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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的宝具威力减弱了呢?

想归想,saber不动手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正在等待时机。等待己方军队彻底崩溃、敌军狂涌上来的那一刻——

意识到这一点的埃尔梅罗二世赶紧提醒rider:

“要小心saber,他又准备像刚才那样引诱我们过去了。”

如果对方能够不止一次释放其宝具威力,就有必要估测他的极限在哪里。短时间内怕是很难接近他了。

“哼,他们的优势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前期攻势再怎样凶猛,最终的胜利也一定归属我方……”

rider未能说完,突然激起的魔力潮汐映红了他的脸。

有人在saber之前采取了行动——

赤红色的火焰如同涟漪荡漾在神杖顶端,朝下发射。象征着巨龙吐息的赤炎狠狠轰击的地面,正是rider所在的骑兵部队的方向。

和先前的战斗中时刻准备提防自己出招的assassin不同,根本就不知道会面临这突如其来打击的将士们,连最起码的躲避都做不到,纷纷落入高温的熔炉。

接受了火焰处刑的近卫队骑兵临死前的惨叫传到rider耳里。这支担负着迂回到机械兵身后进行围剿使命的精锐部队,只在一瞬间便覆灭了。

这其中,当然无法避免地烧死了大多数caster自己的兵力。至于rider,则更是依靠布塞法鲁斯的再次救驾才得以艰难地化险为夷。

“损失惨重啊……”

看起来rider只被烧掉了一丝披风的末端。可事实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仅有的那些骑兵统统化为了飞烟,如今他的军团只剩下步兵了。

在攻击范围内的沙土被燃烧殆尽,发出了恶臭的气味,味道非常刺鼻。埃尔梅罗二世捂着鼻子。虽然接连经历了两次死里逃生应该感到庆幸,但一想到造成目前状况的原因,耿耿于怀的情绪便涌了上来。

——为什么那个英灵可以没有任何征兆地发动进攻呢?埃尔梅罗二世什么也没听见,红光便扑面而来。论caster奇袭的速度之快,就连rider也感到不解。

通常情况下,像saber大怒剑,或者caster神杖这种类型的宝具,必须通过高呼真名、注入魔力来发动。边喊出真名边发出必杀威力,saber刚才就是那样做的。可是——

“caster那家伙,竟然不解放真名就把宝具的力量轰出来了?”

埃尔梅罗二世悻悻地将目光移开红炎肆虐过后的硝烟,对于这一惨痛的损失不忍直视。

他并不知道,caster这把宝具的名字会暴露自己的龙属性。而事实上,她每次都会默念真名,只是没人能听到而已。

就跟其他瞬发的魔术一样,随手就释放了出来。这多亏了【高速龙音】,能让真名像咒语那样被压缩到超短时间内、无人可以倾听的状态。

caster默念宝具真名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平时一直隐藏在左臂中的这把神杖,其魔力一直处于注满状态。于是在常人看来,她这招无需蓄力也无需高呼其名讳,还可以自行操纵引发爆炸的规模大小。不过再怎样厉害的宝具总有上限。刹那间阵亡的五百名将士大约便是其上限吧。

可是,尽管彻底葬送了亲卫队所在的精锐骑兵,将rider的气焰暂时打压了下去,但从造成的伤害而言,这不是全力一击应有的效果……

caster的这次解放,其威力超过了与ruler、archer、assassin这些敌人对战时。如果发挥正常水准,是完全可以将rider涵盖进去的。根本不可能让他有地方逃离。

至少飘浮在三百米高空外的caster,和地上的saber换了一个眼神,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纳闷兼苦涩。

“原来如此……在防御对军宝具方面有加成吗?”

看着rider指挥军队时从容不迫的笑容,caster最不希望猜中的推测似乎真猜对了。

rider的保有技能【军事战略】,使他在我方对军宝具的使用和对方对军宝具的防御这两方面有着附加效果。他对军队的强大统御力,让他的【王之军势】具有攻击增益,同时,被saber【盛大的忿怒】及caster【撒拉弗之灰烬脉冲】攻击时,拥有防御增益。这就是为何他们二人的最强攻击无法发挥最强效果的原因。

就在caster刚刚得出这一结论时,底下的战场发生了变化。

尽管她的一击旨在为saber解围,但在摧毁敌军的同时同样也将己方的机械兵几乎烧光。在rider的鼓舞下重新振奋起来的步兵们冲了过来。

caster召唤机械兽,只是为了替留在地面作战的saber缓解压力而已。她没指望这些杂鱼能战胜训练有素的敌军。

rider的军队发挥出作为东方远征军应有的实力。战况惨不忍睹。每一位将士的双手都被机械零片和粘稠的黑血沾染,仓促聚集起来的机械兽很快不敌了。

身前即将出现缺口。一旦机械兵败亡,自己就没有退路了。saber眼见如此,虽然顾及到宝具威力减弱的不利因素,可高举的手臂还是没有停下。必须下定决心了。saber猛地一咬牙,抛开杂念,在这片沙场上第二次响起了真名。

“盛大的——忿怒!!!”

海蓝色的光芒再次震撼了战场。saber做出了配合caster一同进攻的举动。霎时间,剩余的机械兽人全部被震碎。

“所有人,后退——”

rider在敌人发动攻击的那个瞬间,为避免悲剧再次发生而高声呼叫警醒着他的将士。

可不知有几人注意到呢。处于攻势一方的saber,他的脚步正在慢慢往后挪,就好像被逼退的是自己。

大地崩裂,沙暴蒙尘,大怒剑激发的威力带动旋风高冲到天际,云层被翻搅。士兵们努力反抗不被卷入。载着主从两人的布塞法鲁斯高昂着头颅,缓缓着陆。幸亏王的提醒,大家这一回都放聪明了。很少有人去主动接近saber宽广的进攻范围,因此折损的人马比第一次要少得多。

caster、saber二人一前一后的攻击,使自己失去了全部的机械兵。可是,这并没有结束——caster二话不说,重组兵力。她利用无止境的召唤进行援助,延缓了马其顿军前进的时间。

突然……

数支保守估计有五米那么长的长矛径直朝她劲射了过来。有人领悟到除掉位于天上的caster的必要性,趁着间隙投出长矛。在如此远的射程中,还能够保持高超的精准度实在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然而,caster没有被射中的义务,她灵巧地运用「幻影」的瞬移化解了危机。

双方的较量还在继续。

两个惊讶。

一方面是saber和caster惊讶于rider对他们二人的宝具拥有一定程度克制的微弱优势。

一方面是rider和埃尔梅罗二世惊讶于saber的宝具在caster的供魔下竟然可以持续发动。

对双方来说这都不足以成为止戈停战的理由。惨烈的战斗仍如火如荼地上演着。rider的军队表现出高素质、高斗志。由五位数的servant组成的正规军,是不会畏惧数量连自己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的这些喽啰的。

为此,saber只能继续在地面牵制。受到caster无限魔力支持的大怒剑的优异性能在于,此剑持有者可以任意调节每一次攻击力量的大小。在不释放最大输出威力的时候,以海浪般的暴风卷倒敌人的特性做到分散rider兵力的效果。与berserker的僵尸们在机场交战时,saber使用的手段就是这种。这给了他见缝插针地在敌军和我军空隙间周旋的机会。

本来无限制释放的大怒剑,面对没有宝具的王军士兵,具有绝对优势。对方人数即使再多,在360°没有遗漏死角的这把魔剑面前,根本别想靠近半步。可事实却是刚好抵得住。

势均力敌的表现,恐怕也是受了征服王【军事战略】的影响吧。

saber这边,由于rider对于对军宝具有防御优势而使大怒剑效果欠佳,但是rider这边也有难题。

这是因为【王之军势】召唤出来的,是具备了e-级别的【单独行动】技能的英灵。军队的全体人员只能出现三十回合,并且无法补充损失的人马。展开后用于维持固有结界的魔力,是由全军将士共同承担。粗略估计一下,就算你来我往的一个回合按半分钟计算,从现在起到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如果不能对敌人速胜的话,整个结界都将无法维持。

“冲啊!朋友们,冲!!”

因此rider才会大声喝道。伴随着他的怒吼,步兵纷纷响应。没有人的目光有所动摇,眼里望着的是胜利的信念之光。

机械兽在不断后撤。不是本意的后撤,是被敌军逼得前进不了。吸食着caster魔力的兽人根本不会害怕,也不会逃,但它们确确实实地被逼退了。

马其顿军不断向前推进,守候在机械军后方的saber一点点在往后挪步。俊美的英灵,神色自始至终都未曾缓和。局面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

不过,有一个人可不会对此坐视不理。即使是caster,也知道一个最基本的军事原则——合则强,分则弱。

战场上一旦被对手分割,若不能迅速与友邻部队取得联络,其命运毫无疑问的只有被打败。

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没什么多说的了。

吼吼吼——

鼓点般隆隆的震动声响彻了战场。

一开始,没人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caster不再局限于一面召唤机械兽一面在天上观战了。左手持续闪亮的、代表了召唤魔术的银色六芒星魔法阵上方,出现了一圈更大的魔法阵。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外形,但不同的是,法阵中央的图案从六芒星变成了「龙」。

caster的指尖转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念动任何咒语。

嘎吱一声,就好像空间出现了龟裂。

“——那是什么?!”

抬头向声音发源地的天空远望过去的众人无一不瞠目结舌。

灰暗的魔力块纵横交错,互相结合起来,形成复杂的轮廓。那东西就好像藤编工艺品一样具有复杂的立体形态,有着凶猛强壮的羽翼和肌肉,有向外凸出的嘴部和满口利牙,有结实雄健的四肢和尾部,还有铺满了全身的鳞片。那是以龙为原型的,由caster召唤而出的机械龙。

【巨龙之乘】——对于龙种的支配,这才是英灵荷雅门狄真正的本领。

虽然因为被分配的职阶是没有“骑乘”能力的「caster」,使她无法驾御龙,导致骑龙作战的能力丧失,但是最基础的召唤还是可以做到的。

从异界呼唤出的机械龙,那巨大的身影让所有人都不禁汗颜。埃尔梅罗二世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却被rider抢了先:

“做好防御。同时用长矛刺穿它们!”

他咆哮着喊出这句话。是的,它们——这样的机械龙,caster总共召唤了三条。不,应该说,她只召唤出三只。

“这样——就不会被判定为对军宝具而被rider你提升防御力了。这样就不会再被阻挠了!”

从caster嘴中,迸发出足以颠覆其往日冰冷形象的暴喝。

而真实的情况,她只说出一半。她的确非常担心召唤的数量一旦过多,就有可能被判定为一支“军队”。真是那样的话,反而对rider占不到便宜。可另一方面,caster暂时只能召出三头机械龙,也是伤势所累的缘故吧。

如果换做一般人的话,此时早已经在昏睡的斜坡逐渐滑落至死亡的深潭了。但caster还能保持清晰的意识,还能坚持战斗到这个份上,还没有失去一贯冷彻而强韧的理性,完全是靠毅力。

胸口痛得不得了。现在还能将战斗状态维持到这个地步,全凭毅力。

“主人……”

痛苦之情,涌上心头。caster目前的真正情况,也只有作为她servant的saber能够体会了。满目凝重的骑士提紧了剑,望着空中。

三只大小完全一样,如同克·隆出来一般的灰色的龙——

rider专注地瞪大眼睛盯着已在高空现界、随时准备俯冲下来蹂·躏我方部队的机械龙,双瞳中映照出的是惊愕、愤怒、兴奋和赞许。他庞大的身躯因为现实的困境和繁杂的心情颤抖不已。敌人的强大,实在超过想象。

翱翔时龙翼拍打的噪杂声越来越大。龙的身形经过烈阳照射,在平坦的沙漠投下大片大片影子。它们离地面越来越近了。

机械龙虽不及真龙,但却不是地上那些被马其顿军打得连连后退的虾兵蟹将可以比拟的。外溢的魔力如同城墙一般保护着它们,即使愚笨地朝敌人直接冲撞过去也不会造成多少损伤。

它们不会喷火。它们击杀敌人,纯粹用的是自身的躯体。不过光有这点,也已经足够了。

此刻,士气正在慢慢跌落的rider的军队,开始出现了动乱。

“天——天哪——”

仿佛置身于群魔乱舞的洪荒时代。张牙舞爪的机械龙忽高忽低盘旋的身姿犹如恶魔莅临。先前从未有人遭遇过此种经历。将士们渐渐畏缩不前。不要说抵抗了,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早已抛诸于脑后。这使他们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有人被紧贴地面冲刺的机械龙的前爪捏碎,有人被抓起来抛到远方,有人被扫尾扫死了,有人被啃咬在口中然后甩了出去……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血腥残忍的恐怖景象震慑住了。乱了阵脚的马其顿军队仿佛顷刻间失去了往常的战斗力,成为像机械兽人那样的乌合之众了。

区区三头龙,便轻而易举地将局势扭转过来。被踩死,被咬死,被碾死的士兵数不胜数。不少人在死前体验了一把从高空坠落的刺激感,最后全身粉碎性骨折而死。更多的人,连长矛尖都没有碰触到机械龙的厚皮,便被挥来的钩爪和龙尾扇飞,浑身震碎,肝脑涂地。

逐渐变得肮脏的空气被血腥味和卷起的沙尘所污染。死去的将士们变回灵体状态消失在结界中。

机械龙和机械兽的夹击,使王军变得被动了。

不管是中路还是左翼还是右翼,统统歼灭。

这已经不能用争斗来形容了,说扫荡比较合适。

方阵大乱。正前方——如果还有所谓的面向的话,没有理智,不会思考,也不怵伤痛的机械兽人,无脑地疯狂冲过来,和溃不成军的敌人杀成一团。

若没有saber和caster强有力的支持,机械兽被数量居于优势地位的马其顿大军包围只是分分秒秒的事。可现在,它们竟然展开了全线突击,企图冲垮敌军的阵线。

“不要怕!马其顿人,拿出在高加米拉战役的士气来!上啊啊啊啊!!”

也许只有rider激励部下的声音,还一如既往的充满着无法被击垮的自信心吧。

然而——

“还没完啊!”

rider的对手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百余枚魔力炮弹,在白袍已被血污染红的女魔术师周身展开,犹如点点星雨。魔弹咆哮着朝荒漠上的敌人逼近,接连不断。在那耀眼的光芒下,就连archer那样的大英雄都无法幸免。何况是没有任何技能及宝具的士兵了。

马其顿方阵有一个特点,就是人与人的间隔稍显疏松,不像希腊长|枪方阵那样密集。而且由于需要持握超长的矛杆,马其顿方阵中的士兵配备的盾牌尺寸较小,这使得他们无论近战肉搏还是抵御远程投射攻击的能力都略显薄弱。虽然较松散的阵型使得方阵的移动更为灵活,但是当面临caster肆虐的机械龙以及她从高空施展的魔术轰炸时,他们几乎是无从抵抗的。

火红的魔弹之雨来来回回,毫不留情地犁过地面。个别士兵被击中,直接化为齑粉。

可是,给敌军造成的重创却远不如机械龙的凌虐。原先饱满的魔力弹,变成了只有梁柱粗细。这恐怕是caster伤势渐重、魔力空虚的前兆吧。

魔力的疯狂外漏,使胸前的刀伤更痛了。

和rider超越天地的君臣羁绊不同,caster从头到尾依靠的都是自己一个人。正如她召唤机械兽也好,机械龙也好,还是这些火弹,消耗的全部都是自身的魔力。

战场上顿时光芒四射。埃尔梅罗二世脸色大变。就连拥有超级军队的rider,在见到如此光景后也再无法看轻敌人了。

“……你有胜算吗,rider?”

“最多一半吧。”

这可不是什么乐观的数字。如果连百分之五十的胜算都无法保证的话,简直等于把决定命运的权利交给上天,而不再由自己的手掌控似的。非要继续下去的话,也只有进行被称之为搏命的极端手段把找到活路的可能性挣回来。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不把caster弄下来,始终是个隐患啊……”

虽然面临的是己方一溃千里的局面,rider依然用毫无顾忌的悠闲口吻说着:

“小子,我打算赌一赌。如果是那个caster在给saber供魔,从她的伤势判断恐怕不会是无底洞吧?”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有心思去琢磨别人,还不如考虑下自己啊!我问你,你干嘛又不用我专门为你储备的魔力?”

rider放弃了本应由master负担的魔力,而是用自己贮藏的魔力。关于这一点,埃尔梅罗二世早就发现了。只不过迫于战况的紧张,一直没时间提出来罢了。

“啥?你为什么要说——又?”

“啊……别管这个!”

似乎很难解释的样子,一时说漏嘴的埃尔梅罗二世翻了翻白眼。这个大个子,总是不肯用他提供的魔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事,在过去也曾发生过。

“rider,你是在傻傻地只消耗自己一个人的魔力支撑这个庞大的固有结界吗?为什么这样自作主张?”

“这个……嘛。”赤色大汉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察觉出来的,不过坦白而言,维持这个结界的魔力,是由所有和我一同上战场的勇士共同提供的。只是最开始召唤出来的时候,稍微费点力。军队之中的那些家伙会替我一起承担。你就别瞎操心了。”

“那么……和你一起坚持到现在的我,难道不算你的臣下吗……”

master的语出惊人,使rider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或许对方是在为他着想。老实说,rider作为一名servant,算是比较耗魔的类型。万一在魔力全开的状态下将自己的master卷进去,极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可是,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即便失去生命,即便那样——我也早有准备。

虽然明白rider节省魔力的善举,是怕自己吃不消。可埃尔梅罗二世还是受到了打击。

低头望着布塞法鲁斯黑棕色的鬃毛,有了王的陪同,因此完全不惧生死的男子咕哝自语着:

“虽然我不能提着长·枪和盾牌上阵杀敌,可我也是……我好歹也是你的master啊!”

rider愣了半晌没回过神。但是考虑到军队和整个战局的危险,还是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混杂着叹息点了点头,用依旧豪放的声音说道:

“我明白了。小子,你魔术回路中的魔力,我就不客气地取走了,哈哈!”

埃尔梅罗二世浑身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之后,好像眼睛余角突然扫到了什么的样子一声大叫:

“rider,注意前面!”

毫不犹豫地朝离二人所处位置越发逼近过来的,是提着双剑的骑士身姿。saber在敌军全线崩溃的情况下寻找到破绽,从外围杀了进来。

抗魔力非常优异、并且被机械龙认准为友方的saber不会被caster的魔术和爪牙所伤。在魔力光束中,他的突击显得游刃有余。

尽管这样,rider还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saber就交给我的朋友们对付吧。我的目标,是那边的龙——”

rider的号召力,使顷刻间聚集起来的士兵不下千人。一面忍受着机械龙的欺凌,一面尽最大努力集结在rider周围的士兵,飞快地朝saber围拢过来。无论怎样都必须守住他们的王。saber的位置,说到底还是离rider太过远了一点。

在意料之内,saber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和berserker的僵尸相比,这些肉搏能力等同于servant的士兵要难缠得多。虽然尽全力用左右两把魔剑挥砍,可是saber依然陷入了敌阵的重重包围。

这时他最大的必杀技——大怒剑的作用体现了出来。saber能将不利于自己的形势化为平局,完全是利用海浪般的超强风压将敌人吹跑。每发动一次,就有一群人被震飞,被切碎。蓝光滔天,风卷残云。saber头也不回地杀入敌阵,被凌驾于自己百倍千倍的敌人围堵。这不但需要超人的体术,还必须拥有孤注一掷的魄力。saber没有任何迟疑,只为了向敌军的魁首挺近。

当然,拼死守卫rider的将士们,是不会让他接近一步的。saber尽管可以凭借猛烈的剑气打退敌军,却无法浇灭他们的斗志。阻止他的敌人们,像波浪一样一批又一批地蜂拥而至。

面对saber的强攻,rider感受到他的决意。敌人抱着一定要将自己剔除掉的决心,冲了过来。但即使这样,rider也没有收敛笑意。对rider而言这微笑不仅是称赞对手的意味,更是在无形间给对方施予压力。无论眼前的战况是处于上风,还是平手,或是不利,他好像都能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和乐观的心态。

很强。那两个家伙太让人惊叹了。无论是盲目跟随caster的saber,还是盲目追逐虚浮幻想的caster,都是数一数二的敌手。rider为自己在思想上的变化感到一丝惊讶。没想到就连那个不知道姓名的caster、那个不被自己承认的小姑娘也是值得挑战的对象。如今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从胸腔中喷发而出的兴奋感。

好像感受到rider的心意,埃尔梅罗二世无奈地笑了。同样的表情,在二十五年前的决战看到过。冬木大桥,与英雄王战斗的地方,那最后一段路程的冲锋,那时浮现在rider脸畔的表情,也像今天这样激情澎湃。

“你啊……又准备做什么啊。别太冲动哦。”

“啊哈哈哈哈!我要问你一句,接下来的征程很可能使你我丧命。小子,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吗?”

“那个,rider,这还用问?”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埃尔梅罗二世静静颌首,回答了他的王。没有人会看见,他的眼眶噙满了泪花。

“好!”

听到对方如此肯定,霸道的王微微地笑了。扬起爽朗的声音,毅然决然地下令道:

“我们出征吧,布塞法鲁斯!”

rider拍了拍爱马的脑袋以示鼓励,然后夹紧马腹,开始了一如往昔的疾驰。

前进的方向上,把守着仍在进行扫除工作的机械龙。

对付地面上的广大军队,利用制空权进行骚扰是最有效的战术。已经被caster的魔术攻击和saber的大怒剑、外加趁胜追击的机械兽打得一塌糊涂的马其顿军,完全无法招架来自天空的攻击。

既然无法招架,那就从正面踏过去。

“冲!马其顿的将士们,冲啊!”

征服王因为欢喜而浑身颤栗,高吼着,与爱马一路奔驰向前。那绝不回头的态势就好像,自己梦寐以求的东方无尽之海,正远远飘荡在前方。

士兵们的眼里,英灵伊斯坎达尔这一时刻飞驰的英姿比任何时候都更耀眼。

“为什么害怕?为什么后撤?现在是一个选择的时刻。你们愿意拾起伟大的勇气生存下去,缔造传奇,还是带着湮灭的梦想死去,被人遗忘?来吧,马其顿人,我的朋友们!记住,‘荣耀尽在彼岸’——”

喘息的,放弃的,低头的,垂肩的,丧气的,消沉的人们,重拾勇气,把武器举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渐渐地,蔓延成整片整片。

然后,那怒涛般轰鸣的壮烈大合唱再一次奏响——

“aaaalalalalalalaie——!!!”

跟着他们的王,跨越刀山火海,渡过千难万险。对着他们的敌人,怒目而视,放出天崩地裂般的雄叫。

巨大的敌影,已近在眼前。

向着其中一头机械龙——

跨过去。

踏过去。

杀过去。

引领着臣下的王,和讴歌着王的臣下们,进行着酣畅淋漓的冲锋。

“哈哈哈哈哈!!”

在龙的淫威下,rider不断蜿蜒疾行,绕过所有障碍,避过每一次危险。他忘我地嚎叫着,带动士兵和他一同放声高呼。

就在这时,rider的身子突然一歪。

手中高举的凯尔特剑被弹飞了。不知是被头顶落下的caster的魔术弹击落,还是被机械龙的钩爪或尾部扫走。虽然很想调转马头把它给找回来,可是不能确定落到何处的佩剑,已经确实离开了他的手掌。尽管如此,保持着冲锋一路向前的rider依然没有停止。

“用我的!”

底下有人把自己的剑扔了过来,rider摇头笑笑,表示谢意,又扔还了回去。失去武器的你该怎么办呢?你也是要和我一起作战的。

“王上,在这里!”

一名勇士在马背上弯腰,用剑尖勾起rider遗落在远处的佩剑,准确无误地抛回rider手里。那是个身披缀满血点的盔甲的阳刚男子,驾马急步赶到王的身边。啊,是赫费斯提翁找回了我的剑,把它捡了起来。吾的挚友,看来亲卫队的骑兵中仍然尚存的人只有你了。

龙在天上飞舞,地上不断亮起缤纷的火花。有大怒剑,有魔弹。蓝色,红色,交错在战场,遍地都是。这光景叫人难忘。

在rider的带领下,众志成城的王军聚集了数百名士兵在一起,包围了一头机械龙,誓要将之铲除。

勇者们渴求胜利与荣耀的心,化为空前高涨的意志,在旋风肆虐的大平原上冉冉升起。

纷纷投射的长矛,在空中划出一条条优美的线条。被集体瞄准的机械龙,向冲在最前面的rider突进,准备一举拿下他。沾满了粘稠污秽血液的灰色前爪猛然间袭来,抓到的却不是rider。

是赫费斯提翁。护主心切的他打马上前代替了王。机械龙撕下了他的手臂,随之用一记摆尾将骑手和马匹一同扫离地面,飞向天空。

虽然很想驻足凭吊一下不惜为自己受难的挚友,但也正因如此,自己才更不能停下脚步。告慰逝者最好的礼物,便是向前迈进。

“射杀它,射它的脖子!”

机械龙狰狞的双眼死死盯着一声大吼的rider。更多的长矛抛了出来。无数带着为战友复仇之心的长矛,深深地刺入了机械龙的颈前区、腹部,以及前臂与躯干的关节处。这些都是少数没有机械表皮保护的地方。

龙哀嚎着。剧痛使它上升了高度,用力震动双翼,想要飞离地面。所有的长矛都对准了它,一齐射出。伴随着风,短促的簌簌声传了过来。机械龙没能躲过所有攻击。

“——哇哦!!”

胜利的欢呼声响起。曾经不可一世的龙殒命了,消失在了远方。王军以惨重的损失获得了惨胜。

saber无力阻止这一败局。凭借丰富的作战经验,他虽然能在那么多servant的夹击下依然保持万夫莫当的不败气势,但是对于机械龙的遭遇,身陷重围的他爱莫能助。

成功杀死了机械龙后,激励声浩然而起。王之军队顿时士气大振。

“……”

caster喘着气,面容痛苦。地上的saber正陷入苦战,她没有驰援。空中的机械龙正一头一头沦陷,她亦没有驰援。无论己方落入到怎样不利的境况,她好像都无动于衷。她不再重复召唤丧失掉的机械龙与兽了。

原因只有一个。从来不曾亏空过魔力的caster,就快要到达极限。这么被消耗下去可不是办法。不能确定敌人的结界到底何时消失,在那之前被耗尽魔力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呢。

归根结底还是assassin给她造成的伤。尽管使出浑身魔力来压抑胸口的痛意,但重伤的事实是绝对的。

即使如此,手臂还是没有放下。即使疼痛正在折磨她的身体,瓦解她的意志,也难以改变她想要获胜的心。caster猛地一咬牙,只为最后这一击倾尽全力。

魔力如滂沱的洪水狂涌起来,凝集在一起。caster加大了力量。一时间,散布在周围的魔力弹尽数合为一体,形成半径五米不止、连自身都完全遮盖住的巨型。

而后,caster露出了确信的、嘲讽的微笑,将这代表了最后一搏的超大魔术弹朝rider和他的军队掷了过去。

“快躲开啊!!!”

不知是谁最先喊出了这一声。

在任何人眼中,这无疑是致命的攻击。

圆球形魔弹叫嚣着朝下砸去,即将与地面相撞。火花四溢,意在毁灭一切。caster想要杀死rider、结束战斗的心,不言而喻。

整片空间都被血色占据了。深暗的红光统治着固有结界,仿佛末日来临一般。光芒所及之处,万物俱灭。来不及逃离的马其顿士兵在被魔弹触及到的瞬间悲惨地化为了粉末。

不知过了多久,刺眼而专横的光才终于慢慢柔化淡去,最后犹如烟尘般消散在高照的烈阳下。

被击中的区域,周边土地已经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结局已定。rider的爱马驮着他在魔弹轰击的范围中逃脱出去。可是这一跃,实在过于高难度了。骑在马上的主从,和他们胯·下的战马完全分离。rider和埃尔梅罗二世跌在了地上,嘴里吃着沙土滚动了很远。用宽阔的身躯紧密护住埃尔梅罗二世的rider,背部受了伤。被余波轰掉小半个身子的布塞法鲁斯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倒在数米开外,化为了灵体。

失败的耻辱让上方的女魔术师全身颤抖。她紧紧地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rider,和他身边的master。直勾勾的杀意从冰蓝色的眼中爆出。

“该死……本来可以……威力更大的……”

如果此处有山,山头一定会被削平。

将那么多魔弹集合起来,本来具有匹敌核弹的威力,可是却因魔力的稀缺而使规模缩小。但不管怎么样,这已是自己全力的一击了,依然无法将对方杀死吗?他应该化为焦炭,应该死掉的!rider还活着的事实让caster难以接受。

在这片结界中,恐怕只有一个人抱着和她类似的想法。saber也想终结rider的性命,他们两人都将「固有结界」的消失赌在持有者之死上面。杀光所有士兵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么就只剩下这一条路——rider必须死。

尽管对于敌人的恨意远不及caster的万分之一,可是saber却有更迫切的理由这么做。

——魔力。

不知从何时起,天上的轰炸停止了,机械兽也越来越少,直至不再增加。它们的主人caster,已经连神杖都收了起来。

魔力不足的证据一早就有。

一般而言,就算是caster这样的驭龙者,若要召唤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龙,也必须准备与此龙相关的媒介。所以理论上说,caster所能召唤的真龙只有撒拉弗一条。

但是一头撒拉弗的魔力消耗,比三头机械龙加起来要大得多。她退而求其次地召唤机械龙,并在机械龙被一个个围剿后不再重复召唤,便是魔力消耗过大的明证。

被敌军消灭、被saber大怒剑扫光的机械兽,每次都要花费不少的魔力填补。ex级别的魔力储备,也抵不住重伤之下的无尽消耗。

大怒剑在使用了七、八次后终于静默了。如此强力的宝具,释放一次便会损耗持有者本人一大半的魔力。现在,魔力的补充跟不上了。

如果不是assassin给予的创伤,caster想必也不至于到如此窘迫的境地吧。伤势恶化带来的影响,是修补伤口导致魔力匮乏。频频作战流失的大量魔力使身体得不到喘息,无法疗伤。这就好像是一个无解的圆,不断恶性循环。

其实说起来,saber被archer重创的伤才刚刚恢复到不影响正常活动的程度,离痊愈还差口气。他的供魔者负有心脏被刺穿的重伤。因此,尽管初期他们进行着猛烈的进攻,但是正如rider之前预言的那样,时间继续拖下去对他们只会越发不利。败势的源头,出在渐渐无法正常调动魔力的caster身上。

“太乱来了……”

saber不禁为她刚才使出的超级魔弹攻击的冒进举动而痛心地惋惜。所剩无几的魔力,在那一刻恐怕她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吧。caster没有“战斗续航”的能力,其状态只会随伤势的加重不断跌落。saber必须解除master的艰难处境。心急如焚之下,他加快了挥剑的速度。

在他身旁的友军数量已经微乎其微。和他一同奋战至今的机械兵,完全陷入了马其顿军的包围之中。

无力回天。如果机械龙还在,也许还能造成一定程度的骚扰,扳回劣势。但是现在,溃败如同雪崩一般迅速蔓延至全体。摇摇欲坠的机械兽彻底崩溃了。

rider的军队加上他的领导力,绝对是最完美的配合。或许没有一个英灵,可以在深入敌阵后完好无损地杀出来。若非saber右手的魔剑,他几乎承受不了众多英雄的车轮战。rider的【王之军势】,将对军宝具发挥到极致。saber的大怒剑,在caster愈发稀微的魔力供给下,已经到了只能勉强发动最后一次的地步。并且,就算还能集中起体内所有的力量,再挤出这最后一发【盛大的忿怒】,比敌人更早脱离现世的人一定是saber自己。

是的。当残存的魔力全部耗尽时,恐怕连维持servant的□□形态都做不到了。

该怎么办!冥思苦想之际,saber边挥剑边作出一个决定。

没有其他办法了。

与其被虐杀,还不如拼上一条命对敌军的统帅还以颜色。这样一来,至少还能拯救自己的主人……

在经受了爱马惨死、自己被魔弹擦过负伤的双重打击下的rider面前,saber毫不犹豫地迎上前去,提起了右手的剑。

不论胜算是多少,他都毫不在意。宛如一颗黑绿色的流星,saber大力跳起,用大怒剑朝前方的地面猛挥。

这种程度,是充其量只能用瞬间放出来的旋卷的剑气把敌人刮跑的程度,并非释放其真正的物理破坏力。这就给saber保留了留在现世、赢得胜利的可能。

caster的那颗巨型魔弹,砸在了“对魔力”只有d级的rider和贴身跟随他的那些毫无“对魔力”的将士附近。众人七零八落,好多人还没有从这创痛中缓过神来。而rider本人正因背部的伤势,痛苦地单膝跪地。这是拿下他的好机会。

大怒剑释放出来的超强疾风,成为横扫万军的暴风铁锤。凭借此举,saber一跃之间穿过卷杂着残风血雨和敌兵尸骸的通道,突破了阻隔在自己与目标之间的层层围堵,冲到rider所在地的百步之内。

成功的几率实在不大。毕竟每个人都愿意为他们的王去死。如果没有士兵的阻扰,他任意一剑都足以要了rider的命。

“——!”

眼看绿与黑的捷影逐渐逼近,在场的将士们,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敌人筹划着针对征服王的斩首行为,这一举动当然没有人会欢迎。所有的人都对他投以怒视。

凌空一跃、高高跳起的saber脚尖刚刚降落到地面,明晃晃的兵器群就飞了过来。

长矛、投枪,甚至宝剑,威吓般晃动着利刃。守护在rider身边的士兵以他们所携带的一切武器对准saber。

一阵剧痛猛地袭来。左肩被射中的骑士仅仅扭动了身躯不到半秒。他根本不理睬投掷长矛射中自己的那名士兵。向前冲,脑中的念头只有这一个。

saber俯身冲刺,躲过了一根射向胸口的长·枪。他飞速奔跑,两眼牢牢锁定rider。前进的同时,仍不忘用右手魔剑在身侧旋转挥砍斩落追击的士兵。奔跑的身姿,势如收起双翼的大雁。他怒吼着挥剑向前,眨眼间,与rider的距离已不到五十步。

“阻止他!”有的士兵大叫。“不要让他靠近王!”更多的士兵共鸣起来。

此起彼伏的惊恐的呼喊声伴随武器射出的唰唰声,一同抵达——

继左肩之后右肩也被射中。还不够。

左腿被贯穿出一个血红窟窿。还不够。

投射过来的武器刺穿了突进中的saber的身体,冲击的力道绝对能让人当场摔倒在地。□□的苦痛膨胀起来,蹂·躏着他的意识。转瞬间受伤的部位增至十处。神经被削断、血肉被割裂以及骨头被穿透的痛苦让他嘴角溢出鲜血,可是咬牙挺进的saber仍然在前行。

凭借“心眼”和“直感先制”,闪过了所有会使人即刻毙命的攻击。身体被洞穿而受到的伤,只允许留在不痛不痒的地方。一定要到达某个临界点,才能触发【微小的忿怒】的“一击必杀”诅咒!

不管有多少人挡在猎物身前也没用,不管对方的防御有多么稳固也没用,不管对方往哪里逃都避不了,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违抗的诅咒的魔剑!

这样,牺牲的只会是他,和他的敌人。最终只会是这样。caster——自己的主人——不会有事的。

飞速落下的一把尖刃再次刺入了saber已经受伤的左腿。他咽下呻·吟,随后,用全身的力气举起了左手的剑。

“rider,你受死吧!!”

被誉为光辉之貌的骑士露出凶相,带着钢铁一般的决心和必死的觉悟挥剑砍了过来。剑尖触及的,必然是赤红色的那个英灵最脆弱的部位。再近——再近一点,自己的剑就能将他的脑门一分为二!

“——!!!”

rider怔怔地瞪大双眼。埃尔梅罗二世倒吸一口冷气。所有的士兵,都惊惧万分。

这一刻,连时间也仿佛停滞了。saber的决意好像乘着风传达到了天际。他正在以自残式——甚至自杀式的凄惨壮举为她战斗。视野之间满目血雾,沙漠仿佛变成了血池。caster的嘴唇咬得一片通红。

不能这样做。不能再往前去了!快回来——不能、不能再打了……

“saber——”

caster的呼喊随着身影一同坠落。也正是此时,saber的动作停止了。

很多人挤了过来,围在王的身前,准备豁出性命为他挡下这一剑。可是,即将濒临面门的那柄浸透着不吉利之气的魔剑,居然不见了。

不仅如此,持剑的英灵也随之不见。

“……”

caster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温暖而熟悉的英灵迪卢木多的臂弯里。

那一刻放弃了击溃敌人的大好机会的saber,优先考虑的竟然是caster的安危。

她如折翼之鸟从天上翩然跌落。已经没有魔力了。她需要大量时间休息,可敌人不会允许。与saber数百米之隔、孤身一人的caster将会成为敌军的靶子。尽管还能以微弱的浮空术改变方向不至于正好坠入到敌阵之中,可就算摔下的区域是空地,在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情况下,也不会是小伤。如果自己不救她,一定会死。

所以,saber慨然地撤了回来,没有半点后悔。大怒剑最后一次释放暴风,将堵住他归路的士兵全部扫远。saber沿着当初杀向rider的道路返回,一面跑一面拔光插在身上的敌兵武器,一个鱼跃将就快要与地面相撞的caster接住了。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缓缓地张开眼睛后,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忧心忡忡的金眸。caster努力地用微弱的声音轻喃着:

“谢谢。”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saber紧锁眉头回答道。可是caster好像压根没听见他这话似的。

“真是抱歉……”

她好像在为自己无法和他继续并肩作战感到遗憾,为自己短时间的休克晕厥使他错过唯一的胜机感到抱歉。她的声音,朦胧而细微。saber因为心痛而使眉毛拧得更紧了。

“绝对不要跟我道歉。比起这个,您的伤势!这个出血量——”

saber还未说完,就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激变。他环顾四周。被他扫荡的敌人,已经重新振作起来,向他们靠近了。

自己还有事情要做。saber把caster放在地上,确保她能自己坐起来后,抽身离开了。saber将两把爱剑像任何时候那样提起,面向敌人。双剑包裹着未尽的斗气,比开战前更为凌烈。

“我……我一定会设法让您的愿望成真!”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大怒剑已经用尽最后一丝魔力,无法解放了。

小怒剑必杀诅咒的先决条件好不容易满足却又中途放弃。

尽管效果仍没有消失,在自己伤势好转前还能继续发动,可是没有大怒剑的援护,就无法靠近rider。

更何况saber浑身浴血,可谓是遍体鳞伤。大大小小的伤痕虽不殃及性命,可好歹也算成功触发了小怒剑使用的苛刻条件,所以绝不是不会妨碍战斗的轻伤。这把必须拿自身性命做赌注才能上演绝地反击的魔剑,既然威力能被激发,持有它的人所受的伤应该判定为重伤了。

saber庇护着caster,眯起双眼,朝前凝望。

这时,已经别无选择。奇迹不会降临。败局无法改变。rider的军队,那经过腥风血雨后依然保持着傲人数目的货真价实的英灵们,将二人死死地围住了。

他们终于可以为即将到手的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欢呼了。应该是这样吧?

就在所有的希望都已泯灭无踪、仅余下绝望时,周围的空间,忽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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