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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有何吩咐？”
负责今日守夜的凌一从暗处现了身形，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怎么就你一个？”
凌御照不耐烦地上下瞪了他一眼，凌一闻言一愣，随即垂眸低声道，“爷需要小的叫其他人现身吗？”
“算了，就你也罢。”凌御照烦不胜烦地挥了挥手，只穿着一袭月白中衣便起身坐到一旁的小几上。
凌一训练有素地上前替他斟满一杯热茶，是今年刚上供的白毛银针，宫里只得了两斤，其中一斤便赏给了宁远侯府，足以可见圣上对长公主和这位外孙的喜爱。
“你说，如果一个人脑海里一直惦记着某个人，这说明什么？”
凌御照想了想，这才斟酌着字句问道，一向俊朗嚣张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扭捏和不自在。
凌一微愣，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了眼自家主子的模样，心中却惊奇，这问的是个什么古怪问题？
“看什么看？还不快回答！”
凌御照狭长凤眸微怒，伸出修长的脚便给了凌一一下，有些期待又有些难耐地皱眉催促道。
“呃……”
生生挨了一脚的凌一忙不迭地低下头琢磨着回道，“得看这个人跟小的是何关系了。”
“哦？此话怎讲？”凌御照连忙问道。
“如果对方跟我有过节，那我记挂着他，肯定是想乘其不备杀了他，除之而后快！”凌一边说边脸色阴沉，嗜血的眼神甚至隐隐露出一丝兴奋。
凌御照：“……”
是不是他平时训练手下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这些人的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便什么都不剩了？
盯着凌一脸上那变态的兴奋，凌御照忍了许久才压抑住了想叫他滚的冲动。
“不是……”
凌御照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隐现，拿出百年难得一见到的耐心解释道，“不是劲敌关系。”
“哦，这样啊……”凌一瞬间收起变态神情，苦恼地挠了下脑袋，“那是欠了对方银钱？”
“不是。”凌御照烦闷地握紧双拳，俊脸微红，满脸写着不自然。
“强抢了对方妻子？”
“不是。”
“阻碍对方仕途？”
“不是。”
“那……”
“都不是！”凌御照终于耐心告罄，气恼地一锤桌子便站了起来，烦躁不已地来回踱步道，“是中意她的那种惦记！”
这一声怒吼不但惊坏了凌一，就连凌御照自己都彻底呆若木鸡了。
房间内长时间地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凌一：“……”
怎么办，他好像知晓主子不为人知的隐秘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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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照一张俊脸青了红，红了黑，像是打翻了色彩鲜艳的大染缸，五彩缤纷地让人不忍直视。
“主子……”
凌一弱弱地喊了一句，死死低垂着头，不停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个，影二来换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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