁远对此表示伤心绝望,一脸委屈。
岳遥看得心惊,总觉得自己成为了魏宁远的眼中钉。
孟霄没搭理戏多的魏宁远,直接找老板借了一辆摩托车,准备载岳遥去加德满都城区的市场。
魏宁远站在客栈门口挥泪:“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啊~~~~”
岳遥:“......”魏宁远真快成望夫石了。
孟霄带岳遥去的是旅游区的老市场,一走进市场,岳遥震惊了,眼前是令人震撼的一幕。
市场有两层商务楼,两层楼全是售卖本地服饰,纪念品,各国美食的店铺。每一家店铺满满当当都是人,不同肤色不同国籍,满脸兴奋。
菜市场在货物市场的背面,孟霄似乎对市场很熟悉,进了市场就带着岳遥直接穿越人群,朝背面走去。
周围人声鼎沸,夹杂着尼泊尔语和英语,还有各国旅游的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国语,这嘈杂的声音挤在一堆,岳遥忽然有些耳鸣。
孟霄走在她前面,穿过最拥挤的一段路之后才回头对她说:“这是老市场,很多本地人都在这里做小生意谋生。因为人员混杂,也有不少反武装分子在这里盘踞,你自己注意点钱财。”
岳遥是个不经吓的人,听见孟霄把这里描述得这么可怕,不由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钱包。
孟霄余光瞟到了岳遥的动作,不由得笑道:“他们倒也不至于为了你那点钱财就谋财害命,但是小老鼠还是多,你自己小心点。”
孟霄说的小老鼠,自然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偷。
*****
在孟霄和岳遥慢慢朝菜市靠近的时候,菜市二楼一间简陋的房间里,一群人高马大的本地人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向坐在房屋中央的藤椅上的女人求饶。
女人靠在藤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灰色外套,不时发出咳嗽声,瘦弱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跪在地上的人都十分着急地用尼泊尔语为自己辩解,她虽然不全懂他们的话,但听了个大概,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女人听得头疼,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身旁的一个头发花白,面色同样沉重的中年男人道:“七叔,你不是说你给了埃尔夫里一张镇灵符吗?为什么他还是死了呢?”
那中年男人便是埃尔夫里所唤的七叔,那天他离开居民楼的时候,担心埃尔夫里被怨灵害了性命,便做主给了埃尔夫里一张镇灵符,可他没想到这镇灵符还是没能保住埃尔夫里的性命。
这事是他的错,他无话可说。
见七叔低着头不辩解,女人的面色好转了一些,她最讨厌的就是出事之后一味为自己开脱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她做事。
沉默半晌后,女人重新开口道:“七叔,说到底这事儿也不怪你,埃尔夫里自己惹上死灵死了也就算了,但是他这一死,尼泊尔这边的业务,该交给谁来负责呢?”
说起这个,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用阴鸷的眼神扫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冷冷道:“你们跟了埃尔夫里多年,知道他为什么会杀弗兰克吗?”
下面的人自然不敢说话,最后还是七叔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小姐,埃尔夫里处理弗兰克的事,我是知道的。两年前,弗兰克与政府的人合作,想扳倒埃尔夫里,拿下尼泊尔这片市场。说到底,也是被钱财迷了心。但没想到,前不久这事儿被埃尔夫里查出来了,大小姐您也知道,埃尔夫里是个手段狠辣的人,他知道后要了弗兰克的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吗......如此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他们两人都死了,这尼泊尔的事,就只能劳烦七叔多费心了。”女人挑起指甲,话语里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
七叔战战兢兢地点头:“大小姐不必担心,尼泊尔这边,交给七叔便是。不出一年,我会给大小姐培养出另一个埃尔夫里·莫罗。若是不能,大小姐敬请治罪便是。”
闻言,女人勾了勾唇,站起身,淡淡道:“七叔言重了,父亲对七叔还是很敬重的,只要尼泊尔这边的事办妥了,或许过两年,七叔就可以回去了。”
此话一出,那七叔脸部的青筋忽然抽了抽,看上去十分激动。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而后才问道:“大小姐……家主这是,愿意原谅我了吗?”
女人偏头看向七叔,表情淡漠地挑眉:“只要往后七叔还是一心为着唐家,父亲自然不会忘记七叔的苦心。其实,如果七叔能早早地把岳亦妍那个女人忘得干净,才是最好。”
闻言,七叔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七叔脸上的表情,女人嘲讽般乜了七叔一眼,一边朝屋外走,一边生硬的转移了话头:“我这次来尼泊尔本就是为了死灵,可现在埃尔夫里死了,死灵却不见了踪影。这事儿七叔可要查清楚了,会不会是其他降灵派的人来了尼泊尔?顺手解决了死灵......也说不定。”
女人说完这话,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她身影顿了顿,忽然回头道:“对了,我订了晚上回国的机票,过两天我得去一趟蜀南,尼泊尔这边的事,我希望七叔能早日给我办妥帖了。”
七叔朝女人的背影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平淡无波地回答:“大小姐放心就是。”
得了七叔肯定的回答,女人二话没说就走出了房间,与来的时候一样,毫不拖沓。
七叔慢慢直起身,下面跪在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用英文向七叔询问大小姐会不会放过他们。
七叔摆了摆手,沉声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埃尔夫里的死和你们无关,大小姐不会追究的。”
得了七叔的话,那些本地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脸上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七叔……那今年的药,什么时候给?”说这话的时候,那些人的脸上满是谄媚。
七叔坐了下来,叹道:“十二月。”
得了确定的日期,那些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地退出了简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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