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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与首领大人分别时,他什么也没能看得真切,或许,首领大人还活在这世上,这苍天留他一命,是不是哪里能再让他找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这天涯海角,或许还有他的归宿。
。
“老八,我要出远门一趟。”
貂不恶用脚尖踢了踢路边的酒鬼,混在一群宿醉的公子哥里,那人一头殷红色长发,左眼覆盖着黑色眼罩,邋遢的腰带系得歪斜,衣襟露出胸膛。
这一带正是酒肆大街,总有那么几个喝到天亮倒在路边的,几个仆从在一旁或搀扶或推拉着自家主子,只听一群人零零落落地胡言乱语着:
“来!再…来一把!”
“本公子全押了!拿酒来啊!”
又是好些个被皇甫丞天削得留连忘返的大少爷,正所谓博戏驰逐之徒,皆富人子弟。
见对方没反应,貂不恶又踢了两下,见那人仍是没反应,不禁叹了口气,一伸手就要把他怀中的酒拿走,此时人终于有点反应,一个翻身行云流水的把酒囊塞进怀里,继续呼呼大睡了。
貂不恶心想:“这人大白天的,果然叫不醒。”
在皇甫丞天身前蹲下,单手托着脸颊,貂不恶无语的盯着对方,这清晨的雾霭之中,青砖地上镀着一层湿润的水气未干,光是看着都觉得有点儿寒。
他这睡在青砖地上的半个义兄是赌坊的地头蛇,老是在这一带博戏的局里和富人子弟、游历书生、各路牛鬼蛇神搅和,一同喝酒下注。
见状,貂不恶默不作声,只是从怀里摸出三枚铜钱,往地上一掷,落地铿锵声未止,忽听闻那面壁睡着的皇甫丞天道:“东北七半。”
那人打了个呵欠,抓了抓乱糟糟的红发,总算是从地上爬起身来。
准,敢情是背后长眼……貂不恶看了一眼,默默把铜钱收起。
“远门……上哪儿去,还打算回来么?”
“去笙都,还有个体弱的东家……回不回来我也不晓得。”
皇甫丞天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哼笑挤兑道:“哼哼,看不出阁下就是那飞天泥猴精,听闻还能江上飞舞,脚踩筋斗云?哈哈哈哈哈!”
貂不恶又踹了皇甫丞天两脚,笑骂道:“得了,真想让你也飞一回试试,我吃了一肚子水,差点儿没死!”
“行,那这回正好,一同出游去!”
看这人似是心血来潮随口说说,闻言,貂不恶一愣没接这哉,神色狐疑的睨了他一眼,他这义兄看似随便,可熟识以来倒是真没说过一句假话。
皇甫丞天被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随手抓了抓痒,直言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我那四哥,正好回中原一趟给他扫墓,这都多少年没回去了。”
貂不恶听了有点儿诧异,想了想没多说什么。
见他似是同意了,皇甫丞天一拍腿大笑道:“兄弟,我觉得就是跟你特别投缘!”
此人名皇甫丞天,中原青龙镖局的八少爷,究竟是为何落到这地方鬼混想必是有隐情,除此之外的事儿貂不恶一概不清楚,他心里思忖一番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路可好了,一个体弱的东家,一个酒醉的义兄……。
而他,想一路往北,看看能不能找到回故乡的路。
只知晓幼时是沿黄江漂流南下的,不知道家乡的地名,不知道首领大人姓甚名谁,只能凭着模糊的童年记忆,此行……找家找人,当真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只能碰运气了。
。
貂不恶到了柳岸边,望着自己的那卖炙鱼和饭团的小摊车。
静静地放上一块葫芦形的木块,底座刻有一行字,只有他自己晓得──小船郎,到此一游。熹安三十三年春。
这烟雨朦胧的碧城,悄然收留他一个人间过客,安然的一年时光。
独坐小摊车中,那长得四不像的葫芦形小船郎,被妆点上卖炙鱼的小船郎留下的一身蓑衣与斗笠,一团无脸木头郎,目送着貂不恶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里有一个想回去的地方,却不知归途何在。
姑且听天由命吧。
往北。
三月春的薄雨,落得有如他初乍到来的那一日,如今晨曦之色,染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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