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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随时可以介入这场战争中,只要等到天祚帝的求援。
在辽朝的皇宫外,张叔夜暗暗盘算着一路行来的见闻,这个国家糜烂、制度荒废、官吏贪婪而欺软怕硬,貌似繁华,实际上在这最容易打杂找短工的夏季,还有无数流离失所的饥民,这还是中京附近,更远的地方饥民可能已经化作饿殍,女支女和乞丐的数量多到不正常。而官员们对此权当没看见。装饰着金当卢、金銮铃、金饰片的高头大马在污浊的街道上傲慢的走过,慵懒的贵女和懒散的纨绔子弟对大宋派来的精明强干的使者投来异样目光。
“童太监。”张叔夜格外尊重的说:“官家认为此事非您莫属,进宫之后见了辽主,张叔夜该做什么,听凭正使差遣。”官家可是耳提面命的说,自己可能比童贯更懂打仗,在阿谀逢迎方面差远了。而他在这场比赛中,愿意把冠军的桂冠拱手奉赠给童贯。
童贯对此还算满意,矜持的微微一笑:“张副使,这不用你做什么,等到写诗跳舞时,才是你的时候。至于这说话么,天祚帝可未必愿意听你说话。”
张叔夜就打算闭嘴的。他心里只有一条条端正严肃分析局势的话,可是天祚帝身边肯定不缺这种分析事情的人才。
耶律延禧看到童贯还挺高兴:“宋主的开口笑,你来干什么?赵佶贤弟让你来排遣我的烦闷么?”
开口笑,厚土商行特意进贡给他的一种糕点,味道还行,不如萨其马惊艳,但特供不卖这一点令他挺高兴的。
童贯又满脸仰慕的下拜,没几句话,就哄得天祚帝心花怒放,随即引入正题。
很可惜耶律延禧觉得自己不是笨蛋、废物,在童贯和张叔夜二次来访时,愤怒的差点把他俩软禁起来,差点要直接宣布和赵佶绝交。“赵佶竟敢目中无人,这样蔑视我!他亲自带兵来驰援?朕率领七十万大军都被金贼急退,他能有什么用?朕制定的计策那样好,他这些理由全是强词夺理,他是不是觉得黄龙府以南的地方不够?自从当年石敬瑭送上燕云十六州之后,你们一直都想抢回去!这送人的礼物,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童贯差点都控制不住表情。回头瞪了张叔夜一眼,把他准备维护大宋官家威仪的话给瞪了回去。
宋朝使团都相信,就算官家只带两万人,和两万金人交战,也能大获全胜,直接擒获贼酋。在他们出使之前,官家就练的更壮,而且经常去单挑大内侍卫、或者是禁军教头们。但是天祚帝他不相信啊。
幸好萧奉先已经收了贿赂,立刻在旁边劝阻:“此事必有缘故!陛下且慢动怒,听听他的解释。”
童贯考虑了一下,既不能回去被人告状搞掉,又不能激怒天祚帝:“陛下此言差矣。我主若不亲自前来,真能随机应变,调动大军?朝廷中,那些不懂事的文官,原本就不愿意发兵驰援辽国,他们一心不想打仗。每逢出兵,总要百般掣肘,仗着将军在外他们在内,在官家耳边挑拨离间,说出种种打仗的坏处。官家若不亲临前线,不论派谁出征,都会被朝中官员耽误了大事。”
张叔夜:我确实想不出这种借口。我只想讲道理。但官家说得对,辽金这些国家,不那么讲道理。
耶律延禧也觉得很多官员只会碍手碍脚的捣乱,给了一些不合理的建议,自己不听,如果失败了他们就说是因为不听取建议,呸。“也罢,他毕竟年轻,在朝中威信不足。但燕云十六州的事,不必再提,大辽雄兵百万,用不着请别的皇帝来帮忙抵御外敌,别以为朕没听说过假道灭虢的故事。”
随后吃吃喝喝,看歌舞,皇帝亲自起来跳舞,过一会又比赛射箭作为宴会小游戏。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一个月。
童贯是真急了,揪着张叔夜:“你可说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变局,不用行贿。现在都一个月了!官家等了两个月!”
张叔夜道:“单凭贿赂官员,想让天祚帝改变立场很难。只有一个人能让他采纳咱们的建议。”
“谁?”
“斡鲁补!”张叔夜非常坚定:“只有金国逼近中京府,逼的天祚帝仓皇出逃才行。”
童贯讶然:“你的意思是,辽国被金国逼得,和大宋签订城下之盟?”
张叔夜坚定的点点头:“对!”
耶律延禧又派遣自己能言善辩的官员去出使宋朝,劝宋主接受黄龙府以南归他的出兵条件,这已经很多了。
……
林玄礼骂骂咧咧:“真他娘的不讲理,打下女真人的地盘,还用他给我,他不说给我,只要是我打下来的地方也归我。这么远的距离讨价还价可太难了,科技赶快发展吧。”
科技再发展发展,以后拉个群就能谈出兵价码,那才棒呢!但凡给我橡胶树,我就能试着搞发电报,虽然贵点吧,费点劲,还得提防有人偷东西,可是真的很快呀。别像现在似得,每次价格交涉最少要十多天才能送到,每次都得打开自己写的‘前情提要’看一看。
章援问:“官家指的科技是???”他本来习文练武,最近几年才开始补理工类的知识。
林玄礼看看他这张年轻版章惇的脸,心情稍微好点:“谁知道呢。或许再过些年,仙猫传里的传音喇叭会变成真的。”
他心情烦闷,不只是因为谈价格。赵福绵生了个孩子,年方二十九岁的皇帝正式晋升成叔爷爷。朱太后一看这事儿,非常有紧迫感的开始给秦王观察同龄的中低层官员家的少女。
还有某些官员坚持哀求官家不可以御驾亲征,以及另外一群官员苦求官家不要册立秦王为太子,最好另立一个宗室子,这样万一有亲儿子了好废掉。
而观稼殿前的嘉禾……他瞪大眼睛一株一株的看麦穗,发现杨戬没撒谎,同样变异变大的稻谷只有八株。
苗氏袖着手在旁边看官家又跑来扒拉稻子苗,叹了口气:“确实只有八株。”
林玄礼回忆了半天孟德斯鸠(其实是孟德尔)的豌豆,啥也没想起来,但既然是变异的,有一半又突然不变异了也有可能。幽怨的叹气:“我种了二十粒啊。”就这么一年一季的种,反复培育,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凑出一亩地的杂交水稻,要想攒够能天下推广的,还真不容易啊。
就算每次能翻十几倍,但一年一季收获,能翻倍到百亩就需要很多很多年。还得单独筛选种子。
杨戬垂手道:“官家,燕雀在下种之后会翻找种子吃,嘉禾的种子最大,或许是些不知感君恩的燕雀吃了去。”
官家依旧唉声叹气。直到一只小黑猫跑过来拱他的腿,这才拎起猫猫去吃小鱼干。
宫里的猫挺多,但有些身上有虱子,只有先帝嫔妃养的猫特别干净才能吸,其他的猫得保持距离。
……
谢宝突然求见,立刻就被召进宫。
林玄礼还在埋头批奏折:“什么事?”
谢宝踟蹰了一下:“官家,臣想为侄儿讨个封赏。”
“你侄儿多,说的是谁家的?”
“谢璀的儿子谢英,今年十五岁了,蒙圣恩封为游击将军(散官,从五品上)。这孩子有志气,一心只想到官家殿前效力,随官家出征,不想坐食俸禄,也不想弃武从文去考进士。谢英求到臣眼前,臣厚着脸皮来求官家,三班奉直、殿前侍卫恰好有空缺,要补人,官家赏给他吧。”
林玄礼沉吟了一会:“十五岁太小了,叫进宫来,我看看。”
带进宫一看,身高六尺,看着和十七八岁的少年差不多,暂时补了三班奉直的位置。
打算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考虑要不要拨给小宝,小宝身边有点缺少可以用的同龄人。
……
一直到宣德十一年的中秋节,酥香洁白的苏式酥皮月饼、山西的酥脆空心月饼、油汪汪的广式蛋黄莲蓉月饼,厚土生春总有应季新品,官家也直接调货分发给官员们作中秋礼盒,再从内库出钱给厚土生春。等年底结账时,再从厚土生春把交子拉回内库里。虽然麻烦,但是账目清晰。
苏东坡病病殃殃惊坐起:“别人都是每样五枚,我为什么每样只有两枚?老夫什么时候失宠了?”
王朝云皱着眉头:“呀,这是官家口谕,每样只能给你半块吃,吃多了伤身。故而少给你,你怎么忍心和孩子抢一口点心呢。”
苏东坡:“这倒是。还不快派人去买!”
正是这朝廷上下一起啃月饼,赏月,吟诗,喝酒,吃葡萄,拆螃蟹,做橙酿蟹、熬制秃黄油。
宫中的中秋夜宴热闹非凡,官家和兄弟姐妹们玩击鼓传花,侄子侄女以及侄孙侄孙女们叽叽喳喳。林玄礼本来想击鼓传花讲鬼故事,以吓到美人和小朋友为标准,被两位太后联合制止了,只好改成讲笑话,以太后们为标准。
王繁英小声抱怨:“我刚想了好几个可怕的故事呢。”
林玄礼低声说:“晚上可以单独讲给我听。”
今年没大宴群臣,为了省点钱贴补军事,就只是家宴,讲的小故事全年龄向。
宴会散后,帝后二人又在菊花花圃中,对着月亮喝了一会,这些菊花盆栽开的极好,搁在中宫寝宫的院子里,随风飘散着淡香。
讲了好些个阴风惨惨、鬼气森森、血腥暴力、黄色、十八禁都不够用的小故事。林玄礼有聊斋和各国恐怖电影垫底,王繁英也有各个宇宙中的恐怖故事,她还记得住的都说精品中的精品。
史官默默的听写,听了一会觉得瘆得慌,往烛火旁边挪了挪,只觉得这夜风和秋季的虫鸣、鸟叫、深夜的猫叫都变得非常诡异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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