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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出声,带着些确定,用右手抚了抚男人柔软的头发,温热的触感,灼热的呼吸,像是梦中的他,可又不是。
谢律眉头微沉,望进那双带着茫然惊惶的茶色眼睛,越是剔透无暇,也越是藏不住什么情绪。
他手掌下移,从被褥里伸下去,拨弄两下,轻嗤道:“同我睡在一起,梦见别的男人?霍轻,你可真行啊。”
四目相对,霍轻眼眸湿润,她定定看着谢律,忽然道:“王爷,我喜欢你,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上辈子阴差阳错未说出口的,此刻被她如此轻易又坚定地说出来。
谢律怔了怔,而后“嗯”了声,那股子愉快登时便消散了。
虽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可这着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他。
谢律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摩挲,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低声问道:“做噩梦了?”
霍轻被这么一问,慢慢回忆起来梦境的内容。
这回的梦,比之前的都长。
梦里那名红衣姑娘,赫然就是莫元黛,而躺在谢承璟怀了无生息的女子,除了孟蓁也别无旁人了。
且说孟蓁先前在宫中帮她许多,便说回上京她和莫元黛同榻而眠的这一路,女孩子之间难免说些交心,即使强势如莫元黛也可避免,她们之间不知不觉萌生出了一无法言喻的友情。
偶尔想起初遇时的剑拔弩张,甚至还会觉得幼稚又可笑。
所以私心,她不希望莫元黛成为这场禹朝内乱的牺牲品。
尤其明明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却牵连了这么些真性情的姑娘。
一恐慌的情绪占据了霍轻整个大脑,她只觉得嗓子眼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喉间满是涩然。
若是任由谢律和谢承璟之间拼个你死我活,那么上辈子的惨烈结局会出现吗?
霍轻无法确定,可既然梦到了,那便是一昭示。
若她什么也做……
“王爷……”霍轻迎着谢律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你和陛下之间这场仗真的无法避免了吗?”
谢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眉头拧了瞬,静默好一会儿,才道:“若是我同他投诚,然后承诺日后尽心辅佐,你信吗?”
霍轻没说话,默默别开了眼。
着她的反应,谢律嗤笑了声,也意外:“你看,你都不信,更何况是他呢?”
“这才是我和他的症结所在。”他淡淡道,“君臣之间,若无信任支撑,便只剩除之而后快这一条路可走。纵然我曾经也期望过他成长为一代明君,可如今看来,此事任重道远。既如此,我又何必成为乖乖待宰的羔羊?”
霍轻听着,却从这句散漫冰冷的语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王爷是说,这些年来,你都是在历练陛下?”
谢律闻言,搂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鼻尖抵着她,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我过点了你两句,你都能猜到我的用心,再瞧瞧谢承璟那小鬼,当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那为何将这些都同陛下说清楚呢?”霍轻期待地抬起眼眸,鼓起勇气往下问。
“因为他配。”
都到这时候了,谢律也没打算瞒她什么,轻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如今的他所到的,只有我的野心,我的苛刻,却不曾想过我为何让他将那几十卷《永平御览》都倒背如流。眼界过窄,便体味不了人间疾苦,便看懂这山水下潜藏的暗流涌动,也终究……难成大器。”
“我皇兄病前托孤,要我发誓做乱臣贼子,论如何都要护下谢承璟一条命。”谢律温柔吻在霍轻眼角处,缓缓道,“可我谢氏江山要的是一个权欲熏心的帝王,而是一位以江山社稷为重,瞩以开疆扩土,令我禹朝繁荣昌盛的明君。他做到,我便去替他做。”
霍轻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以为谢律和谢承璟这俩叔侄间早已打了死结,没曾想原来其中竟有此内情。
“这场仗,当真无法避免吗?”她攀着他的臂膀,蹙着秀长的眉再次问。
虽不知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但谢律想了想,是松了口:“若是谢承璟愿意止戈,我这个做皇叔的,也没那么小气。毕竟……”
他静静看着霍轻,嘴角噙着一抹笑:“毕竟他并未当真挑战我的底线,一切都有得商量。”
说罢,未等霍轻再问些什么,谢律松开她的手,从她精致平直的锁骨往下移,忽然道:“晓得现下是什么时候吗?”
霍轻茫然,白皙脖颈上的痕迹烫在男人灼灼眼底。
谢律本也没指望她答出来,两根手指像揉樱桃般,缓缓的,轻轻的:“有半个时辰,才过寅时。”
这的意思便是,夜长,既吵醒了他,那她也别想继续睡了。
男人眸色幽深,旖旎的心思昭然若揭。
霍轻听懂了,咬着下唇,忍着自个儿不发出声音来。
却没拒绝,一副由着他胡来的姿态。
那样令人痛惜的结局,让她心头不安到了极点,只恨不得立刻全身心地去感受他,接受他。
谢律哪里受得住她这般全然承受的模样,脑子热血涌起,双臂圈着她柔软的腰肢转了个方向。
她在上,他为下。
她的一切,以一高高在上的姿态落入谢律眼中。
“冷不冷?”谢律缓着声音问。
粗粝的指腹在她轻颤的身子上流连,落在她两条曲起来的雪白长腿上。
霍轻摇了摇头。
际上她都感觉到冷不冷,按理说这是天寒地冻的季节,嘴唇都该冷得乌青才对。
可她通红的脸,她仰起的脖子,她湿润的眼角,有那对儿颤颤的柔软,无一是触感火热。
霍轻柔柔的娇音带上了些哭腔,猫一样的呜咽,让人骨头都要酥断了。
谢律忍住支棱起来,在最后一刻,双目发红,喉结滚动,有些失去理智般狂热地吻住了她。
晨光微熹,天边泛起鱼肚白。
莫元黛想得极为周到,亲自给两人送来了热水,放置在旁边的净室。
清洗过后,谢律神清气爽,提了提嘴角,捏着霍轻的耳垂,哄道:“我走了?”
霍轻虽不舍,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只得点头:“那你小心。”
“对了,”谢律忽然弯腰,从地上那顿衣裳寻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来,“这个给你,拿去防身。”
霍轻接过来看了看,登时眼前一亮,这把匕首小巧玲珑,却也锋利,藏在怀都不容易被发觉。
“好漂亮啊。”她由衷赞叹。
谢律也跟着她笑了:“喜欢就好,也枉我寻来送你了。”
落,屋外莫元黛再次扣门催促。
谢律再耽搁,捞起衣裳穿上,趁着天还未大亮,缓缓打开了房门。
等在外头的莫元黛到谢律,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只觉得他似乎有些一样了。
可具体哪里同,她又说出一个所以然。
分明依然身姿颀长,面色散淡,依然黑眸深邃,唇色薄凉。
谢律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眼前这处宅子平静得有些异常。
他拧了拧眉头,询问道:“外头守着的有多少人?”
莫元黛回过神来,恭敬答道:“是昨晚那些,萧朗似乎并没有增加防守。过一会儿我可以再出去制造出一些骚动,王爷便能趁此机会脱身而出。”
谢律面上并无多少情绪,淡淡“嗯”了一声。
“那我就先出去了,王爷您万小心。”
说罢,莫元黛未再多言,同谢律行完礼后往外走去。
“等等。”
这时,谢律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道:“接下来,麻烦保护好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多谢了。”
莫元黛愣了下,总算明白谢律身上多了什么了——
人情味。
跟着谢律这么久了,她可从未有幸听谢律对谁道过一句谢呢。
思及此,莫元黛眉眼微弯,拍着胸脯,朝谢律颔首:“包在我身上。”
穿过院门,绕过一射之地便是正厅。
率先迎过来的是那两名伺候她们的丫鬟,莫元黛正欲编个理由将她们遣出去。
然而嘴唇刚动两下,便听其中一名丫鬟高兴道:“莫姑娘今个儿怎么起这般早,也是出来迎接侯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律: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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