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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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的纽约并不比哥谭安静多少。

如果说哥谭的夜晚最有特点的是神出鬼没的蝙蝠侠，那么来纽约的游客们一定要看看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放烟花的钢铁侠。

不过钢铁侠的基础道德感还是足够的，炸烟花最多也只会炸到晚上8、9点的样子，对于早上6点才逃出生天的两位小朋友，想要看烟花怕不是只能拿出手机看录像了。

“还好是你三哥。”小乔松了一口气。要是夜翼可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了。

达米安哼了哼。

夜翼更容易了好么，这个点小探员可是要准备上班的，哪里有空跟两个小孩玩游戏，蝙蝠侠又不会给夜翼开工资。

他们一前一后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

达米安穿着普通的卫衣，小乔也差不多的打扮，还戴上黑框平光眼镜压住了自己那双漂亮的如同宇宙星空的蓝色眼睛。

两人现在完全就是普通的小孩。

与钢铁侠那些人不同，正联这头的人都致力于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伪装和隐藏都是他们的必修课。

“我们不应该尽快离开这里吗？”小乔非常不解。

虽然红罗宾也愿意尽快摆脱他们两个，可谁知道蝙蝠侠会不会下令让红罗宾来抓他们，泰坦塔就在纽约郊区，又有野兽小子bb那样可以随时变鸟的家伙在，想找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达米安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淡定得很，还顺手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冰棒掰开，一人一根。

“你就不好奇嘛？”

“啥？”小乔嘴巴里叼着冰棒，他不怕冰，直接拿牙齿咬着，说话含糊不清。

“纽约。”达米安指了指两人脚下的水泥地，“我们见过了哥谭，知道布鲁德海文，那么纽约是什么样子的？你就不好奇？”

小乔两口吞掉冰棒，默默地摇头。

思想单纯的小乔一直以为所有的城都跟大都会一样亲切，哪里能想到世界上还有哥谭那么恐怖的城市。

托了哥谭的福，他现在对任何一座城市都好奇不起来。

他只想回去抱抱大都会。

现在是秋冬交替的季节，天亮很晚，在这个光照微妙的时间点上，路灯也显得有些尴尬，开了看不出多亮，不开又有些暗。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达米安此行有自己的目的，走起路来也是大步流星，而小乔则更接近于散步的状态，左顾右盼，后来大概是有些无聊了，还拿出手机看昨晚钢铁侠炸烟花的回放，就这么半走半飘的，倒也跟得上达米安的速度。

“大米，你说那个钢铁侠，难道没有什么空中管制之类的吗？为什么他可以随便飞？”

盯着手机的小乔一本正经的问。

达米安差点脚滑：“你们平时不也随便飞吗？”何况炸烟花本来也需要许可证，顺便申请一下低空飞行又不麻烦。

达米安怀疑自己搭档又是看书只看一半。

“可是我只做一些低空飞行，很少会比楼房高。至于我爸……”小乔摸着自己的下巴，真的在认真计算，“飞机应该撞不到他的。”

“问题是飞机也撞不到钢铁侠。”

就蝙蝠家持有的记录而言，早年钢铁侠就在桥上被卡车撞到过，不过当时属于特殊情况，应该给与特别对待。

“对吼。”小乔收回了观看钢铁侠的视线，并把手机揣到口袋里，“所以我们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

“跟上来就行。”达米安已经拐弯了。

小乔。

小乔委屈巴巴。

蝙蝠家的人什么都好，就是对于计划总是习惯性保密，搞得队友经常跟着他们被遛了半天，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就很烦。

一直以父亲蝙蝠侠为榜样的熊米安也良好的继承了家里的传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遛队友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他领着小乔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参考哥谭、布鲁德海文和大都会的出场方式，达米安还特地选择了一个足够高的建筑。

纽约的高处一直有明显的风感，如果站的太边上，自身的底盘又不稳的话，很容易摇摇晃晃的就滚下去了。

达米安倒是无所畏惧，小呆毛被吹得直飘，却依然维持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一脚踩在天台的边沿，半只脚都探到了外头去。

“纽约。”

达米安低语。

他低着头，宛若一名沉思者。

小乔就乖乖站在后面，严肃仰头等待纽约掉下来。

他们一前一后，特别像是大少爷和小跟班，倒是非常有模有样。

两人就这么罚站了大概十几分钟，周围依然没有动静。

小乔眨了眨眼睛，看着沉思者达米安，达米安依然一动不动，于是小乔只能继续做自己的雕像。

又过了一会，小乔左右看了看，觉得这不是个办法。

“大米？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叫一声？”小乔小心翼翼ing。

作为蝙蝠家出品的黄色罗宾鸟，达米安的自尊心也是强到爆棚，小乔真的很担心他受到刺激一个站不稳直接掉下去啊。

总觉得蝙蝠家的人特别容易被气到心肌梗塞……

达米安默默的瞄了小乔一眼，没吭声。

现在是已经是早上七点了，随着晨光普照，城市里的人们也逐渐苏醒，周围开始隐约的喧闹起来，这个时候作为城市的纽约难道还会在睡觉不成？

只要纽约愿意听，就肯定不会听不到。