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血与泪的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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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注意过:
人在吃完家禽或者鱼类食物后,丢弃在盘子里的骨头是什么样子的呢?
如今呈现在他和他面前的景象,就好比神明大人享用完饕餮大餐余留下来的残渣。
2000年,极东之地,冬木市。
这一年正值第五次圣杯战争爆发。
如垃圾般成堆放置在那里的东西,能制造出这桩惨案的无疑是一名天才,或者说,败类。
言峰绮礼。
战后,被圣堂教会派人前去调查的对象。
在这届圣杯战争中担任监督者,平时则是冬木教堂的主司祭。战争结束后,这个男人却音讯全无。
接到查询背叛者言峰绮礼下落以及追究其罪行的任务,裴西神父和黑葛原神父漂洋过海,来到了这座位于战争举办地的冬木教堂。
作为正式走向代行者生涯的他们,总是时刻做着直视任何怪异场景的心理准备。
冬木是杀戮的战场,会看到死尸非常正常。
而现在展现在眼前的这副光景,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个游乐园。
不——
只是吃完人肉的神留下的剩菜残羹而已。
十年来,作为魔力粮食被藏匿在冬木教堂地下室,堆积如山的儿童残骸。濒死的或已死去的,血淋淋的被破坏被吸食的残骸。
作者一定是非常热衷于杀人——不,一定是个极其空虚的人吧。
他和他不需要任何答案,只需要结论。
“言峰绮礼已确定死于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地下室半死不活的孩童,是这个男人抓来使某个英灵得以人世间生活十年的魔力源。据调查,都是十年前第四次战争时新都火灾的遗孤,以及教会负责经营的孤儿院里面收留的孤儿。”
最终他们向教会做出了这项报告。
任务完成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完全没有。
言峰绮礼,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这样的问题,有那么一瞬间应该会萦绕在彼此的脑中吧。
同为第八秘迹会的圣职者。身为晚辈的他们,对这个名字也只是略有耳闻。可是拥有这个名字的那个男人,完全没有被称为「同类」的资格。
这次事件,埋下了一粒种子。
这次日本之旅,带给迪尔波里的可不单单是芥末癖好。
“敌人光是闻到这股刺鼻的气味就会不战而降了吧。”
同僚们调侃迪尔波里的时候,却对他铁血的手腕感到畏惧。
麻木地执行着任务,甚至主动向上级索取任务。
黑暗的种子已经埋好,只等一缕春风,就能让它生根发芽。
这次事件,也启动了一个开关。
没完没了的任务,没完没了的屠杀。
厌烦,倦怠,在缓慢地滋生……
那一年,迪尔波里十八岁,葛兰蒂十九岁。
————迪尔波里·裴西、黑葛原葛兰蒂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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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servant好像没怎么经过商量就自愿结成了反抗berserker的同盟。失去心智的亡者好似雪崩般朝英灵们扑过来。
不管如何斩杀跑在前头的僵尸,后继者都会无限出现填补空缺。而积压在地上的尸肉很快又会重新与飞离出体外的脏器结合起来,形成新生的僵尸。
刺鼻的腐臭气味像污泥化成的沼泽那样浓厚。在这阴暗腐败的地下处刑室里,普通的人类只要吸入一口这样的气体,大概就会因肺部被腐蚀而死去吧。
saber挥舞着手中的重剑,将它们虚假的生命一一断送。
在勇猛的剑之英灵面前,即使团体作战,那些被berserker操控的傀儡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可是无论斩杀多少个敌人,一瞬间就会扑来更多新的僵尸。尽管rider和archer也用上了全力阻止僵尸前进的步伐,但却产生不了任何效果。没办法解决根源上的berserker,一切就都是徒劳的。
对方人多势众。不管我方如何蹂·躏它们,但如果所有的僵尸都会立刻再生的话,这场从起·点上来说就缺乏公平的战斗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要打倒这些怪兽就必须铲除不断将它们召唤出来的berserker,只能以绝对威力的一击把她打得挫骨扬灰。只有这样做才能彻底摆脱被这些烂肉纠缠。
换而言之,servant个人的武技再出类拔萃也没用。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对军宝具甚至对城宝具。
对于rider来说,能够担任这一重任的舰队却无法使用。他尝试过想要从宝具库中取出更多的小船以及主舰「复仇女王号」,但没能成功。且不说僵尸成堆的处刑室拥挤的空间及低矮的高度根本不可能展开英灵爱德华雄壮的【星之舰队】。在这片被berserker统治着的领域里,rider即使想要全力以赴也是无能为力的。rider舰队火力全开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不止一次偷偷伏击他的berserker自然是见识过的。将战斗限制在自己的固有结界里,也是berserker确保自己胜利的战术。
因此如今的rider只能立足在唯一的那艘小船上,依靠两侧装载着的12门火炮进行战斗。小船火炮的破坏力虽不敌主舰,但也算威力不俗了。rider能在此起彼落的僵尸群的猛攻下保持不败,完全依赖于火炮的压制,使大部分向他围过来的僵尸在还未跑到跟前时就被轰炸得灰飞烟灭了。
偶尔有一两只没被炮弹打中的漏网之鱼,rider左手的转轮手·枪和右手的海盗刀也是绝不含糊。手起刀落的同时用枪射击,尽全力阻止僵尸靠近自己。
虽说三名servant此时已经同仇敌忾,携手努力奋战了,可战况怎么看都不太妙。无法从根本上结束苦战而陷入恶斗的saber、rider和archer,他们的表情都渐渐苦涩了。
“这样杀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喂saber,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于站立在小船上面有愁色的rider的呼唤,saber吼道:
“你问我吗?拥有大炮的你这家伙在问我吗?刚才轰炸我的劲头到哪儿去了?”
“——不要这样埋怨我。我的船搁浅了,在这间臭屋子里飞不起来啊!”
rider立刻吼了回去。这种情况下,至少还有一艘能够不间断地发射炮弹已经是纯属侥幸的事了。要是rider在berserker还没出现前把自己的船舶全部都收起来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幸。
“由我投射‘赤原猎犬’吧。只能这样。”
“没这么简单。saber你看,那些僵尸每一只都是berserker的挡箭牌。”
从saber身边传来低沉的回答声音。archer说得一点没错。只要随便牺牲某个卒子挡一下【赤原猎犬】,saber魔剑「出鞘必见血」的效果达成后就会回到主人身边。根本撼动不了berserker的优势。
迫不得已之下,一脸不甘心的saber只好保留这一击。挥舞巨剑继续这无休止的砍伐。
平心而论,以saber和archer的近身格斗战能力判断,几只僵尸根本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可是这次和之前的战斗不一样。之前,明尼哈哈湖绿地公园的初战中,berserker的眼睛只是牢牢地盯准了rider,被她召唤而出的僵尸们的攻击也始终不离rider,视其他两个servant为空气。那个时候布置在saber和archer身边的僵尸数量非常稀少,因此才促成archer能够一路突飞猛进杀到berserker面前,砍伤她的小腿。
而这一次,是几百只僵尸一齐向他们三个冲过去。
saber双手挥动的巨型重剑【上古巨齿】,是一把近战类型的对军宝具。这把宝具能够造成小范围的群体伤害。它既能直线型刺击,也能像劈柴那样砍击,还能一定范围内进行横扫。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saber的剑能够无视对方的格斗技巧,凭借空气威压去冲击敌人。这在他与之前archer的对战中已经得到证实。凡是接近saber的僵尸都像被小型台风卷走一样飞了出去。就算出现余漏的情况,在重剑的斩击下,脑袋也很快和身体分离了。因此毫无疑问,saber不惧任何向他扑来的敌人到底有多少。唯独僵尸可以无限再生这点叫人头痛。
和saber一样在近战方面几乎无人能够匹敌的archer,在和僵尸们的战斗中优势就更明显了。berserker的傀儡们,只有四名亲信的攻击等同于c级宝具,其余僵尸它们的攻击效果皆只有d等。即使处于【暗夜之祸】的状态下,也只能提升一级。对现在的archer来说,无论是b等级的巨尸的攻击还是c等级的普通僵尸的攻击,都无法突破【十二试炼】赐予archer的第一重效果。英灵海格力斯的皮肤即是他的盾牌。就这样archer挥舞着手中的斧剑,斩杀了一拨又一拨的敌人,但是他的肉体却不会被低于a级的任何攻击手段伤到。
rider的近战能力与这两名英灵相比,可就逊色不少了。不过他的大炮攻击依然有效,也不至于让他陷入到被动的境地。
三名servant各显其能,同时在杀敌的时候也在脑子里不断思索着扭转局势的法子。可是挂在三人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不快。
战斗越来越艰难。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停止手中的剑。一旦决定共同御敌,就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无数的尸骸像竹筒倒豆子一样,逼近英灵贝奥武甫。
“赶紧做个了断吧,berserker!”
saber充满斗志地举起巨剑,毫不留情地斩向它们。
梅丽塔斯菲尔还在外面。即使有avenger保护着,saber仍然不放心。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打败berserker离开这里。
另两名servant和他并肩作战着。archer的斧剑像绞肉机一样斩落着喽啰,一面把耷拉在身上的残肢扯下来扔远,一面凝神注视着被众多傀儡组成的肉墙围护在后方的黑妇人。
“rider,你的大炮能瞄准berserker,把她轰成肉泥吗?”
听到archer的问话,rider苦着脸笑了笑。
“虽然要我主动承认这一点叫人不爽,不过我必须得说清楚,只凭现在这艘小船的话,射程够不到那么远。想要消灭berserker,无论怎样都必须突破她身前这道杂鱼组成的肉壁。”
“果然是这样吗。”巨汉略略叹口气,“好了诸位,现在只能听我的了。”
在前方挥剑杀敌的saber听到archer的话后非常在意,立即把耳朵凑了过来。
“喂!你有什么破敌之策?”
“直接一箭射死她。擒贼先擒王。你们把前面的喽啰们清理掉一点,我从这边把宝具投射过去。只能赌一赌了。”
“可是archer,你这样的攻击方式不就和‘赤原猎犬’一样了吗?能对付得了那个疯婆子?”
“不知道。”对于抱有疑问的saber,archer十分干脆地回答道,“而且就算我倾尽全力,恐怕也不能突破这个空间。最多也就是正中berserker把她消灭掉吧。”
从大汉那格外严肃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要想切开固有结界的障壁,除非祭出专门对封闭型结界进行破坏的宝具——对界宝具。遗憾的是,即使是神话中勇猛无敌的大英雄海格力斯,也不具备如此规格的宝具。
“行吧,我接受。”
虽说只是archer提出来的权宜之计,但是rider很快便一口应允下来。在他脚下的小船,炮弹纷纷上膛的铿锵声回应着主人的命令。
眼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想要堤防同盟者的背叛也是无济于事。尽管内心焦躁不安,saber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亡尸的外貌再丑陋再不堪,也阻止不了servant的前进脚步。高傲的英灵们头也不回地向满身污秽的僵尸冲去。
>>>
耳边刮着干燥寒冷的凉风。
今晚的夜空是如此星罗棋布,零零碎碎地装饰着黑夜,形成一条白茫茫的纱巾光带。美丽浩瀚的银河,好像在黑色的天空中撒上了白色的粉末,辉映成一片。这是只有远离城市喧嚣和浑浊空气的旷野上才能见到的景致。
可是……
周围的空气,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和凝滞。
一直和自己对峙着的那个神父,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他了。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时刻。正是自己操纵着四位一体的【战斗魔精】,和那个以舍身姿势正面冲过来的敌人一较高下的关键时刻。但是为什么,那个高瘦的代行者身影,竟然从自己的视野里不见了。简直像是小时候捉迷藏时用黑布把眼睛蒙起来一样。
“怎、怎么了?!”
白尔罗斯马上惊恐地向四周环顾。
就在他从喉咙中下意识地叫出声来,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有一股热热的、湿湿的感觉……
他怔怔地低下头。
黑。
浸染全身的灼热的泥,像墨汁那样倾倒而出。不参杂任何其他颜色的、纯正的黑色。
那都是自己的血。
他的脏器。心、肝、脾、肺、肾。这些重要器官顷刻间被压榨成了黑色的血水。
由这些东西消溶而成的血浆,正在逐渐变成漆黑的泥雨,不断狂冲迸流,淋湿了他的衣物。
内脏在体内融化,沿着任何细小的孔,嘴巴、鼻孔、眼睛,还有耳朵,从这些小孔中往外流。
全身都被洒满了从头降下的黑色血水,填满了胸膛和腹腔。
被污泥般的血雨缠绕的白尔罗斯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却还是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痴笑。
刮在身上的风,充满了诅咒。
疲倦而又沉重的眼皮,好想就这么闭起来,永远的……
不对!不对!
正在他的大脑由于松弛而催生了前所未有的嗜睡之感时,白尔罗斯突然清醒过来。仅有的一丝理智,将他的神志从莫名涌上来的这股陶醉感中拉回现实。
啊啊,这些都是——白尔罗斯马上挤出左边嘴角旁的酒窝,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自己所看到的,不过都是些……
幻觉啊。
没用的,白费心思。
我是抗魔力比常人高出数倍的魔术师。不管怎样,也不要妄想运用幻术造成知觉错乱的方式战胜我。
快醒过来,只要能醒过来。
“咳……”
冰冷的触感从某一个小点慢慢向身体各处扩散。他不可思议地端详起那把从前胸探出头来的灰黑色刀刃。
画面中,黑色演变为红色。
这是,我的血吗?
自己的性命,只有和自己一起战斗的那个男人有资格取走。虽然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是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把视线往前方移去。
——怎么?
教会代行者,那个敌人的身前有一抹白雪般纯净的人影。
是先前没见到过的——servant吗?!
和魔术师同样的下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穿着僧衣的神父仰面倒下。
被杀气裹挟着的剑影掠过。在他喉结处留下一条斜长的伤疤。
令人窒息的攻击甚至毫无声息。迪尔波里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白光落下,割破了自己的咽喉。
一剑封喉之后,神父因为毫无征兆导致的失察而咂舌时,在他视线中的刺杀者,单手握剑的手势变了。
交叠的双手紧握剑柄,将剑刃竖直往下。
原来是这样吗?
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准确地击穿了喉咙造成致命伤,将自己秒杀后,仍然不给敌人任何可能存活的生机。
已经无法开口说话发出声音。血沫堵塞了喉部,连呼吸都跟不上了。
仰倒在地上的神父,只能束手无策地凝视着那双冰蓝色眼眸中的寒意,直至颈部的伤口再次体会到细剑垂直刺入的触感。
鲜红溅在了雪白的长袍上。
神父和魔术师,两个人差不多是一起倒下的。
迪尔波里直到临死前,脸上的惊讶之色都没有褪去。
就算是再厉害的魔术,一旦术者的魔力中断也就到此为止了。还原为液态的水银洒满大地,拥有人类外形的泥人变回三根石墨长条,浸没在水银之海中。
白尔罗斯的背部着地后,在他逐渐放大的瞳孔里,留在视网膜上的最后一个景象,是头戴漆黑色兜帽的男人微笑……以及遥远的彼方,某个中分长发男子的面容。
………………
干掉了。
——assassin以宝具【妄想解体】成功使年轻的魔术师患上了类似吸食毒·品的麻痹效果后,拿出冰冷的匕首捅破了他的心脏。
击杀archer的master非常顺利。assassin利用自己出色的隐蔽能力,在行动时切断了自身的气息。就像看不见的无形之影,悄悄地从白尔罗斯身后靠近了。
“哈桑”的英灵的确具有相当优秀的【气息遮断】能力,但在转入进攻状态时,其等级会大幅度下降。
然而依旧没有失手的assassin除了这项职阶技能外,还有一项称为【险恶潜行】的保有技能能够确保自己行动的隐秘性。
使自身溶入四周景色,使物质化为精神的技术。透过它,assassin能作为一个完美的间谍在暗中四处走动。要察觉到assassin的存在,即使对象是servant也是极为困难的。
assassin用来咒杀敌人的宝具,是中东古老咒术融合“哈桑”本人擅长的毒·药迷惑的攻击手段。会让受害者产生自己的五脏六腑在体内化为血水的幻觉。发动这项宝具必备的一项条件,就是以自己的手接触到敌人身体。
当时全身心地将注意力投注在迪尔波里身上的白尔罗斯,在自己根本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就轻松地被assassin近了身。暗杀者将手覆上敌人肩膀时,从背后施展的宝具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一幕惨剧除了assassin外还有第二位导演。在神父刚刚迈出脚步向敌人冲刺的时候突然出现的caster,出其不备地挥剑击杀了这个rider的master。用「幻影」瞬移到迪尔波里身前对着颈动脉横向一剑,再纵向钉入。所有的动作都是一瞬之间完成的。
assassin和caster的清除行动,让两名master就此殒命。
两个彼此赌上性命作战的master,就这样一同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但是caster并没有满足。既然已经跟踪到围剿saber战场的所在地,对caster来说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的。
caster的眼睛望向高塔。在她现在身处的位置两百米左右的前方,被她轻松感知到空气之中散发着的魔力流的地方,耸立着荒野上仅有的两座哨塔较高的那一座。
那里——藏着第三个master。
应该就是藏匿在某种迷惑视觉的结界之中的saber的master了吧。
caster正准备抬脚往魔力涌动的方向移去,对面的assassin收起匕首迎向她、似乎想要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
“……!”
caster立刻扭头朝不远处看去。站在一旁的assassin也表情困惑地望向西边。似乎依靠servant的直觉,能够判断出有股不同寻常的魔力在朝他们急速逼近。
“谁啊……这是?”
assassin谨慎地咕囔一句后,亮出两把匕首,仍以战斗姿势手持着武器。仿佛与caster共进退一般。
离开二人十几米之远的平地上,伫立着一个从灵体化转变为实体的英灵,朝他们走近两步后停了下来。
来人顶着一头卷曲的、乱蓬蓬的棕红色长发,一双紫灰色的眼睛充满凛然气息。与不加以整理的凌乱头发不同,瘦长而又精悍的脸庞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禁欲风格,隐隐藏着一丝忧郁。闪耀着金属色泽的暗红色连体铠甲充满了内敛的霸气,脚部的铠甲雕琢成龙爪的形状。铠甲外,披着缝有巨大十字架图案的圣洁白袍。
不知其名的servant仿佛与他们对峙着一般,拿出了一把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阔剑,紧紧握着。
是要战斗吗?正当caster和assassin满腹疑虑时,神秘的英灵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被召唤并现界于世,有着正确管理圣杯战争职责的servant-ruler。初次见面。”
好似读书一样低声说道,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和起伏。但是他的话却非常清晰地传进了caster和assassin的耳中。听到这句话的servant立刻意识到其中的蹊跷。
ruler,管理者。
七大职阶之外的servant,怎么可能——
无暇顾及心中的疑问。用眼睛直直地瞪视着用极端残酷的手段杀害了两名master的真凶后,这个让凶手们陷入到捉摸不透状态中的英灵,用更加冷彻心扉的声音宣告道:
“ruler奉命前来,剿灭破坏圣杯战争规则之人。”
此话一出,尽管表面上caster此刻是波澜不惊,但心里已是气恼得不行。暗杀行动最先保障的因素就是要不为人知,可事实似乎是ruler早就在附近徘徊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assassin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充满了威胁和后患的意外状况。
两名servant一边慎重地思度着与ruler战斗的胜算,一边彼此之间使了个眼色。究竟是否要进行这场二对一的较量呢……
两人甚至都不用交流,便一致得出撤退的结论。并不是他们的力量与ruler有着明显差距,也不是对自己力量的不自信。
这次行动是为了秘密地除掉被saber吸引而来的脆弱的master们。对现在的caster和assassin来说,还没有做好跟其他servant对战的准备。况且还是常规职阶之外的第八名servant。
默契地了解到彼此的心思后,一黑一白的两名英灵迅速在ruler还未发动进攻前化作灵体,远离这个即将染血的战场。
“……”
尽管没有想到敌人会真的在自己面前开溜,不过……毕竟是素来以不敢和敌人正面冲击而闻名的servant。然而ruler至此依然没有将剑放回鞘内。
受大圣杯指派,担负着管理圣杯战争任务的ruler,会对任何违规的行为施以惩罚。其中包含着把局外人卷进来、颠覆战争系统进行作弊等。他的职责和身为人类的监督官——夏绿特修女很相似,但力量远超后者。夏绿特在会议上提倡的那些细则,ruler无一不知,并认为非常中肯。因此他是不会放过任何破坏规则之人的。
面对这突发的局面,他出奇地冷静。闭起双眼感受着那两股逃离气息的ruler,片刻后睁开了眼睛。从他面不改色的表情来看,应该感受到敌人逃跑的大致方向了吧。
分开逃吗?
如此精明的作法……不知道该以哪个servant为优先追踪目标的窘况立刻摆在了ruler的眼前。
躺在月光之下、浸没于血泊之中的两名master的尸体,紫灰色的眸子冷峻地朝他们望去,打量一番,最终把视线定格在神父的身上。
ruler有了答案。他很快也化作灵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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