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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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回到裴泽的院子里，心里在想裴清寒最近的举动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这才是让人最担心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默决定以后在裴府就呆在裴泽院子里哪里都不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自打易川去世，裴泽母亲殷氏大病一场后，就直接呆房间里不出门了，日日诵念佛经，都是易瑾许默去送的饭。

以前殷氏虽也是经常呆房间里，但好歹还会去看看易川和裴泽，现在的殷氏是闭门不出。

裴泽病好后，还是常到院子里看书，只是嘴角时常挂的一抹微笑没有了，眉宇间有时候透着淡淡忧伤。

易瑾也收敛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整个人沉稳了许多。

整个院子的人都在刻意避免提起有关易川的事情，每个人都是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抚平悲伤，开始新的生活。

一天，许默在药铺帮忙捡药材，突然听到一起干活的伙计谈论黎艺阁着火了，死了许多人。

许默的手顿了顿，低下眼眸，这是书中的剧情。

裴清寒的母亲李氏曾经是黎艺阁的花魁，后来和裴珩厮混了一段日子，裴珩厌倦了，李氏就想到用孩子绑住裴珩，没曾想裴珩根本不理会。

小裴清寒是李氏嫁入豪门的利用工具，却没有想到他那所谓的父亲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这个儿子。

既然工具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抛弃，裴清寒从小被养在青楼里，像只流浪狗一样被人欺辱。

李氏压根不管裴清寒的死活，还厌恶着他，心情不好就对他打骂。

他那所谓的母亲在接客的时候就把他锁在柜子里，任由裴清寒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柜子里。

裴清寒有时候还会遇上些猥琐恶心的piao客骚扰，被一些杂役欺压。

在黎艺阁那段时间是裴清寒黑化的起源，也是他最黑暗的日子，毕竟当时的他还是个天真懵懂的小孩子，对世间美好还有些许希望，对他母亲还存着一点期盼。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小裴清寒的希望都被泯灭了，他开始了仇恨，恨他所谓的母亲要为什么把他生下来，恨为什么偏偏是他，恨这个世界，恨所有人。

所以在裴清寒掌握一部分势力的时候，他最开始就是灭了黎艺阁这个源头，他培养了一些死士，专门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裴清寒把以前欺压他最严重的piao客，杂役通通找出来，派人把他们丢进黎艺阁随便哪个房间锁起来，放了一场大火，把黎艺阁全部烧没了，让他们活活被烧死。

至于其他人命大能逃得出来就逃，逃不出来也不在裴清寒的考虑范围内。

书中还说裴清寒在之前还去见了他母亲李氏一面，也没细说做了什么，反正最后就写了李氏也被烧死在这场火灾里。

黎艺阁的名气也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突然一夜之间就没了，官府也查不出什么来，就草率地结案了。

后来即便有更大更好的青楼建立起来，人们谈起黎艺阁还是会惋惜一下。

许默想了想书中的情节，裴清寒火烧黎艺阁后，安分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开始收拾府中的小妾了。

之前有些不怕死的小妾想陷害裴清寒，被裴清寒将计就计，让裴老爷子看见。

果然，裴老爷子知道后大怒，杖毙小妾，杀鸡儆猴，后来府中的小妾就安分了不少，没人敢当出头鸟。

当时易瑾说起这件事，还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自以为是裴清寒听了自己的话，懂得了反抗，俗不知人家早就暗戳戳地计划好等待时机了。

虽然小妾安分了，不会找裴清寒麻烦了，可惜裴清寒可不是个一笑泯恩仇，宽容大度的人，他也不打算放过那些欺压他的小妾。

不过裴老爷子还在，裴清寒也就只是在暗地里悄悄搞事情，要等裴老爷子死后，裴清寒才会开始明目张胆地搞大事。

回到裴府，经过一处亭子，许默突然听见了易瑾的声音，有些奇怪易瑾怎么跑那里去了，于是走过去看看，然后就看见易瑾和裴清寒坐在一起聊天。

“你在这里干什么？”许默语气有些生冷，她真想冲上去给易瑾脑袋一巴掌，没事去男主面前乱凑什么，赶着赶着去当炮灰。

“姐姐莫怪，是我因为黎艺阁的事情心情不好，易瑾小兄弟看到了，过来安慰我几句。”裴清寒声音有些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