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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元黛兵马赶到后,战场很快便明晰起来。
即便严瑎所领皆乃精兵强将,但大漠作战,靠还有对地形熟悉,莫元黛带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活捉了严瑎。
“怎样?”
肃清战场后,莫元黛下马来快步行至霍轻身边,面带担忧道:“王爷伤势如?”
谢律双目紧闭,伸手捂着腹部伤口,这会子似是疼极,满头大汗,唇色发白。
霍轻用两条瘦弱胳膊半抱着谢律,正用从自个身上撕下来布条为谢律止血,听到莫元黛这问,一眨眼,她金豆子扑簌扑簌掉了下来,哽咽着摇了摇头:“不好……”
莫元黛来时恰好目睹了之发生事,她大拇指按着缠在腰间银鞭上,转头朝旁边喘着粗萨迪克看去,眼神冷下去一瞬,如蛇般舞起银鞭也跟着甩了出来:“便是你这小人让王爷受伤?”
萨迪克理也未理莫元黛,只是盯着哭泣霍轻若有所思。
莫元黛惯来不喜别人视她,更莫说同人废话,当即面带狠厉,一挥鞭子朝萨迪克打了过去。
萨迪克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回神后想侧身已晚,背脊吃了一记鞭尾,霎时皮开肉绽。
他眼神一凛,也被莫元黛激起了些怒火,狂吼一声,抡起武器迎战。
还是阿骨赶过来,一剑劈开了缠斗在一起两人。
“别打了!”阿骨拦着萨迪克,冷声道,“萨迪克,别忘了你今日来此目!”
萨迪克闻言,下意识看了霍轻一眼,再不情愿也还是收起了兵器。
旋即他将阿骨粗鲁地推开,朝霍轻行了一礼后,用西洲话厉声道:“圣女,这些人都是你引来?”
阿骨刚松一口,在这句质问下又提了起来,她生怕萨迪克察觉到什,连忙替霍轻解释道:“萨迪克,圣女对此并不知情!”
说着,她又换了副恭敬模样朝莫元黛使了个眼色:“王爷只是想借此机会将这群人一网打尽,莫姑娘是不会跟我们一起去荒城,更不会将今日所发生一切透露出去,你说是吧,莫姑娘?”
莫元黛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恰好这时谢律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还有些虚弱,不过止血之后面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他撑着自己站起来,拧着眉头道:“荣安,你押着这些叛党先回都护府,其他事情不用管了。”
“可是王爷,您伤怎办呢?”
“碍。”
说完,莫元黛还愣着,谢律攀着霍轻力道,忍不住提了音量:“还不赶紧走?”
莫元黛不敢忤逆谢律命令,她咬了咬牙,低声同霍轻说了句“好好照顾王爷”,然后便准备带着人打道回府。
离开之时,谢律想到什,又吩咐道:“一定将严瑎好好收押看管,在本王回都护府之,千万不可出了任岔子。”
毕竟有了严瑎,便不愁抓不到严后柄。
他可是个关键人物。
霍轻听到这话,没由来觉得有些生,她没想到都伤成这样了,谢律还操着这般缜密心思。
登时不想管他。
谁知正当她准备起身时,谢律一抓住了她手,面色不虞道:“霍轻,你又想丢下我?”
“谁叫王爷做什事之都不同我说,自个冒这大险,是这伤再偏一寸,您这条命都没了。”
霍轻愤懑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问题。
不曾想谢律到底是她什人,做事又为同她说,像是一夕之间,这些事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不过谢律同她不一样,几乎是瞬间,他便听懂了霍轻话里暗藏着意思。
方所有因着失去霍轻而产生不确定和恐惧感全都在这句话里一扫而空。
谢律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我现在觉得,我受这伤也算值了。”
胸腔震动,带起腹部伤口愈发作痛,谢律丝毫不觉,他缱绻眼底全都是霍轻倒影。
霍轻莫其妙瞪了他一眼,正想问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萨迪克这时忽然开了口:“圣女。”
“啊?”霍轻循声望去,怔愣神情像是这发现还有旁人在,不禁脸有些红。
“看这情形,”萨迪克微微眯眼,意味不明道,“你是想带这位禹朝摄政王跟我们一起回荒城?”
身为荒城人,霍轻知晓这个问题有多严肃,是敛了神情,点了点头道:“萨迪克,我需他同我一起回去长老。”
萨迪克没应声,只是面上神情并不友善。
须臾,他抬眼看向霍轻,带了些规劝意思,慢慢道:“圣女,长老会怪罪。”
霍轻心意已决,自然想过最坏结果,是沉吟着道:“人是我坚持带进去,长老若怪罪下来,我会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你。”
顿了顿,她语坚定地补充道:“如果你不答应,我是不会跟你走。”
谢律还是第一次看霍轻为了维护他,这般郑重其事模样,霎时心口处像是被什甜丝丝东西填满。
他相信霍轻能够解决,便暗暗压下不自觉提起来嘴角,也乐得没有说话,虚虚靠着她肩膀,接受她保护。
这样机会不常有。
他得好好珍惜。
霍轻肩膀上陡然多了些重量,转眼瞥“虚弱”谢律,她眼皮跳了下,跟着急了起来:“萨迪克,你再这耽搁下去,若他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荒城人最重天神祝福。
圣女是天神传信使者,被她憎恨之人,余生都不会再幸福。
是以萨迪克听到这话,脸色白了一下。
最后只得奈叹息一声,朝其余四荒城人使了个眼色,将谢律抬上了马。
而另一头,在莫元黛一路往都护府返回之时,路上突然出现一群沙盗,他们蒙着面行动迅速,利用地形扬起了满天风沙,逼得所有人以袖掩面,咳嗽不止。
等到眼黄沙重新落回大地,莫元黛能勉强睁开眼,而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糟了,捆着严瑎马不了!”
“什?!”莫元黛身形一僵,不由得大惊失色。
严瑎被劫,此事可大可小,她怕是在西州还有严后人暗中兴风作乱,届时回上京之后,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棘手。
可事已发生,她很快重新镇定,声道:“给我追,务必将严瑎给我追回来!”
*
一行人往荒城方向策马而去,谢律受了伤法骑马,只能靠着霍轻后背,由她带着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谢律只记得他们穿过了一大片芦苇荡,脚下马蹄溅起低洼点点水珠,周围是峡谷呼啸风声,他们绕过许多弯道岔路,最后终在一处看似很不起眼破庙入口停下。
萨迪克冷冷瞥了谢律一眼,讥诮道:“原本这里供应着我们荒城一族信奉天神,若非你们禹朝铁骑,这里岂会落到如今这副萧索地步?”
谢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两国之争,对错最是解,若当初是禹朝战败,只怕禹朝萧索情形更甚。
“好了萨迪克,你赶快同长老传信说我们回来了,”霍轻蹙着眉,嗔怪道,“王爷这伤不能再耽搁了。”
萨迪克接连被霍轻指责,心里已不痛快到了极点。
但他法拒绝霍轻请求,只得上去将那尊半烂天神像转了个面,顿时一处隐蔽地下通道映入众人眼。
长长阶梯不知通往处,狭窄逼仄,四周石壁长了许多青苔,几乎是伸手不五指。
不过萨迪克并没有着急进去,只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随手往石梯里扔了下去。
石子落在地面上声音响亮清脆,然而不过响过一声,原本长满青苔墙面上瞬间发射出根根利箭,若继续往下还不知会发生事。
也是这时,谢律终明白过来,当初他派来打探两拨人马为悄声息全军覆没了。
这样地底下,通行有限,最是适合放置机关。
在那块石子滚落之后,很快那条又窄又长通道下传来一阵窸窣,紧接着又响起了敲击石壁声音,非常有规律几下,像是在向上面人传达什密语。
萨迪克听这些敲击声,也上几步,用手指扣了扣那尊天神像。
“是萨迪克回来了!”不多时,通道下突然传来一道兴喊话声。
趁着这间隙,霍轻小声地同谢律解释:“这些暗语都是临时约定好,每当有人出去会更换,也是防止旁人记下规律来冒充。”
谢律啧了一声,饶是他多识广,也不禁有些惊叹荒城人谨慎。
不是一些秘药而已,竟然值得他们这般牺牲?
牺牲所有族人正常生活,为了守护那些秘药及其秘密?
未免也过令人匪夷所思了。
正兀自想着,来迎接他们人已经从黑漆漆通道中冒出了个头。
他们拿着火,脸上带着惊喜笑容,一个个皆五官端正,相貌出众,只是在看谢律之时,笑容僵了一瞬。
霍轻和萨迪克走过去,分别用西洲话同他们解释了几句。
领头人略带警惕地看了谢律一眼后,碍霍轻言语间对他维护,终究没再说些什,率先转身带路。
越往下走,底下视野越是开阔,通道也不再狭窄。
约莫走了半刻钟后,萨迪克忽然熄灭火,打开了一扇厚重铁门。
眼登时仿佛柳暗花明,朦胧光晕顺着缓缓开启门落在了他们脸上。
只一颗颗夜明珠镶嵌在墙两边,照亮了方每处角落。
头顶上还挂着一盏盏薄如蝉翼灯笼,裹着夜明珠灯笼从顶上吊下来,随着后缝隙吹来微风轻轻晃荡,亮如白昼。
紧接着头再次迎出来一群人,谢律大略数了一下,约莫有十来个。
走在最面是一位丰神俊朗中人,纪大约三四十,眼神深沉,不怒自威,而他身后站着一位看起来同样纪妇人,端是一个风姿绰约,美艳可亲。
众人看霍轻,双手交叉在胸,朝她恭敬行了一礼:“欢迎圣女归来!”
霍轻到来人,眼眶一下红了,她连忙过去将面两人扶起:“长老,阿妈……好了,终到你们了……”
谢律闻言,微微掀了掀眼皮。
他一直以为霍轻口中长老和阿妈应当上了些纪了,没曾想看起来居然这般轻。
不止是他们两个,后面跟着所有人居然没有一人生出一丝老相。
先谢律对秘药传闻还抱有疑惑,此刻亲眼着这些驻颜有术荒城人,也不得不生出一丝感叹。
确是神奇了些。
与此同时,霍轻又走了回来,拉着他手一起行至那位荒城长老面。
在霍轻示意下,谢律敛了眸子,拱手朝荒城长老行了礼:“长老大,谢律久仰。”
来时霍轻便同他说过,掌领荒城这位长老叫阿里木,而她阿妈则叫阿瓦罕,是荒城最受尊敬女性。
阿里木脸上甚表情,没有领他这个礼,反而目光阴沉地朝萨迪克看去。
萨迪克会意,上几步压低了声音同他简短说了之发生事:“……圣女以死威胁,当时情况紧急,除了带他一起回来,我一时未想到更好办法。”
越听,阿里木眉头皱得越深,看着霍轻眼神也霎时严厉了许多:“圣女,族规不是戏。”
霍轻缩了缩脖子,知晓长老这是在提醒她坏了荒城规矩。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是鼓起勇,坦然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长老,我带他回来,是因为答应了他,向您解除血契解药,毕竟我根本不是因着生病失忆对吗?”
这话一出,异在所有荒城人心头掀起飓风,霍轻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族人震惊模样。
萨迪克是,长老是,连她美丽温柔阿妈,脸上也难掩惊诧。
霍轻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她惨淡地笑了下:“原来真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知道欺骗是一回事,直面欺骗她亲人,又是另一回事。
霍轻早已做好了准备,可这会心口还是不受控制地一股一股发疼。
一时间,人再出声,像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只有阿里木锐利目光悄声息地定在了从头到尾沉默在旁阿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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