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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少年,衣玦被风吹得飘荡,在淡烟急雨中,撑开一柄油纸伞。那天际洒下朵朵落花,打在透色伞面上,在四圈围成一个雨帘子。她将八十四骨伞稍稍抬高,露出一片白皙的额头。
雨纷纷,刘恒黑色的眼眸透过那一方瀑布似的雨帘,比往日更深邃了几分。曹裴裴撑着油纸伞,一步步走进他的视线,只是一把伞,伞外滴答的落花,伞下星辰的眼睛。
或许是刚刚行走得有些急,那洒下的雨水有不少打湿了她的头发,粘在脸上让她有些不舒服,拿着盒子与伞的手却没有办法伸手拨一拨。
刘恒走进一步,很想帮她将头发环到耳后,他这样想着,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伸向她,那冰凉的手指擦过了她的耳畔。
曹裴裴才注意到,刘恒就站在她面前。
她有些呆滞,抬高了眼,任凭刘恒将那打湿的头发环到耳后。一时,目光纠缠了许久,曹裴裴才迟钝地发现,自己还没有行礼。
眼看刘恒的眼神已有些许变化,她赶紧退后几步,小声行礼道:“皇上万岁。”
不知是不是那雨水将眼睛洗的格外透彻,刘恒的眼睛好像会发光的星星。又或许是那雨水将心田打进了几分甜蜜的甘露,刘恒的声音都比往日要温柔几分:“平身吧,小心路滑。”
他只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曹裴裴的脑袋却好像是薄荷糖遇上柠檬汽水,呼啦一声炸开了。她的脸好比涂了最艳丽的胭脂,红得好像要马上燃烧起来一般。
曹裴裴愣了,只是按着本能行动。等她意识回归,刘恒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自己却处在一墙蔷薇花下。她小声问自己:“刘恒刚刚在干嘛?”强装出几分镇定,却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他,他好像帮我捋了头发啊。”半是迷茫半是慌张,又好像有些甜蜜。可她想多了以后,却只是剩下一片难以言语的惆怅。
毕竟她只是个公公啊。
曹裴裴靠在蔷薇花的墙头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落下的雨滴顺着墙体一点点浸透了她的衣衫。巨大的沉默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自己回答,又自己否定,好不痛苦。
半响,她跺了跺脚,真是觉得自己好荒唐。不论如何,刘恒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公公呢。曹裴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一向知道进退的,这种情况,多半是她对刘恒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但她也很明白,她与刘恒之间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以后行事要更为妥帖小心才是,万万不可再有这种心思。她想明白以后,总算开怀了几分,但不知因何原因,总归觉得身体冷得厉害。
慈宁宫的公公一路沿途找来,总算给他找着了曹裴裴。只瞧见她一人在蔷薇花下发着呆,便尖着嗓子问:“曹公公您在这儿呆着做什么,太后娘娘都快等得急死了,您要是再不过去,恐怕要发火拉!”
曹裴裴这才抬起头,强撑着笑了笑忙说道:“我这就去,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她一抬腿,才发现,站得时间太久了,自己脚都已经麻了。
今日去慈宁宫,原是太后娘娘凑了几桌斗地主的牌局。因着她一向以牌艺精湛,也很荣幸地被太后娘娘召过来打牌。
和曹裴裴平日里交好的几个公公知道这件事情,都羡慕她怎么能这样好运,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但曹裴裴着实有些无奈,这种传闻中的好运,她特别愿意与大家一起分享呢。
说到底,曹裴裴确实是怕了太后,自她离开慈宁宫,人人都以为她是被太后送去乾清宫的。但实际上,太后娘娘花了多大的心思,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这种怀揣着一个秘密行走深宫的心情,就像捧着一颗随时落地的脑袋。再退一步来说,今日一起打牌的都是小主子,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她一个小公公,能选择的也就是哪种死法罢了。
说不清是来慈宁宫让她闷闷的,还是有其他什么事儿,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进了房,忽得闻到一阵猛烈的香粉味儿。
她正想着是不是柳妃来了,就听见身后响起一声娇甜的声音:“曹公公。”
曹裴裴回头,那曼妙的腰肢,风情怡然的样子,可不就是柳妃。自上次乾清宫见过她以后,曹裴裴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她。曹裴裴依稀记得在殿前,柳妃捧着白瓷罐头的模样,还是那怀春女子的娇羞模样。今日一见,脸色好像差了许多,透着几分灰败,想来每日给太后送绿豆百合粥也是件技术活儿。
曹裴裴按礼节行礼,柳妃含着笑,一脸和煦地将她拉到一僻静处说道:“曹公公,听说这种游戏是你带进宫廷的,也听闻你的牌技十分精湛。今日,太后娘娘邀了几个妃子来这儿打牌,心情甚好。那边已经有几个开始的了,我俩正巧儿是一桌,还是和太后娘娘一桌。我思量又思量,觉得还是应该和公公通通气儿。老实说,我,我这牌技,着实是拿不出手,可偏偏还和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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