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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地上本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不过大多都被宫侍扫了,只余蓝绿色的琉璃瓦上那零星的几簇白色。

霍轻提了几样点心往元英宫走去,可惜还未行至目的地,在半途便碰到了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

谢律身上披着玄色大氅,站在偌大的宫道中央,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他似是准备出宫,正偏头同叶实吩咐着什么,俊逸的侧脸犹如刀刻,鼻梁高挺。

再抬起头来时,尤带着冷冽的目光便蓦地同这头的她交汇在了一起。

霍轻慌慌张张地收回眼神,转身就要折返回去。

但谢律眼疾手快,几个跨步走来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阿骨警惕地护在霍轻身前,刚喊出一声“王爷”,谢律就朝叶实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这条宫道上便只剩下这一高一矮的两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谢律顺着霍轻乌黑柔顺的头发往下瞧去,蓬松的毛领子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所有蛛丝马迹也都跟着被遮住了。

他喉结滚动两下,深深看着霍轻,有些艰涩地开口:“贤妃娘娘?你以色侍人就换来这样一个破烂头衔?”

霍轻还在兀自猜测谢律今日为何拦她去路,乍然听见“以色侍人”四个字,登时被激得脸色又红又白。

不过转念她又明白过来,谢律应当是误会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压着心头对他的恐惧,抬起眼眸,慢慢道:“以色侍人又如何,至少我想要的东西,陛下都给我了。”

“嗬。”谢律嗤笑一声,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激怒他,不过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滋味。

震怒和不甘,早在今晨就消得差不多了。

事情已经发生,他又不能当真杀了谢承璟,更不能绑她回家,将她一辈子困在他臂弯里头。

这些话除了将他这颗心刺得千疮百孔之外,也起不了更多的作用了。

“好。”许久,谢律才沙哑着声道,“你就尽管从他那里去谋取你想要的,我等着你。若有一天,他给不了你了,我谢律任你差使。”

霍轻怔了怔,美眸几乎瞪圆了。

她想过谢律知晓她侍寝之后的各种反应,可唯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就这样平淡地接受了。

“为什么?”

霍轻眸色水光盈盈,里头还存着些茫然之意,为什么要执着于她?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确信,你霍轻这辈子就是我谢律的。

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谢律有些自嘲地想,谢承璟这样的错误,他只会犯一次。

再有下次,除非他死。

可这些阴郁的心思他半点也不能向她透露。

他不能再让她怕他了。

谢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垂眼瞥见霍轻提着的食盒,趁她不注意,眨眼便将食盒拎在了自己手中。

盖子打开,一股子的糕点香气扑鼻而来,谢律看她一眼:“你做的?”

霍轻想将食盒夺回来,可谢律身量高,手臂往上一伸,任她如何踮脚都够不着,于是只得气鼓鼓地否认:“不是!”

谢律反倒了然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送给谢承璟的?”

霍轻别开眼,一声不吭。

谢律道:“若是给他的,那我就没收了。”

霍轻暗暗咬紧腮边软肉,瞪他一眼:“凭什么!”

“就凭我是他的皇叔。”谢律神色自然,厚颜无耻地勾了勾唇,“权当他孝敬长辈了。”

“对了,”不待瞠目结舌的霍轻开口,谢律从食盒里执起一块酥饼咬了口,又道,“你这几日都不必再去看他了,他不会见你的。确切地说,他不会见任何人的。”

说罢,他朝霍轻摆摆手,扬长而去。

一边吃着霍轻亲手做的糕点,一边想着谢承璟被他揍得面目全非的脸,谢律登时心情大好。

连带着先前的阴霾也跟着一扫而空。

没了糕点,霍轻也不好两手空空地去元英宫,只好满怀愤懑地回了藏娇楼。

阿骨确认谢律没有为难她之后,也趁这个机会好生给霍轻讲了讲宫里的规矩。

虽说上回谢承璟曾说过霍轻不必遵守这宫里的规矩,但她如今封了妃,今时不同往日,做事也要谨慎些才好。比如每日按时去太后、皇后宫里请安,这便是最紧要的一点。

而这之后,谢承璟果然三日未早朝,且一直将自己关在元英宫里谁也不见,惹得许多大臣猜疑。

但谢律和严太后全都未作表态,他们不知谢承璟发生何事,自然也对此束手无策。

就在这个人心惶惶的节骨眼上,严太后忽然召见内阁首辅庄正卿,明里暗里地提议退兵西洲,以求共修两国之好。

能做到内阁首辅这个位置的人,断不会自寻死路参与党争,凭着自己手下的人脉,这些年庄正卿在谢律和严太后之间周旋,倒也让这两人刮目相看了一番。

虽拉拢不过来,可也寻不到他什么错处。

是以庄正卿在朝中的地位,也不能小觑。

严太后召他来,就是想先探探他的口风,若得到他的支持,这事儿便好办多了。

“西洲地处西境通衢,不论咱们禹朝想要扩张疆土还是促进边关贸易,同西洲交好总归是没错的。”严太后坐在黑漆描金缠枝纹宝座上,苦口婆心地同庄正卿分析着其中利弊。

庄正卿已年过半百,须发花白,他沉吟片刻,担忧道:“可眼下禹朝的兵驻扎在西洲,若率先由我们向他们示好,岂不寒了军心,有损我朝国威?”

“兵是驻扎进去了,然后呢?一举将西洲歼灭?”严太后提了提嘴角,哼声道,“庄大人觉得凭着如今空虚的国库做得到吗?禹朝若继续向西洲开战,百姓必定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而此举也会彻底激怒西境各国。如今咱们不怕西境众小国,不过是因着他们并不团结,可一旦禹朝占据西洲,打通禹朝通往西境各国的通衢要道,你觉得他们还会坐以待毙吗?”

严太后深深地看着庄正卿:“届时,咱们禹朝可再也没有持续作战的支撑了。”

庄正卿捋了一把胡须,面色凝重道:“其实……如今按兵不动是最好的法子,禹朝能得以休养生息,同时西洲也一直在禹朝的掌控之中。为何非得退兵呢?”

“依哀家看,这倒未必。”严太后微微一笑,道,“如今西洲送来的美人已经晋升为皇帝的新宠妃,这足以表明禹朝的友好态度。霍轻封妃,这便等同于在告诉西洲王,他们送的这份礼物,禹朝很满意。”

庄正卿思忖着这番话,态度缓和了些:“太后的意思是,这位新晋的贤妃娘娘能起到禹朝和西洲的枢纽作用?若是如此,那退兵之事自然未尝不可。”

严太后满意地看了庄正卿一眼:“那就这么说定了,待明日早朝,哀家立刻在朝中提出此事。”

然而话音刚落,永寿宫外便忽地传来一阵嘈杂。

守门的宫女焦急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王爷,太后正在同庄大人共商国事,未得通传,您不能这样闯进去!”

“正好,让本王也听一听,有何国事,需要内阁首辅和当朝太后私底下谈的!”

听到这话,严太后面色一凛,她没想到谢律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可人都已经站在外头了,也断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于是她朝身边的冬嬷嬷使了个眼色。

冬嬷嬷会意,立时出去将谢律请了进来。

“臣弟见过太后。”谢律大步走进来,撩袍行礼道。

庄正卿也起身朝谢律见礼,并且敛了方才的凝重之色,笑着道:“摄政王来得巧,太后正同臣商议退兵西洲之事,能让西洲签下投降书,王爷功不可没,不知王爷如何看待此事?”

“本王不同意!”谢律想也不想,直接便一口否决了。

宫侍抬了座椅过来,谢律宽大的衣袖一甩,入座后冷声道:“西洲是边境将士抛头颅洒热血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就这样将战果送回去,那些战士不都白白牺牲了吗?”

这话一出,严太后的脸色登时不好看了,庄正卿则未再说话,作壁上观。

“想要统一整个西境,绕不开西洲这一块儿地方。”谢律冷嗤道,“将到嘴的肥肉让出去,此事儿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做不出来。”

“摄政王此言差矣。”严太后面无表情道,“哀家不过是提议罢了,这不是正还在同庄大人商议吗?”

不过一旁的庄正卿闻言,却是颇为惊讶地看了谢律一眼:“统一整个西境?王爷雄心壮志,实在让人钦佩。”

谢律默然一瞬,而后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盯着严太后,无不遗憾道:“可惜如今形势严峻,本王也是壮志难酬。”顿了顿,他又不紧不慢道:“太后的顾虑,臣弟也知晓。其实退兵西洲也不是不行,但得有前提。”

这是唱完黑脸唱白脸来了,严太后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唇:“摄政王不妨说说看。”

谢律道:“这个前提就是,禹朝必须在西洲境内设立都护府进行直接管辖,同时派出朝臣渗透西洲政权。西洲归属了禹朝,若西境其余小国胆敢觊觎西洲,那就是同禹朝作对。如此,既不至于令战事再起,也能保证对西洲的绝对控制权。”

严太后收紧搭在方几上的手,关节处用力得泛着青白。

她算是听出来了,谢律说这般多,无非是想同她做些“交易”。

驻西的兵力都握在谢律手中,只要他不松口,这事儿便没得谈,她本意是找来庄正卿,用他在朝中的威望为退兵之举添加些舆论之力,到那时,多种施压之下,谢律若坚持不退兵,那就是拥兵自重,有谋逆之嫌。

可现在他一句“统一西境”,便将这件事拔高了一个度,扩充版图,江山统一,这大抵是每个上位者和忠臣之辈都不约而同想要完成的夙愿。

而紧接着他又提出在西洲设立都护府之事,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庄正卿会支持哪边似乎不言而喻。

若是她要坚持退兵,那么都护府之事就会成为板上钉钉,派去西洲的朝臣也自然不需再经她之手。

毕竟现在有所求之人,是她。

然而偌大西洲,若控制权都掌握在谢律手中,只怕会让他在朝中更加肆无忌惮了。

“太后以为如何?”谢律好整以暇地抿了口热茶,面上半点焦急之色也没有,似是早就想到她会如何抉择了。

一时间,严太后恍惚产生一种谢律已经知晓荒城秘密的感觉。

可他嘴里明明一句荒城也没有提到过,所思所言也全都是从禹朝的角度出发,完全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庄正卿想了想,也站起身来,朝严太后恭敬行了一礼:“臣认为摄政王所言甚是有理,若想统一西境,设立都护府之事势在必行,望太后三思而行。”

严太后秋水眸中寒光毕露,她冷眼扫过去,讥声道:“好话歹话都被你们给说了,哀家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谢律闻言,知道严太后这是妥协了,于是掸了掸紫色官袍上莫须有的皱褶。

华奢的紫色衬得他长身玉立,如皑皑白雪中初升的澄霞。

难得捡了个大漏,他硬朗的脸上笑意盎然,连带着看严太后那张虚伪的脸也顺眼多了:“太后英明,臣弟这便去准备退兵之事。”

*

初雪一下,转眼冬至便跟着到了。

禹朝重视此节,皇帝不仅要在这一日至京郊圜丘祭天,且百官休沐五日,意在让所有人安身静体地过节。

除此之外,冬至前后共三日,往来城隍庙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街上车马喧嚷,大街小巷行人拥挤,未出阁的姑娘们也都选择在这时相约出游。

冬至这日,在严若蕊和尚宫局的主持下,宫中更是举办了盛大的晚宴,官阶五品之上的官员皆可携家眷进宫赴宴。

晚宴设在奉天殿旁的左偏殿里,通明的光亮中,整座殿宇好似在冷清的冬夜点燃了一把焰火,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许久未出现的谢承璟也终于现身,只是他消瘦不少,多说两句话便要咳嗽。

严太后是最后一个到的,所有人起身恭贺之后便各自落了座。

男女左右分席,以霍轻现在的位份来说,她本应坐在孟蓁之下,可也不知是谁吩咐的,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帝后旁边。

这个别有用心的位置,对于严若蕊来说,也不过杖毙几个不懂事的宫人罢了,可对于霍轻来说,不仅不合礼制,有挑拨离间之嫌,且遭人诟病,落目无尊卑之名。

可惜眼下晚宴已开,再想做些什么也都晚了,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和谢律遥遥相对。

谢律今日穿得颇为正式,玄色官服纹金绣龙,盛气凌人,霍轻已刻意低头不看他,却还是能清晰感觉到一道炙热灼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头顶。

她只能选择刻意忽视。

案几上的吃食是早就上好了的,霍轻恰巧有些饿,正准备吃些填一下肚子,但刚执起银箸,边上便走过来一名宫女低声道:“贤妃娘娘,听说您不爱爱鱼,奴婢便帮您将桌上这些鱼肉都撤了吧?”

霍轻怔了怔,低头一看,小碟的膳食中,果然有好几道鱼肉做的菜。

她吃不得鱼,这事儿连阿骨都不知晓,旁的宫女就更不可能知晓了,除非……

想到这儿,霍轻终是没忍住,微微抬了抬眼眸。

这一抬,不期然地就同谢律深邃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坐在另一头,隔着大约一丈的距离,和她的视线交织了片刻,她清晰地看见,他英朗的脸,漆黑的眉眼,干燥又充满力量感的大掌,和薄到锋利却柔软到极致的唇,以及他饱含眼底的浓烈情绪,沉沉的,深深的。

只一眼,霍轻的心口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以至于她慌忙中任由那宫女撤走了她桌上的几道鱼。

没了大菜,她面前的案几上只剩下几碟精致的糕点,寂寥得有些可怜。

霍轻攥了攥袖摆,咬着下唇有些羞愤地想,如此盛大的场面,他就这般明目张胆地做这些,实在也忒狂了些。

她偷偷往谢承璟那边看去,只见他正举杯接受朝臣的祝贺奉承,应付得甚是勉强。

她轻叹口气,又想,谢律狂归狂,可偏偏,谁也治不住他。

潘瑶华就坐在霍轻身后,前头二人转瞬即逝的互动被她完整地捕捉到,心头虽震惊,但她面上却不显。

她支着下颌,若有所思地想,怪不得先前孟蓁平白无故帮霍轻解围,此刻被占了位置也都不恼,原来这位新晋的贤妃娘娘,不止勾得谢承璟为她大发雷霆,就连堂堂摄政王,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有趣,当真是有趣极了。

*

酒过三巡,各位皇亲国戚和朝中大员大多已喝得满脸通红,醉意之下,君臣和睦,便不可避免地谈起了一些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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