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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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弯着，语气诚恳，言语也很有礼貌，只是他的眼底，再不见迷恋，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不记得他了。

乔葳内里早已翻江倒海，他贪婪地望着眼前的人，直到对方挠着后脑勺转身要走才猛然回神。

“等一下。”

他拾起网球，就势蹲下去，将球从地面与铁网之间的空隙里递过去。

“谢谢。”司小蕤伸手来拿。

指尖相触，乔葳的手猛然一抖，堪堪稳住心神。

少年拿到球，转身就要跑远。

乔葳心脏猛然跳动起来，他不死心，所有复杂情绪堆积在胸口，眼看就要冲破束缚，鼻腔和眼眶同样酸涩。

他张了张嘴，没有勇气叫出他的名字。

他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眯眼笑起来，阳光落入眼睛。

“我叫司小蕤。”

“葳蕤的蕤。”

……

乔葳悄悄见了司小蕤的事司家老爷子很快知道了。

司老爷子和乔老爷子大吵了一架，几近决裂。

此后，司小蕤在国外的消息再也查不到了。

乔葳度过了一段极为浑浑噩噩的日子。

他开始吃得很少，习惯性睡前饮酒，很快身体就出了问题。

所有人都说他生病了，但他自己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想得也越来越少，只是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没过多久，他因为胃出血又被送进了医院。

这次住的时间很长，来看他的人不少，他神色自若，全然不像个生病的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结症在哪儿。

“你接受不了他忘了你，对不对？”乔老爷子坐在床边，“他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来，在国外和别人结婚，定居，平安一生，你能怎么办？一直这么消沉下去？”

乔葳很平静，“爷爷，我不会让他和别人结婚的。”

乔老爷子背着手站起来，“那就快点好起来，去把人接回来。”

老爷子离开后，乔冉一直在一旁守着。

她以为乔葳已经睡着了才听到他说：“姐，我想喝碗粥。”

……

一直等到两人聊完，乔冉要送唐绿离开，乔葳才走过去。

他看一眼唐绿，“别跟小蕤说。”

“你以为我愿意说？”唐绿对他的态度缓和许多，却依旧不对盘，“你过去怎么糟蹋自己是你的事，小蕤没义务为你负责，我说了只会让他心软，我比你更不愿意看到他往火坑里跳。”

乔葳没反驳。

司小蕤已经回来了，这就够了，火坑也好，畜牲也罢，随便什么。

第二天一早，乔葳买了早餐，早早去接了司小蕤。

小孩儿一上车就开始打哈欠，早餐都是闭着眼睛吃完的。

他最近在搞结业论文，已经连续熬夜好几天了，眼睛底下肉眼可见地青了一片。

乔葳把他今天的工作通通安排给唐红了，强硬地把人按在沙发上逼他休息。

“我锁了门，不会有人过来的。”

司小蕤一只手揪着身上的小毯子，缓慢地眨眼，“大白天在公司睡觉，不好吧？”

嘴上说着不好，也没见他起来。

“没什么不好。”乔葳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睡觉。”

司小蕤困得要命，没挣扎几下就睡着了。

乔葳本意是要他在沙发上陪自己，这会儿见人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又于心不忍，决定把他抱到休息室去。

休息室里的枕头太矮，司小蕤怎么翻腾都觉得不舒服，乔葳把胳膊伸过去给他靠着才算消停。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唐红在办公室里没看到人，找去了休息间。

“乔……”

“嘘……”乔葳示意她小点声。

唐红放低了音量。

“乔总，半个小时后，您有一场会议。”

乔葳手臂被靠得发麻，只轻轻往外抽了抽，司小蕤便皱紧了眉头，他只好停住不动了。

唐红还在待命。

他沉吟片刻，道：“会议推迟到明天吧。”

“……是。”

助理离开了，乔葳垂眸将怀里人瞧了又瞧，小声问道：“小蕤，我可以亲你吗？”

睡着了的人不会答复。

他得逞了，“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轻柔的吻落在柔软的嘴唇上，乔葳后脖子一紧，被一双胳膊吊住。

司小蕤眼中仍存睡意，笑得很招人。

“都睡一张床上了，不想做点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