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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不欲多事,随口回答道:“在下木轩。”
“夜已经深了,不知木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李鹤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才来此地本来是来找人的,谁料想第一次来此地,人没找到,反而不小心迷路了,正想请问姑娘怎么出这曲江行宫。”
叶昭和侧身,夜色如一件墨色长裙,恰如其分的勾勒出她的娉婷倩影,她伸手往前指去:“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然后右拐直走就行了。大约走上一刻钟,就能看到宫门了。”
“多谢。”李鹤道完谢后,侧身绕过叶昭和,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走了。所以他没有看到,他身后的叶昭和一直目送着他的远去,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双眼,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直到他的背影被黑暗淹没。
良久,直到脚上传来一股锥心的麻痛感,叶昭和才疼的呲牙咧嘴的跳起脚来:“啊啊啊,脚麻了啊!”她跳着脚,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行宫走去。
四月的轻风将蒲公英的种子吹到了她的心田。这粒种子或者在黑暗中努力积蓄力量,奋力顶破桎梏着自己的那层硬壳,迎接属于自己的阳光和雨露,盛开在心田上。或是困死在果壳里,隐没在泥土里,成为下一粒种子的养分。
情种,在时间中孕育,奔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眼见天色全黑了下来,叶昭和还没回宫,黄莺急的像是心头上烧下一把火,站在行宫大门前不停的来回走动,素手胡乱撕扯着嫩黄的锦帕。
东宫能调动的人手全被派出去寻找青君了,可到现在也没有传来半片消息。黄莺只能自我安慰,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不住的胡思乱想:殿下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早知道这样,中午的时候就不应该听殿下胡闹,让她一个人出门的。当时我应该死活要跟着殿下的,我这个猪脑子!殿下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不会遇上了刺客,身受重伤,然后被江湖大侠搭救,那大侠本是武林盟主之子,出身五大门派,对殿下一见倾心,强行带走殿下了!??
黄莺越想越惊悚,脑中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昭和殿下很有可能遭遇危险了。黄莺脑中灵光一闪,手掌和拳头相击了一下。对!一定是这样。我真是个天才,这种隐蔽的作案过程我都能推断出来。
黄莺提起裙摆正要去告诉秦铮这件事情,商议这事该怎么办。抬头却看到不远处叶昭和一瘸一拐的走回来了。
黄莺又惊又喜,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连忙上前去搀扶叶昭和:“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崴脚了吗?”
叶昭和把爪子搭在黄莺手上,半身的重量靠在黄莺身上,有气无力的说:“别提了,尚衣局的那群人是怎么办事的,他们是专们造假的吗!做的绣鞋穿了没几天就坏了。”说着叶昭和忍不住抽了口凉气,无他,脚丫子上磨起来的水泡实在太疼了。
黄莺赶紧扶叶昭和回宫收拾包扎去了。
叶昭和躺在床上还不老实,吩咐黄莺道:“你让人去查一查,长兴城里的官宦人家哪家姓木,或者有个叫木轩的公子。不,不止是官宦人家,全长兴你都去排查一遍,明天曲江晚宴之后我要看到结果。”
黄莺心底寻思:“殿下这是出门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个叫木轩的又是什么人?怎么以前从来没听殿下说起过。”
黄莺迟疑了片刻,长兴城是大赵的国都,人口有两百多万,不到一天的时间在两百多万人里面找出一个人,无疑于大海捞针。就算东宫有铺遍全国的情报网,一天的时间还是太吃力了。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她只要向主君报告最终结果就够了,中间的困难和波折无需说明。
黄莺以手扣地,道:“属下遵命。”
然后又禀报道:“殿下,明日曲江晚宴,礼部将您的座次排在了陛下的右首,齐国公主在您的左下首。”
叶昭和此时本来在闭着眼睛享受侍女的按摩,闻此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嗯?礼部的姚尚书是个老糊涂蛋,这些年叶英和又势大。他一向是能糊弄就糊弄,能装死就装死。甚至有时不惜得罪本宫,也不敢逆了叶英和的意。这次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严守礼法了。”
黄莺靠近叶昭和耳边,小声说道:“听说是中书舍人李鹤大人和姚老尚书密谈了一番,姚尚书后来就义正言辞的给陛下上了一封奏折,说礼法不可废,齐国公主是庶女,东宫殿下既是嫡姐,又是国之贰副。齐国安敢公然违抗礼法,与东宫平起平坐乎?齐国当在东宫之下。”
叶昭和粉唇微勾:“几次三番示好于孤,看来明天咱们要会一会这位小李大人了。”
于此同时,夜色中的齐国公主府第灯火通明,咣当咣当的瓷器脆裂之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齐国公主叶英和像一头困兽,在书房里发泄愤怒的情绪。侍从们大气不敢出一出,都远远的躲开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公主殿下的霉头,被她赏去喂妞妞。
妞妞是叶英和养的一条黄金蟒。
叶迎合愤怒的抓起桌上的圆口镶金边青花瓷盏朝门上砸去。正巧,一个黑色的人影推门进来,眼看就要被飞出去的茶盏砸到脸上。只见那人一个燕子转身,指尖灵动的翻了几翻,暴戾的茶盏服服帖帖的躺在那人掌中。
叶英和见那人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的问道:“忠平侯李大人,您的好儿子不是攀上了东宫这颗大树,您老怎么不去东宫那里乘凉,本宫这座小庙放不下您这尊大佛。”
黑衣人闻声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兜,五六十岁的年纪,黑白参半的山羊胡子,浑浊的黄色眼眸中透露着几分冷酷狠辣,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来人正是大赵忠平候李朗。
李朗听到叶英和这样半讽刺的气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道:“殿下放心,老臣是站在您这边的,至于犬子的所作所为,老臣心中有数,他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叶英和踢开脚边的圆凳,面色阴沉的瞪着李朗:“但愿如此,不然忠平候就别怪本宫不念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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