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水色之夜,硝烟流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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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是caster对吧?很厉害嘛。虽然我也没怎么出全力,但你在我凌厉的攻势下毫发无伤,也难能可贵了。算我没看走眼。”
“听你的话,看来是有什么深入的目的对吧。”
assassin忍不住嗬了一声。他站立的时候双脚分得很开,始终驼着背。光是这样已经要让caster抬头仰视到脖子都酸了,如果他站直的话,估计是个接近两米的高个子。
“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你和我联手。”
“……”
caster听到他的话之后,不由得微张了一下嘴。
“哟,你这是什么表情?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意啊。”
assassin若无其事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歪了两下脖子左右活动着。
caster仍然对这名突兀地以偷袭手段引起自己注意的英灵充满戒备心。她往后退了一步。
“合作的理由呢?”
“这么说吧,我的master是个胆小怕事的无能之辈,认为自己抽到了最弱的签而不敢外出活动——啊没错,这个签指的就是我。于是我抛弃了他。”
“你是指,把自己的master杀死了吗?”
caster的脸上明摆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生冷地问道。
的确强大的servant想要杀死master确实是易如反掌。然而,令咒是阻碍servant反叛的关键。从英灵的角度说,令咒固然能在短时间内加强自己的实力,可在大部分时间里发挥着的却是制约作用,是魔术师禁锢servant的镣铐。
更不要说master死去的话,就没人给英灵提供现界的能量了。虽然也可以自己想办法到外面去抢……
“这很重要吗?一条人命而已。啊当然,因为master手背上的那个东西,想要叛变却力不从心也是很无奈的。我暂时把这不中用的主人控制在了某个地方。至于取性命什么的,只要把手剁了就很容易做到吧?”
以极其平缓的口吻,说着让人深感恐怖的叛逆之言,简直就好像是为了故意惩罚master的有眼无珠似的,这名漆黑的英灵忍不住在嘴角泄露出一抹报复意味的坏笑。
“说到底,master对我们servant来说也就是电池之类的东西吧。只要能做好供魔的本分,就姑且再让他苟活一阵子好了。”
虽然assassin尽可能装作心平气和、毫不在乎的样子,不过caster还是从他的言行中觉察到他的内心隐藏着极大的不满。被召唤自己的master唾弃能力低下的话,当然会憋了一肚子的火。
“caster,你的master在接到召集令之后没有出席会议,是不是这样?”
“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也在我的控制之下。”
caster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可以说,几乎是在这个英灵向自己发出联手邀约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不能对他说真话。好在,谎言脱口而出,说得很流畅,没有让assassin产生怀疑。
“啊,那还好。至少一开始就坚定绝不向监督者妥协,很有志气!我的master昨晚还是派了使魔参加的,但被要求亲自出席以后,立刻吓得双腿哆嗦,我都替他着急啊。今天上午的第二次会议就胆怯地不敢去了呢。”
assassin在漠然无语的caster面前抱怨着。看来他利用了自身隐蔽性强的特点,在圣母主教堂座开会的时候躲起来监视了。有几位master没去,到场的是哪几个人,从他知道caster的master没有赴约这一点就能看出,他调查得很详细。
“你家主人的缺席一定是你的意思吧。我猜你也不是会听从master调令的人。正好跟我合拍!所以啊,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呢?”
和萦绕在周围的不祥气息相同,漆黑一片、毫无生气、通彻透底的强烈目光透过斗篷射了出来。caster从中感受到一丝危险,却依然无法窥见他的外貌。
assassin深深地埋下头继续说道:
“经过我的观察,这次无论哪个英灵都不是好惹的。在强敌如林的这一届圣杯战争中走到最后,也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任务呢。虽然很想试试看,可由于势单力薄而失败的话也太令人惋惜了。且不谈结盟的问题,对你来说很有必要把我手中掌握的情报打探过去吧。”
按assassin的说法是自己被主人嫌弃了。而他对圣杯也是寄予了相当大的期待。因此才只能撇下自己的master单独展开行动吧。他的说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这一点尚不明确。不过,他最后一句话却击中了caster的心坎。
assassin的手里有能够逼她让步的东西。他拥有最后一个现界的caster所没有的东西。
——情报。
这个男人已经在暗中搜集到不少情报了吧。
她今晚本来的打算是监视远方的揭幕战,现在厉声拒绝assassin,无法预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互相之间发生冲突开战的话,那就和原先的计划背道而驰了。在战争初始阶段,caster还不想过早地投入到战斗中。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垂涎于你拥有的那些东西。再说了,哪有人会拒绝免费送上门来的午餐的?”
assassin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这个仰望自己、嘴角绽放着不加掩饰的明朗笑意的女子,过了一会之后张嘴说道:
“合作愉快,caster。就让我们先从圣杯战争的初战开始监视好了。”
利索地回答过后,assassin马上解除了实体化形态,湮灭在夜色中。
定定地朝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caster卸下了临战状态,化为无形的灵体。
谁也不知道的这项秘密合作在星空的见证下达成了。
将自己的真实一面隐藏在斗篷之下的谜一般的assassin,和不得到圣杯誓不罢休的caster,这一定是圣杯战争最危险的组合吧。
就好像其他魔术师和英灵们那样,在某种意义上assassin和caster进行了互惠互利的合作。
这样的合作当然不可能长久。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利益冲突分道扬镳,乃至于决裂。双方都很清楚。
而这个冲突,便是他们觊觎的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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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剧目马上就要演出了。
主人公是傲然仰视对方的saber和悠然俯瞰下方的rider,彼此僵持着。观众有一旁的archer、隐于幻术结界中的梅丽塔斯菲尔、一公里开外的迪尔波里和远在公寓内的白尔罗斯还有朋树。
由于之前的大规模地毯式轰炸,余波为四周空气带来了灼热。
saber将狼头扣得更紧了些。在他身前漂浮着的盾牌和宝剑,还没有用过一次的宝剑被他右手握住。
盾牌能抵挡rider四面夹击吗?要如何去破解rider的大炮阵法呢?在这个节骨眼上,梅丽塔斯菲尔越发为他感到担忧。
“放心吧master。对付那个rider,我已经有对策了!”
体会到主人动荡不安的心情的saber压低声音,用尊敬的口吻这么说道。他无论处于怎样的劣势,在气势上都不会输给对方。这要归功于保有技能【咆哮挫志】的功劳。
并且saber相信劣势是可以化解的。看起来自己是被敌人的火炮给包围了,却也能通过战术去扭转回来。
“要来了哦——让你和魔鬼见面!”
rider举起手,做出允许开火的手势。同时saber改变了自己的姿势,随手将剑扔在了脚边。
在rider以为他突然转性想要放弃的时候,saber的脚动了起来。
在下一瞬间冲击在场众人耳膜的是saber擂鼓般的吼声。
“喝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暴喝,以孤身长驱直入的气势奔跑起来的saber就像一头瞄准猎物全力扑击的野熊。而他直冲于际的呼嚎之声拜那项保有技能所赐,反倒让船上的rider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飞溅的水花在脚尖一个个荡起。不仅仅是由于奔跑而溅起的水花。从炮口中劲射出来的团团黑球伴随着魔力重重地砸在了湖水和陆地交接的地方。
面对不断阻挡自己前进的炮弹,saber目光中没有任何动摇,驱动双腿往前冲去。
他放弃防御身侧和身后,让巨盾庇护住正前方,顶着rider猛攻的压力,以蛇形一路朝前狂奔。
a++级别的结界宝具【耶阿特之守护圆环】从正面保护着saber。沿致命抛物线朝其面门落去的大炮们的撞击,竟然连一丝裂隙都无法制造在它的表面。
“什——么?!”
rider在如同斗牛前进的saber面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自己的炮弹跟不上敌人狂奔的速度。主舰的40枚加上小船的48枚,整整88枚纷纷扑空。得到的战利品只有美丽的水花一个个绽放。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在岸边无我地奔跑着,目的地是rider的船头。
这是理所当然的。「复仇女王号」在这片不大的人工湖内停靠等同于搁浅,离岸边的这部分距离已被渐渐拉近了。
如果能跃到对方船上作战的话,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在敌人宝具火力大开的近距离攻势下,也不可能变成灵体移动。
saber的胸中装着一个计策。
令「骑兵的英灵」丧失优势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其「坐骑」无法发挥作用。「剑士」职阶也是有骑乘能力的。若将这座大船的整体看做一件交通工具,saber认为自己也可以驾驭。若能到达rider的身边迫使他不得不展开近战,saber的对手无疑将处于明显劣势。
rider没有想到敌人会采取这种不要命的战法。完全不管从身旁或从身后朝自己袭来的火炮,不分青红皂白地一个劲猛冲。
他没看出saber急于想用一击定胜负。
rider的惊愕和saber的决绝,在这高度集中的意识里,仿佛将这短短数秒钟的时间都无限延长了。
镶嵌着金制骷髅的船头和rider的脸庞就在眼前。
——赶到了。
在湖水就快要浸没自己矮小的身躯前,saber让完成任务的盾牌消失,一个刹车,用脚趾点地,然后高高地把自己的身体跃至空中。
“喝啊——”
这一跃至少有十米。
紧紧攀住船头的saber的右手,用尽全部臂力抓紧船壳板上凸出来的某个扶手。紧接着翻身跳到船上的话,就可以冲过去对rider进行贴身必杀了吧。这可真是胜利女神对剑之英灵的恩宠。必胜的机会就在眼前。
对rider来说,这是绝对没有料到的奇袭。
不过,离让他就此服输还差得很远。
“真幼稚!”
轰——从沉重的船体底部发出巨声,响彻公园。众人哑口无言。一直停留在湖中的「复仇女王号」发生异变。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翅膀拉扯一样,飞了起来。
“saber,别忘了我可是rider啊,我是不会辱没这个职阶的!”
这才是真正的扬帆起航。
英灵爱德华是名副其实的【海上霸主】。
他利用这项保有技能,具有能够驱使被理解为船体的任意物体的才能。只要判定为“船”就能被他轻易驾驶。在「骑兵」职阶的加成下即使让船在天空飞行都没有问题。
“————!!!”
saber的身子马上就倾斜了。
rider大费周章地让旗舰升天翱翔,就是为了把敌人在登船之前抛下去。
于是在archer和其他观战者的眼里,上演了如同人猿泰山吊在半空中的一幕。
和为了抓住栏杆而拼劲全力的saber相比,站在原地的rider纹风不动,丝毫不受船体摆荡的影响。
这个时候,火炮的轰鸣声早已停歇了。
以独臂紧拉住船头的saber,正在全力而又艰难地想尽办法不让自己跌落。但在船体左右乱摆的情况下,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跳到上面去了。
saber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战栗起来。换做一般的人早就脑震荡或者血脉凝滞了吧。在连续不断地持续着激烈震荡的状况之下,能不从高空坠落就要花费他所有的力气。
“哼哼……”
rider轻蔑地笑着。
让空中小船替旗舰解围的作法是不可取的。在炮火攻击saber的时候,自己的爱舰也会受到损伤。
因此,rider通过意志操控,让爱舰重复剧烈的水平旋转,在空中做出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复仇女王号」完全不依靠任何力的作用,在一百八十度滚转中上升到离地百米有余的高度,再持续下沉。在下降过程中又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同时在垂直方向上产生位移。
rider竟然可以完成这样的壮举,完全违背了现代物理法则,这是只有servant才能做到的不合常理的神技。
“唔哇——”
saber咬紧牙关死死地吊住船头,不让自己被甩落。那样的话会正中rider下怀。
“还不松手?那么这样如何?”
rider一边轻松地笑着一边继续灵敏地滑动船只,逼近下方树林,并且满怀恶意地调整了倾斜角度。
船尾翘了起来,整艘船和地面呈九十度角快速跌落。树木就像剪纸一样轻易被故意朝它们撞去的船体卷入然后碾碎。在这近乎于暴虐的砍伐下,朝四方盘旋生长的树木枝干割裂了saber露在外面的皮肤,多而密的树枝有些甚至从他的头顶危险擦过。
看到这个场面,梅丽塔斯菲尔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saber,我看你还是别逞强了,乖乖放开我的船下去吧。”
被rider用满是轻松的语调揶揄调侃的saber,没有任何犹豫地咆哮了回去:
“嗑,这没什么!当初杀龙的时候也是这样被甩来甩去的……不过你别得意。小心自己的脑袋,rider!”
“哦?看你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跳下去的话的确是可以摆脱危机。但rider的坐骑是具有飞翔能力的,saber一旦这次撒手,就不会再有接近rider从正面将其打倒的机会。
可自己的计谋已经破产也是事实……
不愿放弃也不能固执地耗下去。
当“黑胡子”船长的巨船在天上发疯一般地颠来倒去时,离陆地也是忽远忽近。saber的头时不时地转向地面朝下方望去,想要在这激烈的运动中寻找一个跳下去安全降落的时机。
rider窃笑了起来。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saber受不了被当做猴子戏耍一般的待遇,很快就要先一步弃船而去了。
如此一来,自己所有的船只都在saber接触不到的天空领域。自己马上就能展开又一轮炮火压制了。
但——
那个在他眼中将要放弃的少年英灵,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微笑。
“射杀他……”
saber向着自己顺手扔开宝剑的地方吼道:
“‘赤原猎犬’——!!”
——————————!!!
在刹那间无限凝聚起来的光辉,汇成一道耀眼的银白之光。
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辉从地面戛然划过,宛如一颗拖尾的彗星。
解放了真名的宝具具有乾坤一掷的气魄,被无形之力高高托举而起,射向空中。
“rider,也让你尝一尝被追赶的滋味吧!”
“呀?”
径直射来的宝剑,其猎物毫无疑问是发出惊叹的rider。
saber的敌人没有想到他竟留有这一手。不止当事人震惊不已,这个计谋比起占领船头更让旁人惊讶数倍。
不,或许说,这才是saber真正的计谋。
只有将自己和rider的主舰“捆绑”在一起,才能避免被其他小船炮轰的命运。英灵爱德华惜船如命,绝不会舍得向自己的船只开炮。只有这样才能发挥【赤原猎犬】的追踪。
“该死……”
从lancer口中听到那个威名时,难道就不该给自己一个警醒吗?
仿佛跟踪敌人是自己至高的任务一般,注入执剑英灵万分期待的宝剑撕裂了空气。
rider还想接着发牢骚,但一看到saber的剑所迸发出来的异样光芒已经逼近了,他马上意识到事态的凶险。
急射而来的宝剑突然稍微停滞了一下。
rider举起海盗弯刀挡住。撞击在一起的剑刃从威力上来说应该是平分秋色,可结果却是saber的剑被震开了。
然而……没法放松。
扭转轨道的宝剑在空中自我调整了一下后,再度朝敌人释放出怒焰般的杀气袭来。
“…………!!”
rider在瞬间的惊愕中领悟了。
前任国王的家臣赠予英灵贝奥武甫的这把宝剑,在战斗中充当箭矢的角色投掷出去自动攻击敌人。这是一把专司远程投射的魔剑,其宝具属性为「出鞘必见血」。一经解放便会始终如一地完成持有者的命令。即使被弹开或躲过,仍会继续追踪目标进行下一轮攻击,直到命中为止。
名副其实的嗜血魔剑,不刺中敌人死不罢休——rider洞悉到这件宝具致命性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次他是从桅杆的瞭望台上跳了下来,一边下落一边挥刀,想把紧咬住自己不放的敌人之剑击飞。第二次弹开的剑转了个弯再次瞄准了跳落到甲板上的敌人。
rider想要将船身放平,但那样做会导致saber从下面跳上来。陷入两难境地的“黑胡子”面临加速回旋的【赤原猎犬】,就在它第三次朝自己射来的一刹那,rider才了解到自己已是穷途末路。
暴走的宝剑近在咫尺——
“啊!啊!快逃命!快逃命!”
听到“拉比”的惨叫声,rider回过头去。
saber的剑这一次选择从右侧面飞射过来。从那里射过来的话会先击穿右肩上停落着的鹦鹉,再钉入自己的颈项吧。
rider面带凄怆地笑了起来。然后他圆睁双眼瞪视着矢志不渝地击向自己的宝剑,终于费尽全力地将它阻止了。代价是自己的一只手。
一时间整条左臂鲜血淋漓。结果差一点就结束了rider性命的这把宝剑,没能取走他的项上人头,只是刺穿了他的左手。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剑成功得手了。挂在船头上的saber露出微笑。rider当然不会放过他。
他果断让船笔直朝下坠落,对准岸边的碎石想要将敌人碾压而死。硕大的「复仇女王号」连同船头的saber一同跌落下去。直接朝地面狠狠撞去的前半截船只以一种非常暴力的态势回到地上,船尾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啪地一声落在湖中。
湖面上激起了盛大的白莲之花。受到碎片与暴风直击的saber被无力地吹飞了出去,砸向大地。
“小心啊……”
梅丽塔斯菲尔的惊呼还没发出声音就噎在了喉咙里。从水柱飞溅到湖面慢慢平息,saber都没有出现。而本来被他紧紧抓住的船头,在那里也看不见他的踪影。银发女子的赤色瞳眸惊骇得连眨眼都不敢。
在离战场最近的archer和其他人的凝神注视下,突然——人工湖中央的湖水中跃出少年英灵的身影。在船头就要和地面发生撞击的那个时候,他马上就放弃攀附了。
“哎呀,哎呀……真险!”
“saber……”
梅丽塔斯菲尔的servant精悍至极的躯体腾跃回岸上,动作流畅得不可思议。他坐在岸边,气喘嘘嘘地喘着气。追击敌人使其负伤的「赤原猎犬」也从半空回到他的身边,犹如一颗摇曳的红星缓缓降落。
没错。英灵贝奥武甫的这把剑正是具有“永远不会错过对手,永远都会回到主人手中”的这种特性。
saber自信满满地弯腰捡起落在一边的宝剑。修长的剑身啜饮了敌人的鲜血,焕发出刺眼夺目的赤色光辉。这是梅丽塔斯菲尔的爷爷作为英灵召唤仪式的媒介交给她的,是在大约一千三百年前的时代于北欧出土的古老文物。爱因兹贝伦家千方百计地得到这件圣遗物时,剑只余下金色剑柄部分,剑身不知所向。但这并不是风化造成的。英灵贝奥武甫的这把【赤原猎犬】,相传在他以此剑和怪物格兰戴尔的母亲战斗时,不幸沾染上水妖的血污而使剑身融化。saber成为剑之座的英灵被召唤现界以后,才使此剑还原成当年完好如初的模样再一次为他所用。
rider站在甲板上。他好像对单臂的伤势满不在乎,但他心里面却痛恨得咬牙切齿。
他也在生前经历过不少战斗。在他的印象里,所谓“剑”应该是一种用手挥动的近身武器,这是常识。因此rider未能对saber这把怪异的远程之剑引起足够重视,会犯错误也是可想而知的。
到此为止战斗还不算结束。
saber还是不敢有任何松懈地继续警戒着rider。
进行浮空战斗的这个敌人,如果继续用炮火对自己进行夹击,效果当然不会和之前相同。经过这个教训,他的敌人一定不会再把船舶停留在地面了。saber非常明白和可以飞行的宝具对战,自己难有作为。
“果然是没法轻而易举地拿下你呢。……很好,你的表现十分相称于那个被野蛮的北欧大老粗们津津乐道的威名——英灵贝奥武甫。”
rider仿佛一点也不在意saber,也不发动进攻,一边腾出手安抚方才受到惊吓的“拉比”一边不急不躁地说着。
“看样子rider,你不让自己骄傲的舰队继续高空翱翔了吗?这个地方让你很难施展开手脚吧。如果是在这片小湖决胜负的话,地利可不在你的手里。被我刺伤了一只臂膀,觉得战斗不公平了吗?”
“别说笑话。居然要敌人为我的一时大意寻找理由反而令我更不爽了。你因这种小伤而怜悯我,倒不如说是对我的羞辱。”
面对saber实事求是的叙述,rider一脸反感,非常干脆地否定了。
和所说的话不同的地方在于,两名servant的嘴角都挂着一抹淡笑。圣杯战争的第一战就遇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对手。他们内心的想法就算不说出口,对方也能觉察到吧。
是要继续战斗下去吗,到了这个地步……?
自然要战。
rider仅牺牲一条左臂就将saber作为必杀一击登场的【赤原猎犬】的攻击化解。另外,在面对具有优势地位的rider,saber非但没有仓皇而逃,居然想出奇策令他负伤。两位英灵对眼前敌人都佩服得不得了。同时也让这场比赛的胜利价值更上升一分。
凝重程度丝毫不减的气氛,也让诸位master深吸一口气。
迪尔波里一面冷峻地蹙起眉头,一面凝视右手的令咒。
“哈哈!喂,我说你们俩啊……”
就在双方无声对峙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看的archer豪爽地笑起来:
“saber还有rider,你们热血沸腾的战斗让我忍不住想要撕毁之前的约定,立刻加入进来了!我很欣赏你们。不过,这只是圣杯战争的第一场仗啊,就让你们这么拼命。就这样让你们死了真可惜。”
回复archer的是saber怒气冲天的吼声。
“archer,不杀死对方的话又该怎么办呢?servant都发过誓要将圣杯捧到自己master的面前吧,我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勇士光荣地战死沙场是荣耀。不要说rider,就是你我早晚也要亲手收拾!”
这位少年英灵咧了咧嘴这么回答道。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黑胡子”边笑边一字一句地说:
“saber,你想要杀掉爱德华船长的论调还真是傲慢到不可理喻啊。而且我要纠正你所持有的一个错误观点。不是所有servant都和你那样可悲。我不是为了御主而战,仅为我自己!只不过我认真作战正好能让他受惠罢了。”
rider放浪不羁的高声宣言让saber一阵无语。二人互相和对方瞪视着。见他们两个执意要战的神情,archer困惑地摇了摇头。
“看来我是阻止不了你们了。不过我吧,其实是觉得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战场上,似乎又新来了一位看客。”
“——啥?”
这个惊叹是由白尔罗斯发出来的。不要看体态壮硕的archer表面上一副又迟钝又笨重的样子,实际上他的感官能力却比其他servant更为敏锐。当然也可能是旁观者清的缘故。
saber和rider一起向archer示意的方位看去。
那是在战场西面,站着一个场上所有人从没见过的servant。
漆黑的,狂乱的,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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