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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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婵一听文忠国提到亲妈，就知道他又在自责了。

自责当初文婵妈生产时，他没提前把人送进医院。

文婵眼角微抽，对她爸这时不时就对亲妈愧疚什么的，很是想不通。

做为一个丈夫，文忠国把该做的都做了，甚至比别人做的更好。那时，老家的人都让文妈就在镇医院生，可文忠国考虑到媳妇怀的是双胎，一发作，便租了辆子，送媳妇去市医院生产。

可是，文婵出生携带的力量太强，不管文妈是在哪个医院生产，最后，都会死在产床上。

天意注定，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改变。

要说愧疚，文婵才是那个该愧疚的人。但文婵看淡生死，而且，她妈现在住在地府，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去探望。

文婵见他爸又提起了亲妈，赶紧转移话题，很贴心的把自己和文垣的日常生活，像打报告似的，一件一件告诉文忠国。

别说，文忠国还就爱听文婵聊这些，自责情绪没升起半分钟，就乐呵呵和女儿唠叨起来。

回到家，父子三人在客厅里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洗漱，躺到了床上。

——

翌日，晨风吹起。

文婵等小金剑把晨间的灵气携带回来后，便彻底清醒过来，穿好衣服，去一楼卫生间洗了把脸。刚出卫生间，文垣就打着哈欠，睡眼惺松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戚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俩小顾主都起床，把早饭盛到餐桌上，擦了擦手，道：“小垣，小婵，吃饭了。文先生去学校开家长会了。”

文婵朝戚阿姨点点头，坐上饭桌，抬头问文垣：“今儿有什么安排？对了，你有段时间没去武馆，这周去吗？”

文垣是淇市太阳武术散打馆的学员。这家伙，因从小被奶奶灌输要保护姐姐，在十岁时，看了一部叫少林寺的电影后，就突发奇想，说要去少林寺学武功，等他学会了，谁敢欺负姐姐，他就揍谁。

文忠国觉得男孩子练点功夫也不错，打听了一下，还真把他送去了武术馆。他练了好几年，练得怎么样，文婵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在文婵面前打过。

文婵今天有事，不想和文垣绑在一起，所以，想把他支去武术馆。

文垣喝了一口稀饭，道：“不去了，老师教的我都学会了。”

文婵眨眼。

他不出去，那她怎么单独出门。

欸，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姐控，从懂事后，明白什么叫身体不好，就很少让文婵独自出门。

她今儿要是出门，文垣肯定会跟着一起去。

可是……

文婵眉梢微动，咬了一口筷子上的小笼包，思绪飞快转动。

文垣和她最亲密，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她身上的秘密迟早会被他发现。前几天，她连续两次出手，文垣就在疑惑她身体为什么时好时坏了。

这样下去，她肯定瞒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文婵眸子微闪，打算不在回避文垣。

慢慢把自己的与众不同暴露给他，以后她出活时，还可以让他帮忙打个掩护。

至于弟弟知道后，会怎么样……嗯嗯嗯，知道了再说吧。

有了决断，文婵意味深长一笑：“不去武馆，那就和我一起出趟门吧。”

文垣：“你要去哪？”

文婵抿嘴：“去了就知道。”

文婵这个去了就知道的地方，挠得文垣心痒痒。可真正到达那地方，岂在察觉到文婵想干什么后，文垣懵逼了。

他觉得，他姐似乎，好像，哪里不对。

看着眉梢冷肃，围着偌大垃圾场走了一圈的亲姐，文垣狐疑道：“姐，你在找什么？”

他姐怎么来这里？

这地方昨晚电视上才播报过，就是那个凶手抛尸的其中一个地方。

他姐不但看了，还不嫌脏的，在抛尸地方翻了好久，最后，在里面捡了块让他极为恶心反胃的东西。

那是一块有些发臭的肉。

看到这东西，文垣下意识想起了昨晚在电视里见过的那具女尸。

文垣不淡定了：“……！”老姐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