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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鸽起初以为自己听差了,疑惑地转头,但发觉胡小金的脸色并不像在开玩笑。
“小金,你这是在干嘛!”张杌子看不下去,使劲拉了胡小金一下,可这一拉,却把胡小金拉出了火气。
他呼腾站起来,瞪着叶鸽看了许久,气冲冲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你好自为之!”
事情发生地突然,叶鸽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站在原地。
“鸽子,你别生气,小金他就是那个臭脾气。”张杌子看着叶鸽无措的样子,怕他难受,招呼着他坐下,还将手里头热乎的面饼子塞给了他。
叶鸽摇摇头,坐到了张杌子的旁边,木木地咬了两口饼子。
“这几天,你跟那谢三爷的事……都在戏园子里传开了。”张杌子瞧着叶鸽的脸色,试探着说起来。
叶鸽垂下眼眸,他早就料到会这样了,想来这个“传开了”,肯定传的不是什么好话。
“老哥知道,你一开始就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早晚还是要出息的,”张杌子叹了口气,他现在是想劝又不敢劝,但实在忍不住:“你跟三爷的事,究竟如何,我是不清楚,但老哥相信,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人,可--我听说,谢三爷不是寻常人,你要是真想跟了他,心里头也最好有个打算。”
叶鸽听得出来,张杌子这一番话,当真是掏心窝子的,他一时间竟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当杂役伙计这几年,他一直都过得不好,起初那段日子最是艰难。前头戏子们瞧不上他,后头伙计们只看热闹,更有甚者,想要趁他落难,对他动手动脚。
幸亏了碰到张杌子和胡小金,这两个仗义的人处处帮扶,他才勉强撑了过来。
而如今,外人把他传成了那样不堪,张杌子却还费心为他打算。
“老哥你放心,”叶鸽吸了下鼻子,用手沾了桌上的水,一字一字地写道:“我心里有谱的。”
“哎,你既然有谱,那老哥我也就放心了,”张杌子原先也是好人家的少爷,读过书识得字,后来出了事,才沦落得干了大半辈子伙计:“小金那边,你也别多想,他过几天一准就好了。”
叶鸽抱着面饼子,用力点了几下头。
饭吃的差不多了,叶鸽又开始打听起史少爷的事。
“史光文呀,”张杌子听到这个名,直接笑了出来:“他就是个软蛋。”
叶鸽歪歪头,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很难将记忆里那个史少爷与“软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不说别的,你别看他面上出手大方,实际怕史家老爷子怕得要死。”张杌子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热汤:“当年他没去留洋那会,多少人暗里笑话他呢。”
“那他可曾有什么交好的戏子?”叶鸽还是更想知道那红衣女子的事,于是又在桌上写道。
“应当是有的,但是谁不太好说,”张杌子想了想说道:“当年有这么一桩事,据说是哪史少爷偷着将家里的古物送给了戏子,但事后被史老爷知道了,拖回家去险些打死,再后来他就被送去留洋了。”
叶鸽一听,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就急着写道:“那事后,也没查出那戏子是谁吗?”
可惜,张杌子只是摇摇头:“这史少爷怕他老子,养戏子的事从头到尾偷偷摸摸的,咱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哪能知道究竟是谁。”
线索又一次断了,叶鸽不禁有几分失落,又与张杌子聊了一会后,就回到了小院子里。
谢臻有心记挂着叶鸽还在福月班中,只是他刚刚回到沧州城,手头上的事几乎堆成山。坐在城西新设办公处忙了一整日,直到晚间才看看抽出空来。他瞧了眼墙上的西洋钟,算计着时间还能赶去跟小鸽儿吃个晚饭,这才让人备了车,往福月班去。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福月班前头的大戏楼上已然开了戏,一溜的锣鼓声叫好声却丝毫未能勾住谢臻的腿。他一进了这园子的大门,就直接往后面戏子们的住处走。
“三爷,您来了。”可不巧,没走几步,谢臻便遇到了个此时他并不怎么想见的人。
莫说谢臻不愿意见吴有东,如今吴有东也是怕极了见谢臻。
两年前,谢三爷与叶鸽的事,就出在他眼皮子底下。那时,吴有东只想着谢三爷是个太监又怎样,总归也是四九城里头,贵人跟前排得上号的人物。自家刚登台的戏子,能搭上这层关系,他当然是千肯万肯的。
到后来,谢臻临回京,嘱托他对叶鸽多多照扶的时候,吴有东还是满心欢喜,一口就答应下了。
他哪里会想到,会有红了眼的玩意,给叶鸽下毒,把他的这棵摇钱树毒哑了。
他更没想到,这才不过两年,谢三爷就从京中回来了。前朝倒了,他却没有倒,反而比之前更风光。
前几日,谢臻一回来,就问他要人。可吴有东如何敢说实话,临时跟表弟串了串词,咬定那玉鸽儿是
被自家人接走,已经娶妻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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