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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过影壁,便见赵氏跟杨姮往外走,杨妧忙行礼问安。
杨姮扫一眼杨妧身上衣衫,含酸带醋地说:“四妹妹今儿打扮的可真漂亮……你不用进去了,表哥说有事跟姨祖母商议,姨祖母留了表哥用饭,让咱们回自个屋里吃。”
杨妧笑道:“我去请个安。”
东次间,秦老夫人跟楚昕一左一右坐在炕桌两边。
杨妧屈膝行个福礼,“姨祖母安”,又朝楚昕福一福,“表哥安。”
腮边梨涡跳动,笑容甜美娇媚,好像刚才在湖边压根没受到冷遇似的。
楚昕讨厌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架势。
暗地里不遗余力地编排他,一口一个“世子爷”撇得清楚,现在当着老夫人的面,又假惺惺地喊“表哥”。
楚昕鼻孔朝天“哼”了声,“现在知道喊表哥了……昨天可是跟没看见我似的,直奔着顾老三过去?”
假山的事儿没法提,说出来他不占理,还是算一下水榭这笔账好了。
“这个……”杨妧赔笑解释,“不是不理表哥,表哥是自己人,顾三爷是外人,在外人面前应该先把礼数全了。”
秦老夫人道:“就是四丫头说的这个理儿,你是我嫡亲的孙子,还有谁能比得过你重要?我先安慰顾三,一来是不能让别人挑理儿;二来,你自小喜欢舞刀弄枪,就是有三个顾三加一块儿,能打得过你?”
“不能,”楚昕气顺了顺,“五个顾三也不顶事儿。”
“这不就是了,祖母相信你的本事,可也担心你手底下没数儿,人都是爹生娘养的,忠勤伯夫人宝贝顾三宝贝得要命,你俩经常一起玩,可别玩闹了动起手来。”
“我明白,”楚昕有些不耐烦,可想起昨天余大娘子所说,秦老夫人跟着收拾烂摊子,语气紧跟着缓和下来,“祖母,我知道分寸,您别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娃娃。”
秦老夫人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很是欢喜,“好好,昕哥儿长大了。”侧头对杨妧道:“这件袄子挺好,清清爽爽的,是之前范二奶奶拿来的布料?”
“对,姨祖母眼力真好,”杨妧笑答,“就是范二奶奶给的布,我和二姐姐每人分了半匹,我寻思着天热了,做了件宽松袄子,您觉得我这样去真彩阁可以吗?”
“好看,好看。”秦老夫人连连点头,扬声唤荔枝,“拿十两银子给四丫头。”
杨妧连忙推拒,“不用了,我银钱够用。”
“拿着,看见有喜欢的花儿朵儿尽管买回来,别抠抠索索地让人笑话。”
杨妧只好收下,又对秦老夫人行个礼,“那我先回霜醉居,待会儿出门就不过来叨扰姨祖母了。”
秦老夫人应声好,“去吧”,隔着洞开的窗扇瞧着杨妧聘聘婷婷的身影,笑道:“四丫头这身打扮还真不错,看着就让人心静。”
楚昕却注意到杨妧的耳坠子,左耳垂上的是赤金镶着青金石,右耳垂则镶着绿松石,两边还不一样。
翻个白眼,低低嘟哝声,“丑人多作怪。”
人长得不好看再怎么捯饬也丑,比起他差远了。
红枣提来食盒,把早饭一样样摆上,祖孙俩静默无声地用完早饭,荔枝撤下碗筷,伺候秦老夫人漱了口,沏一壶清淡的六安茶过来。
秦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宝贝孙子,笑问:“有什么事情想跟祖母商议?”
楚昕抿抿唇,“我想找件差事做。”
秦老夫人立刻警惕起来,“你想找什么差事?可不许离了京城往别处去。”
楚昕皱眉,“不知道,所以想征求祖母的意见。”
前世楚昕是十八岁那年进得金吾卫,每晚在宫里当值,吃得是大锅饭,睡得是硬板床,隔上五天才能回家歇一天,受了不少苦。
秦老夫人思量番,问道:“你才十六,按说过两年领差事也不晚……怎么突然想要当差了?”
楚昕支支吾吾地把顾常宝求娶廖十四的波折说了遍,“廖十四嫌弃顾老三不学无术,他想争口气,成就一番功业,让廖十四后悔狗眼看人低。”
秦老夫人觉得好笑,“亲事哪有一说就成的,得两家人都看对眼才好,廖家不应,再另外提别家姑娘呗,强扭的瓜不甜。”
楚昕梗着脖子道:“要是我,才不管甜不甜,我挑中的瓜,先拧下来再说。”
跟前世一样犟,钻进牛角尖就不出来。
秦老夫人试探着问:“咱们相熟人家的姑娘,昕哥儿有没有相中哪个?”
“没有,”楚昕断然否认,脑海里却不经意地浮现出杨妧的面容,乌漆漆的眼眸,俏生生的梨涡,还有唇边似有若无的一丝讥笑。
脸色瞬时转冷,“都没看中,一个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假模假样的,还长得丑!”
“昕哥儿,你可不能仗着自己生得好就说别人丑,远得不说,就说眼前的杨家姑娘、余家两位娘子还有林家、明家的姑娘,哪个丑了?都是周正秀气的小姑娘。”
楚昕不耐地说:“行了,祖母别说了,反正我谁都没看中。在谋到差事前,我不打算相看姑娘。”
“好,好,”秦老夫人对待楚昕极其有耐心,“我让严总管去打听一下,五城兵马司有没有闲职,你去点个卯?或者去鸿胪寺当个鸣赞、序班,俸禄不多,但是清闲,一年当不了几回差。”
鸿胪寺选官不讲究资历,唯一的要求就是礼节娴熟,如果声音洪亮善于言谈,再加上相貌俊美,就是更受欢迎了。
楚昕顿感失望。
序班就是个花瓶,外国使节来访,他站在仪仗队头前纠仪传赞。
还不够丢人的呢?
回到观星楼,楚昕一屁股坐在罗汉榻上,对着窗前青葱的松柏发呆。
含光沏了茶端过来,低声问:“老夫人怎么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在五城兵马司挂个闲职。”楚昕没好意思说到鸿胪寺,太丢人了。
含光无比同情地看着楚昕。
空有一身好功夫,又有一手好箭法,却被困在京都,连真定和保定都没有去过。
这跟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差别?
历任镇国公都在边关杀过人流过血,也都战死在疆场,一代一代薪火相传,楚昕的血液里也流淌着战士的精魂。
两年前,楚昕还曾雀跃过,“有含光和承影护着,家里还有几十个英勇的护院,我是不是能去宣府了?”
可惜,仍旧不能。
含光轻咳声,给楚昕出主意,“四姑娘很聪明,又得老夫人欢心,不如世子爷跟四姑娘商量一下,要是能说服四姑娘,说不定老夫人也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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