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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越来越大了,砸在脸上竟生出了尖锐的痛感。可这些疼,连心里的十分一都比不上。
纪北颤着抬手想抱抱她,告诉她不是那样的。他那时只是不知道动心是个什么滋味,也不曾想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动心。所以他忽略了很多事,错估了他对她的心意。
可是当他看着关心布满伤痛和愤怒的泪眼,他退却了。
在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后,他很难受,但不曾绝望过。
他本能的觉得心心会原谅他回到他的身边,也一直认为自己虽然错了,但并不到罪无可恕的地步,他还有修复的机会和可能。
他爱着她,宠溺她照顾她,尽可能的给她普世价值观觉得最好的。可他却从来不曾想过心心要的是不是这些。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他以为还能修复的过错在眼里在她的认知里可能就是罪无可恕!
“心心,如果我现在没有爱上你,我当日做的那个决定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护着你避开流言蜚语,想让你恣意绚烂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今天悔恨,痛苦,是因为我的后知后觉伤害了我爱的女人,但即使我重新回到过去,如果我不曾察觉到爱情,我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因为你太珍贵,我根本不可能抱着合着在一起不合就散的想法跟你试试!”
纪北深凝着心心哑哑的说道,眼角竟有水滴涌落,也不知道是泪,还是雨。
“但事情演演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我的错!如果我的远离会让你舒坦些,快乐些,我试着做。”
纪北活到三十一岁,从未向任何人低头,也从未对任何事退避妥协,可这一切,在这个凄冷的雨夜里全部被心心的泪给击碎了。
他爱着她,渴望拥有她,却又不得不放手。
只因他的爱让她痛苦了,他宁愿独自承受一别两宽的痛楚,也不愿她再不忿和不甘中浮浮沉沉,左右为难。
“我保证,我不会再去打扰你。回去吧,女孩子不能受冻!”
泪水,雨水,一层又一层的覆在了心心的眸子上,迷蒙了她的视线,叫她看不真切纪北,但不知怎么的,她感受了他的挫败,他的疼还有他的无可奈何。
那一瞬,她的脚就像有自我意识一般抬起,往前。心里也生出了过去抱抱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再给他增添负担的想法。他说的其实都对,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一关,所以她激动的宣泄,任性的想他也尝尝那种痛楚。
可是这些萌动,不过几秒,就被寒凉的雨水浇熄,连烟灰都不剩。
她甚至没再多说一句话,就绕回到驾驶座那侧,拉开车门回到车中。当车窗缓缓摇起,她的脸,他的爱情,全部在纪北的视线里遗落。
....
关心走后,纪北回到了办公室。
他呆坐在摆满了设计图,报价单和工时流程的办公桌前,浑身的起劲儿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抽干了一样。
办公室里的暖气无声的吹拂开,烘着他湿透了的衬衣和西裤,可是这暖意半点到不了的他的眼眸,他的心。
他沉静的坐了许久,直到他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他被声响侵扰,本能的寻着声音看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来电,来电人....路华。
他伸手拿起,接听,低哑的喂了一声。
路华听了,连忙道:“怎么?感冒了?还有十来天就纽约时装周了,你别在这个节骨眼给我生病啊?”
纪北的声音沉哑得厉害,路华有点担心。
“没生病!”纪北回道。
“你在哪儿?我今晚想喝两杯。”
路华:“哥们儿,你嗓子都这样了还喝?本来我是打给你让你出来喝酒打牌放松下的,现在不叫你了,赶紧给我回家睡觉去!”
路华用膝盖想都知道纪北现在还在办公室。纪北对nerogroup太疯魔,连他这个好哥们有时候都忍不住会想他一有权有钱的公子哥这么拼到底图啥!
纪北恍若没听到他的话,低低的又问了遍:“你在哪儿?找个车来接我!”
他的状态太差,实在不适合开车。
“我在城西会馆,你收拾收拾,十五分钟后廖司机会到你公司楼下。”路华拗不过,只能告诉他自己的位置,并让自己的司机去接他。
“嗯!待会见。”说完,两人都收了线。纪北握着手机深窝在皮椅里,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心心在雨中对他喊的那些话。
原来,他曾离拥有她那么...那么的近。
只可惜,他又失去了。
思及此,纪北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透着落寞和孤寂的弧度。跟着,他将手机丢到了桌面上,起身去往休息室换衣服。
他的背影还是高大颀长,举手投足间尽是贵公子的气蕴,可是此刻,萦绕着他的空气似乎都是低落的....悲伤的。
....
第二天,关心二十四岁的生日如约而至。
中午的时候,心心和家人们一起庆祝,和往年一样,收了许多贵重的金饰和礼物。
她笑得很开心,除了爸妈以外的所有人也觉得她是开心的,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乏力和虚伪。
昨晚她做了一晚上的梦,一帧帧,一幕幕,全都是她和纪北,还全都是甜的。
被愤怒和委屈蒙蔽的她,竟经由着梦境想起了过往的时光,原来除了伤心难过,她和他也有甜蜜快乐的时候。
甜蜜快乐甚至比伤心难过多得多....
从16岁到24岁,她每一年都会收到纪北的独家定制,从大衣到手袋,再到手机壳绿松石项链,从设计到车工,再到黏胶,每一道工序都是纪北亲手完成的。
她一生气,他就会妥协,天涯海角都带着她一道。再忙,再累,他都不曾忘记过跟她有关的事情。
总是妥帖细致的照顾她,宠着她。
就像昨晚,明明自己也那么难过了,却还是将她的心情放在第一位。
她是不是又情绪化了?又深深的戳伤了他?
在他面前,她好像一直都是个冲动的幼稚鬼,个子在长,心智却还停留在十六七岁。
“心心....”关心用冷水扑了几下脸,正准备从包里掏纸巾擦干,却意外的听到了妈妈陶沁的声音。
她顿住,回头:“妈妈!”
陶沁绷着脸站在原地:“把脸擦干出来,我们谈谈。”
“记得擦面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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